半路被程商砚来回折腾几次之后。
程晏生跟温年暂时想要二胎的计划彻底落空,这事待缓。
……
花铺那边持续着高额营收,只增不减。
温年也从白手打拼起家,摇身一变成了整个海港城的当红花娘。
整个海港城百分之三十的鲜花,几乎都是从她这里售货出去的。
那日,乔南笙找到她。
“温小姐,有没有兴趣搞花市啊?”
“花市?”
乔南笙笑道:“最近宁城那边有个很大的花市活动,需要大批量的鲜花,并且是长期供应,若是你能接下这单货,能赚不少钱。”
听宁书媛说过,乔南笙在做生意这一块特别能力强干。
他能做的生意自然也不是那种小门小户的。
动辄千百万投资。
温年寻思下:“这个预计要投资多少钱进去?”
如今花铺虽然营收额不错,但那也只是账目上的数字。
真正净利润到手,算下来也不多,而且这一两年她不停的扩展花铺规模,手里预留的钱大多数都投资出去了。
外加人工费,本钱,温年有些犯难。
乔南笙喝口茶,轻抿着唇,喉咙翻动吞咽下去:“不多,五百多万。”
温年还是没忍住吸口气:“那行,我再考虑考虑。” 回家后,她直接跟谢青竹商量,两人是打算把这生意盘下来。
并且抽空过去宁城看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正好这阵子,逢上程商砚暑假。
两人选了个日子,乔南笙领着去宁城跟那边的老板吃个饭。
一切安排行程,都由乔南笙做好,她跟谢青竹也就是走个过程,掌掌眼的事。
额外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
宁城花市很大,听说是宁城上头的官,要着重开发整理这一块经济,索性才开展这么个宣传活动的,若不是乔南笙。
她根本打探不到情况。
她们去时,人家还没正式宣传。
算是通过乔南笙,得了个提前内部消息。
谢青竹几乎都没想,当即拍板:“年年,这事可得谢谢人家乔老板,咱们要是能接下来,怎么说也得大赚一笔,瞧瞧这提拔力度。”
宁城跟海港一样,都是沿海城市,但这边的花市一直没怎么开发,也就没有海港那边那么饱和。
“瞧瞧你那样子。”
谢青竹叹口气:“我现在缺钱得很。”
温年:“知道你缺钱。”
谢成平这事,八成是要被革职调查,谢青竹怕招惹更多的是非,自己主动劝谢成平上报自首了。
也免得终日提心吊胆的。
真要是查出来什么,谢成平进去,她还得花不少钱打点这事。
能不缺钱嘛!
记上她个性要强,说什么都不肯让姜阔那边帮忙。
尤其是他父母,谢青竹说:“这也不怪他父母冷落瞧不上我,以前我只是觉得她对我有意见,但这事,我想开了。”
姜阔当时是为了保护谢成平,才搞出的这些事情。
谢青竹不是个不讲道理的女人。
她能理解姜父姜母的心思。
“青竹,那你跟姜阔是打算……”
“离婚。”
温年没作声。
谢青竹笑着开口:“怎么说呢,既然这事是因我家而起,得我自己去解决,但我爸你也知道的,需要很长时间的调查审核。”
她长吸口气:“我要是一直这么拖着,徐娣睁又找不到,这颗定时炸弹万一烧到姜家,我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有时候,温年就觉得,谢青竹这人的优点就是太清醒。
缺点也是太清醒。
什么事,都扛在自己身上。
“那他同意了吗?”
“没呢,这几天我在找人做他的思想工作,希望他能早点同意吧!”
门口走来一个穿着迎宾服的服务员。
“温小姐,谢小姐,我们的花市展览准备开始了。”
谢青竹抹掉眼角的湿润:“好,马上过去。”
温年看破没说破。
谢青竹多爱姜阔,她全都看在眼里,但这事也确实没有万全之法。
只能暂时委屈一下她,等于弃军保帅,姜家不能受到牵连,这对她跟对姜允,或是姜阔,都不是一件乐观的事。
两人跟着进去展览会厅。
乔南笙给她们留了位置,坐在最前排。
首先是一些宁城花市决策人上台讲话。
紧接着,便是这次花市的热潮点,各种名贵花草,进口的跟本土的一一上台展览。
温年做了这么多年的花铺生意,有些她连见都没见过。
名贵的品种,能逐一卖到很高价钱。
会厅不允许拍照。
温年拿笔一一记录下来,品种的名字,以及售价,跟一些买卖详细计划,甚至是某种品种能否得利,获利大不大,她都一一盘算好了。
乔南笙看了一眼。
笑着压低嗓音,道:“第二排的第三个你记着,我估计能有很不错的身价跟利润。”
“啊,是吗。”
温年这人主打一个听建议,连忙记下来。
见她快速的笔画,乔南笙眼底笑意更甚:“你还真记,我就随口一说的。”
其实他是认真的,只是想逗她一下。
温年倒也不恼,回以同样的笑:“就算是随口一说,记下来也没损失。”
她的真诚有些莫名打动到乔南笙。
但乔南笙也很警醒,人家是有老公的。
他不能越这个红线。
所以,对温年产生的情愫,也只能转变为一种对职场女性的敬佩。
花市会展一共到下午五点半。
前来的人不多,但个个看上去都身家不菲,尤其是在里边记笔录时,有人甚至已经盘算要订下百分之多少的份额。
这让温年也有种深刻危机感。
当即商量一番,也打算订一部分试试市场效果。
不得不说,乔南笙果然是个很有远见,也有眼见的人。
刚下来的第一批货,就全数售卖精光,并且客户反应十分好,几乎没有任何差评。
“啪……”地一声。
瓷碗打碎在地。
温年才被这道破碎声,拉回神思,她顺势看过去,是程商砚手里的碗摔地上了,她连忙埋头准备去捡,程砚生拉住她的手。
他语气带着三分愠怒:“赤手捡玻璃渣,你不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