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海兰茵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口气,但还是提醒阮玉珠,“不过你也要多长一个心眼,不能他现在这么说就相信他,到时候还要看机会行事。”
“那我们的计划呢?”
“计划不变,就是尽量能够用得到历彦赫的地方就去用。”
话音刚落,海兰茵看着阮玉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微微蹙眉,不悦道:“还有别的事。”
“组织里的人给我发消息,说有人好像在调查我们,知道了这些事。”
“不可能,我们已经做到这么隐蔽。”
海兰茵的声音猛然抬高,摇头否认,但她的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慌张。
“我害怕是历羸霆。”
“你们是从小就认识,而且你现在这模样怎么可能会想一个坏姑娘。”
海兰茵满意的看着阮玉珠清纯的模样,劝说,手却拿起手机,按下一串字。
“你先按照计划来,我让人追踪是怎么回事,顺便也调查一下历彦赫的底细。”
得到了海兰茵的安抚,阮玉珠不安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你和历羸霆怎么样?那个女人呢?”
闻言,阮玉珠的脸色一暗,清纯的面孔瞬间破碎,转而代之的是恶毒怨恨的模样,她紧咬着牙关道:“他现在还是不肯接受我,要不是那个女人,我可能早就已经成了。”
倏忽,江小影的面孔浮现在脑海中,阮玉珠的眸中射出狠毒的光芒,仿佛要将她彻底的撕碎。
“那你就加紧,这期限也不久了。”
海兰茵催促道,阮玉珠也是心头一紧,的确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阮玉珠不耐烦的拿起手机,看着上面跳跃着的历羸霆的名字,怔楞在原地。
“怎么了,你这一动不动的?”
海兰茵不解,没好气的问道。
“历羸霆。”
“那你快接啊。”
话音未落,阮玉珠电话接通,刻意将声音压低装作温柔的模样,嗲声嗲气的道:“羸霆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在忙?”
历羸霆清冷地声音传来,言简意赅。
“没有,你有事吗?我都可以。”
阮玉珠的声音有些急促,眸底跳跃着丝丝情绪,这是第一次历羸霆主动找她。
“我在蓝天咖啡厅,你有空可以过来。”
“好的,我马上来。”
仿佛生怕历羸霆拒绝一般,忙不迭的挂断电话。
“历羸霆约我,我先走了。”
阮玉珠拿起包就打算往外走,海兰茵跟在后面絮叨:“看看是什么事,尽量拉进两个人的关系,让那个女人消失。”
言罢,母女二人心照不宣的看着对方,从中读出相同的信息。
甫一出门,阮玉珠一路疾驰朝着蓝天咖啡厅而去。
“不好意思,羸霆哥哥我来晚了。”
阮玉珠在历羸霆对面坐下,柔着声音道歉,许是因为来的匆忙,脸上泛着红色。
“没关系。”
历羸霆斜靠在椅子上,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的变化,周身却萦绕着万里无垠的雪原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见状,阮玉珠状似不经意之间的朝着历羸霆的身后望去,并未发现人影,疑惑的道:“怎么没有江姐姐呢?我还以为是你们约我。”
言下之意,不过就是历羸霆背着江小影出来约她,可他怎么会不明白,他的眸子微眯,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话:“她有事,”
空气再一次陷入无限的沉默中,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羸霆哥哥,你约我是有什么事吗?”
阮玉珠将垂落在脸颊的发丝挽在耳朵后面,抬眼看了一眼历羸霆,再羞涩的低下头。
“你在国外过的怎么样。”
倏忽,清冷地声音响起,阮玉珠握着咖啡的手一顿,几滴咖啡溅落在外面,她忙将自己脸上慌张的情绪敛去,放下咖啡杯。
心中的那个不详的预感再一次涌上心头,莫非历羸霆已经开始对她产生怀疑。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你回国有一段时间,没有问过,便关心一下。”
闻言,阮玉珠抬首,不敢置信的看着历羸霆,眸中泛着光点,她又惊又喜道:“谢谢羸霆哥哥的关心。”
沉吟片刻,阮玉珠的情绪渐渐恢复平静,她小心的答道:“就和国内没什么差别,求学,和老师学习。”
言语一顿,阮玉珠无奈的苦笑一声,自嘲的说道:“我这是不是很无趣和江姐姐比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历羸霆不置可否,从他淡漠的脸上,实在探查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
“那羸霆哥哥愿意听我讲我国外的生活吗?”
“可以。”
历羸霆言简意赅,眸子中却闪过一抹精光。
其实李森已经调查这件事,可是总觉得其中仿佛有一双大手在操作一般,永远将他隔离在门外,故而历羸霆想到,或许可以从阮玉珠这里捕捉到蛛丝马迹。
“我在国外的时候,开始是和一个老师学习素描,在国内外都举办很多的画展,如果羸霆哥哥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去看他的画展。”
闻言,历羸霆下巴微扬,示意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出去游学了一段时间。”
“去了哪里?”
阮玉珠的话语猛然一顿,她仿佛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太多,可如今骑虎难下,只能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不过我同学不愿意和我去,就做罢了。”
“嗯?”
历羸霆眉头微挑,冷冽的目光如同手术刀一般,仿佛要将她的谎言尽数拆穿。
“你没有出门吗?我怎么看你有的画作是在欧洲国家。”
闻言,阮玉珠心头震颤,历羸霆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出去了,只是游学作罢,我去了瑞典。”
阮玉珠随口胡说一个地方,她可不能让历羸霆发现她曾经因为组织的原因,外派待在别的地方。
“可以,你去瑞典学习了什么?”
“就是出去玩,顺便学了学雕塑,”
见状,阮玉珠的脸上的笑容隐隐有些挂不住,她越发觉得可怖,
“是吗?有机会我也去瑞典看看你的作品,你可以给我作陪。”
“真的吗?这个可不止瑞典有,还有西班牙也是。”
话音刚落,阮玉珠发现自己说的太多,忙不迭拿起咖啡杯,掩盖内心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