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却恍若不知,继续说着。
“怎么,你生气了?你看,你要是不心虚,你怎么会这么激动?大家快来看看,这就是历赢霆,两面三刀,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要让你付出代价,杀人偿命,你必须要给我女儿一个交代。”
阮父的声音引来周围人的不满,越来越多的人看起历赢霆的笑话。
“怎么回事啊。”
“不清楚,好像是他的女儿失踪了?”
“他的女儿失踪,和厉家人有什么关系?”
历赢霆和江小影被众人围住,很明显,他们成了宴会的中心。
“赢霆,你冷静点。”
江小影提醒历赢霆,这里是历父的底盘,他们还是不要引起事端。
一直在场外的历彦赫见到这一幕也有些激动,他通过耳机询问:“赢霆,用不用我过去。”
“没事。”
历赢霆小声回应历彦赫,这种场合,他应付得来。
“阮先生,您也是文化人,我想,你应该不希望自己成为宴会的焦点。”
历赢霆轻声威胁阮父,他却根本就不在意。
“焦点?我女儿都没了,我还在乎名声吗?历赢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答复,你们谁都别想走。”
“赢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没有说话的历骆斌突然出声呵斥历赢霆,他看上去极其愤怒,仿佛在为阮父抱不平,现在看来,他反倒成了正义的一方。
“赢霆,我们历家从来都没有出过这样的丑闻,如果阮丫头的失踪和你有关系,你还是快点把人交出来,你也是当父亲的人,应该明白你阮叔叔的心情。”
历骆斌唱着红脸,周围人人打量历赢霆,小声议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们再闹下去,我就要报警,我想警察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你,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你拐走了我的女儿,竟然还要报警?这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
阮父气的浑身发抖,见历赢霆不妥协,他又看向江小影。
“对,对,就是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就是听了这个女人的说辞才害死我女儿的,这是你们的私生子对吧,我女儿知道了,你们就想杀人灭口。”
阮父有些站不稳,还是历骆斌扶着他,他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赢霆,你就算带不出阮丫头,和你阮叔叔道个歉总可以把,好好的宴会,因为你们闹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还有你的几个孩子,我们不承认他是历家的人。”
借这个机会,历骆斌也挑明了他的态度。
“你们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了,父亲,我想您也是这么想的吧!”
历羸霆冷笑一声,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历父。
不用说,历父肯定和历骆斌的想法一样。
“没错,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能进入我们历家,还有着几个孩子,谁知道他是不是你的,就算是你的,他们也是私生子,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我们历家的资产。”
历父神色有些闪躲,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突然又变得声色俱厉起来,几句话就把江小影几个人推入门外。
“我承认就好。”
历赢霆护着江小影。
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胡闹,因为这些人,妞妞浑身发抖,满头虚汗,一看就是自闭症又犯了。
“你承认没有用,我们历家向来容不下私生子。”
“我们不是私生子。”
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历赢霆和历父的正常,大宝仰着头。
“我们不是私生子,妈咪生下我们的时候已经和爸爸结婚了,只是他们吵架了,才分开这么久,历战还和爹地在一起,如果他们分开了,爹地为什么还要把大哥带走?”
被大宝这么一问,历父竟然无言以对。
“这,这也没有办法证明你们就不是私生子。”
“可是我们明明就有户口,我们还上了幼儿园,不是说,私生子是不能上学的吗?”
没错,私生子无法落户口。
至于他们,江小影在国外早就把这些孩子的户口解决了,所以他们才能上学。
历父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法回答一个臭小子的话。
见历父不开口,大宝冷笑一声:“爷爷,您怎么不说话了?”
“大宝,我们回去!”
历赢霆拧眉,拉住大宝的手转身就要走,这场鸿门宴,到此为止。
“不行,你们还不能走。”
历骆斌不依不饶,他拦住历赢霆的去处,看着因为变故而浑身发抖的妞妞。
“赢霆,如果你还想做我们历家的人,阮玉珠是你最好的归宿,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至于这个女人和他的孩子,我们可以抚养,历太太的位置,绝对不会是他。”
“什么时候,我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决定了?还是说,您和父亲打算把我也赶出历家?”
历赢霆冷笑着问道。
而妞妞的情况则越来越糟,她钻进江小影的怀里,在江小影的劝说下冷静很多。
不过自闭症可不是那么块就可以自愈的疾病,现在这种情况,他必须要带妞妞去医院。
就在历骆斌打算威胁历赢霆的时候,妞妞大叫一声,吓坏了在场的人。
“妞妞,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啊!”
江小影极其紧张,她抱着妞妞蹲下身子查看,见妞妞身上没有损伤,逐渐放下心来。
不过妞妞实在是抖得厉害,这种情况下,江小影不敢冒险。
“赢霆,我们走吧,快点去医院,我担心……”
江小影的声音十分哽咽,如果妞妞有一个三长两短,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父亲,我现在没有时间听你的说辞,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至于大伯的住处,我会安排在公司,妞妞被吓得不轻,我希望大伯能有点公德心,暂时不要出现在妞妞面前,我怕妞妞受刺激。”
此刻的历赢霆好像一头雄狮,他显露獠牙,将入侵者一一驱赶出去。
众人见状,自然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