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件事虽说是因历赢霆而起,但同时,也可以说是历赢霆救阮氏集团于水火之中。
也是因为那件事,让阮玉珠知道了,历赢霆靠得住。
就冲着这些方面,阮玉珠也顾不上什么千金大小姐该有的矜持了。
这时候,处理完了历家兄弟二人对于历氏的打压之后,历氏的情况稳定下来。
阮玉珠逮着空闲,想也不想,就决定再次去医院,看望历赢霆。
自从两人达成合作后这段时间内,阮玉珠借着帮助历赢霆的事情,一直来医院里面看望历赢霆。
为了缓和自己和历赢霆之间的关系,甚至还做出了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阮玉珠过来之时,江小影照例,站起身来。
“我去看看年年。”
说完,江小影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显然是不想和阮玉珠多呆。
历赢霆盯着江小影的背影,目光放了有些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玉珠走过去,摇了摇历赢霆的胳膊。
“赢霆哥哥,你这两天怎么样?”
“已经可以出院了。”
历赢霆语气平静。
“那怎么……”
阮玉珠下意识想问,却在想到历赢霆的忌讳之后,硬生生又止住了话头。
空气一时之间沉默,为了不让现场气氛过于尴尬,阮玉珠强行扯出一个笑脸,有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赢霆哥哥,那珠珠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营养餐好不好,我这几天特意学的。”
……
另一边,看到突然来到自己病房的江小影,年年明显有些惊讶。
“江江?你怎么过来了?”
听到这话,江小影故作生气,掐了一下年年的脸颊。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过来吗?”
这次的重伤,让年年之前脸上的肉都瘦了下去,整个人显得十分瘦削。
“哪能啊。”
年年也笑了一下,伸手抱了一下近在咫尺的江小影。
只可惜,心里藏着事情,年年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稍微一想,江小影就明白了年年心里的担忧。
她暗自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年年的肩膀,以示安抚。
“放心吧,李森会没事的,大宝和历战最近一直在查这件事情。”
心事被江小影指出,年年下意识想要反驳。
“我没有……”
可话说道一半,她便将后面的话再一次咽了下去。
年年有些挫败的搓了搓脸,双手盖在自己的脸颊之上。
“江江,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的没有骨气。明明李森做出了那样过分的事情,我却始终没有办法真正的放下他。”
“感情的事情,哪里是有那么容易,能够说放下就放下的。”
江小影伸手,抱住年年,手掌轻柔的拍在她的背上。
“明明已经决定了,跟他一刀两断,再也没有任何交集。可他这一次为什么要来救我?”
年年将头埋在江小影的脖颈边上,说话之时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几分哭腔。
“他也放不下你吧。”
江小影并没有多说,只简单回了一句。
她很清楚,现在的年龄需要的并不是劝慰,而是发泄。
这些天开,堆积在她心里的思绪,终于压的她再也承受不住。
……
于此同时,岑煊集团大门口。
历岑溪眯着眼,打量着里面的情况。
除了门上贴着的封条之外,整个办公大楼也显得身外的萧条。
就连之前蹲守在楼下的那些记者,在察觉得不到任何收获之后,也全都离开了。
自从上次和历城联系过了之后,他们兄弟二人便完全分隔开来,各自处理着各自的事情,再没有联系。
相比起现在还潜伏在历氏的历岑溪,属于明面上的历岑煊,情况明显更加难挨。
被历氏和阮家同时针对,让岑煊集团这个本来就没有什么底蕴的空壳子,更加的苍白,摇摇欲坠。
历岑煊并不想放弃岑煊集团这个助力,最近都一直在尽力的想办法来弥补之前所损失惨重的结果。
但是之前历氏反扑,带来的损失不小。
想要弥补成功的话,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毕竟之前为了打压历氏,历岑煊可以说是下了血本。
当时的计划是如此的庞大,甚至可以说是牺牲颇多。
在这种情况下,宣布破产,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历岑溪这段时间也一直忙着手上的事情,对于岑煊集团最近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
再加上之前父亲所给出来的反应,他知道,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不可能再去打电话联系自家父亲了。
否则的话,不仅得不到历岑煊的消息,肯定又是免不了一顿责骂。
他掏出手机,尝试着去联系历岑煊,却依旧只能听到一阵机械化的盲音。
历岑溪叹了一口气,最终转身离开。
岑煊集团这边的局面已经无法改变,他就算想要出手帮助历岑煊,也无从下手。只能是替对方转移一下,媒体和记者的关注力度
剩下的,他就只能是按照历父说的那样,不要轻举妄动。只是在家中默默关注着岑煊集团的动向。
历岑溪几乎是没有多少犹豫,就将之前手中留有的,李森开车撞向自己的视频备份,匿名传到了网上。
之前李森这个案子虽说也有报道,可只是简单提及,更详细些的,却是一点都没有。
他现在手中历氏的股票还没完全抛售,依旧是历氏的大股东。
只要将这件事情闹得够大,完全足以吸引媒体的视线。
与此同时,历岑溪打算利用李森,替历岑煊吸引火力。
网上的资料发酵的很快,几乎没几个小时,就直接被顶上了热搜。
视频录像相当清楚,完整记录下那辆车子撞人的情景。
当然,他所放出的视频资料,以及警方找到的,都是已经经过了处理的。
在视频的最后,抹去了其中那个敲晕李森的画面。
看着热搜,历岑溪勾了下嘴角,打算继续再添一把火。
历岑溪当即退出新闻页面,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己认识的一个记者朋友。
“我是历岑溪,帮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