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保姆从厨房走出来,飞燕才变换了动作。
貌似有了些其他的念头。
她略过保姆的身边,径直走进了厨房。
随后,就听见厨房中响起了翻箱倒柜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在找些什么。
她打开一旁的冰箱,冰箱中已经塞满了早上刚买好的新鲜的蔬菜。
既然不能将大活人带走,那倒不如想办法将人直接弄晕,也会省了许多的麻烦。
但是飞燕心中明白,江小影对她的警惕心十分的重。
想要当着江小影的面,直接迷晕她的可能性根本不大,所以现在只能将主意打在饭菜上。
她快步出去,后面的保姆喊道,“你要去哪里?等会就要吃饭了。”
听到这句话,飞燕顿时停下了脚步,她转身走了回去,和保姆叮嘱道,“我没回来的时候不许做饭。”
正当保姆有些一头雾水的时候,飞燕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为了不暴露自己,飞燕连汽车都没有开,而是让人将他送到市区之后,就下了车。
随后,在路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了好一会,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在马路边等起了出租车。
几分钟后,飞燕在路边随手拦下了一辆老师傅的车,刚上车就开口说道,“去医院,越快越好。”
可能是上了年纪的原因,老师傅难免有些话唠,他喃喃道:“生什么病啦,年轻人不要三天两头往医院跑,那可不是个好地方。”
不论司机啰嗦多少句话,飞燕都没有准备回答的打算。
刚到医院,她从口袋中掏了一张红钞票塞进了司机的怀中。
“不用找了。”
刚到医院,她没有去挂号,而是去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办公室。
刚进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飞燕匆匆忙忙地走了过去。
“有安眠药吗?给我来一点。”
“没有。”
那人摊了摊手。
“你还真当我们这是医院呢。”
飞燕有些不满的瞪了那人一眼,“蓝狐!”
没错,这人正是蓝狐。就像他所说的,他们这个小房间,隐藏在医院之下,却并不是因缘,反而是属于蓝狐的一个小据点。
他在利用虚拟网诺的时候,对于自己真实地址的遮掩,十分谨慎。除了技术的支撑之外,实际待的位置也在经常变动。
“快点,我说真的!我着急用,事后给你甜头。”
眼看着时间时间一点点流逝,飞燕急的不行。
两人在办公室内磨蹭了好一会儿,那瓶安眠药如愿的到了飞燕的手中。
“安眠药要是没有用,你也可以试试这个。"
蓝狐说着,将一瓶酒精一样的东西,递给飞燕。
当回到别墅中的时候,厨房果然没有半点烧过饭的痕迹。
此时的保姆在走廊尽头的杂物间,哪怕不能做饭,她还是一刻都闲不下来,只能给自己找些事做。
杂物间很久没用,当她进门的时候灯光都有些闪烁,在幽暗的环境下依然能看清纸箱上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
当保姆打扫的正起劲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喊道:“保姆人呢?”
“来了来了。”
飞燕警惕的环视了一圈,她的戒备心十足,在确定没有看见江小影的身影下,才将保姆拉进了厨房中。
而此时,江小影刚刚在天台上晃悠了一圈。
她很确信,这附近肯定没有其他人来过的影子。
不过这几个小时,也并不是白用功。
江小影能隐约看到远处别墅的轮廓。
她在被带入这个别墅的时候,就是昏迷着的,根本不知道别墅外围的整体风格。
可即便如此,也足以,她将这幢别墅与远方的那幢联系起来。
所谓的南山别墅,会不会根本就不是指某一幢别墅,而是指的整个别墅群。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也能够能好的解释为什么李森经常过来,历赢霆却还是会找错地方的原因。
整个南山植被茂密,别墅群坐落于南山上面,就像是有一层天然的遮挡。
若是不仔细看,很难看到隐藏在其中的别墅。
有她身上那些东西的引导,历赢霆他们很容易就会被牵着鼻子走。
在江小影察觉到真相的时候,飞燕正和保姆面对面站着。
保姆疑惑的看着飞燕,明显并不明白她的意图。
飞燕解开了外套的纽扣,从内层的隐藏口袋中拿出了那瓶安眠药。
此时这瓶药早就已经被磨成了粉末,丢弃了瓶子,被一张白色的纸张包在一起,从外面看没有半点异样,看上去和平常的药差不了太多。
飞燕将那包粉末塞进了保姆的手中,不紧不慢地搅了搅自己的头发,“等会做饭的时候,江小影的那一份里面加上这个。”
对于这包来路不明的药,保姆心中多少有些担心,她试探的问道,“这包……是什么药?”
“安眠药,多放一些也没关系,只要确保能让江小影睡昏过去就行。”
飞燕没有一丝隐瞒,而是坦率的说了出来。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保姆也算半个知情人,更何况能否将江小影成功带走,还需要看她的配合。
在对这药的作用,已经有了一知半解之后,保姆松了一口气,不会害人性命就好。
即将临近饭点,保姆没在顾及杂物间的那些卫生,径直走向了厨房,中途在炖汤的时候将整包药全部放了进去。
粉末刚倒进汤里的时候,随着煮沸的水花逐渐消散。
吃饭时,客厅里只有保姆和江小影。
飞燕不方便出头露面,她知道江小影这个人精明的很。
一旦江小影看到她,恐怕会更加警惕。
是以,飞燕并不想让江小影这是看到自己。
她站在走廊的角落,暗中默默的观察着江小影的反应。
餐桌上,保姆略显殷勤的给她端了碗汤。
“夫人,你喝喝看,新鲜的活鱼熬成的,特别鲜。”
保姆今天……似乎殷勤的有些过头了。
江小影眯了眯眼,落在保姆身上的视线带上几分打量。
她心里不禁有些怀疑保姆的用意,但并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