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检员早就在附近搜查了,另外是死者的头,虽然我认为凶手不会就这样随意抛弃它的,但还是抱着一点点希望。
而凶器尺寸好像是匕首或者什么切片刀之类,但后者的这种刀,刃宽就大一些了,当然切片刀的尺寸也有很多种,我当时推断还是匕首,直到谢楚楚站起来,招呼抬尸员过来运走尸体,我都沉溺在这些想法中。
不过视觉一旦往蒲公英种植场的其他地方探索,我来到尸体附近的某个位置,靠近一片拖拽痕迹的蒲公英附近,闭上眼睛,很快脑海中就冒出了嫌疑人强迫女死者进入到蒲公英地后,对其进行暴力对待,女死者一开始不断地反抗,可是因为身上被疯狂地切割,随着失血量增多,体力不支,最终只能被凶手慢慢地脱去衣服进行侵犯。
即便没有验证下、体擦拭物,这种情况多半都是性、侵了,切去死者头颅加上带走她身上的物件,多半是为了让我们更加难以判别死者身份的举动。
这个区域监控极少,即便有一个探头,我后来找人询问发现根本是用不了的,虽然有点恼火,但凶手或许也了解到种植场这样的情况,那么他难道就是潜伏在覆海村的人?
我让人连夜在村中调查,最近有外来的人员瞬间变成我们要调查的重点,几个村路的路口监控同时被我们提取了回去,技术部门连夜开始检查监控筛查其中的可疑人员。
我们在案发现场周边的好几个村子进行了走访调查,逐家逐户地询问,但最近村里没有人失踪,也没有谁带过什么陌生人回来,当然这些或许是村民有所隐瞒,我们暂时先询问着,路边关卡设置了拦截障碍,遇到可疑人物就进行盘问。
要知道覆海村这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命案了,现在突然出现那么恶劣的砍人杀人最终还要夺走死者脑袋的案件,如果不是我们警方的保密工作做得还算不错,估计明天媒体又要开始大肆宣传了。
尸体检测的过程,我也在其中,在使用无水乙醇简单清理后,死者的伤口都被我们用激光卷尺逐一丈量拍摄照片,随后是用紫外线灯观察死者身上有没有手印和鞋印……
观察死者的肺部和心脏,因为没有头颅,无法从检查死者的颞骨岩部来分析死者是否有机械性窒息死亡的情况,但心肺情况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在排除窒息死亡后,竟敢毒理学的化验和病理学分析,流程下来耗费了不少时间,最终死因确定是颈部大动脉破裂导致的失血性休克死亡。
死者的身上有不少伤痕本来流血量就比较多,但这些都不致死,谢楚楚说:“当时没有砍头之前,死者都一直是活着的,她是被侵犯后,被劈砍后,最终被断头才彻底死去的,整个过程中,她肯定饱受过不少痛苦,这个女的虽然衣物差不多没了,但血腥味覆盖不了她某种高档香水的气味,如果是村里人,我猜应该不会用这样的香水。”
“那她很可能是外来人员,而这凶手害人的残忍程度的确让人发指,这个受害者,跟他到底有什么恩怨要在人家身上砍那么多刀,还要性、侵,最后连人家的脑袋都不放过?”我当时挺恼火的,看在眼前的女尸,眼睛都通红了,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
“我在做精斑实验了,那红内衣小董在检查,一定要得到凶手的DNA!”谢楚楚也是挺愤怒地回答道。
“有结果第一时间反馈,我这边要开始着手继续调查案发现场周边的几个村子,死者身份一定要尽快确定。”
如果不是无头女尸,那情况应该就好多了,但现在也没办法,只能从尸体身上寻找更加多的特征以确定尸源了,我离开法医科实验室,找到何馨,她们当时已经在高度紧张地调查蒲公英种植场附近的所有监控,即便内部看不到外围的一些住户,各个路口,都被之前调查的侦查员尽量收集了不少区域和路面监控回来了,有了这个,技术部门又可以忙了。
我跟她一起看着,但一时间也感觉没什么很大的进展,于是只好跟杜甜、黄玉堂、夏小灵等人又回到蒲公英种植场附近的村子,不管是哪个村子,只要靠近种植场的,每家每户都要再调查,包括那些周边的公共场所,另外是工业区、出租房之类,特别排查最近来访的外地人员。
我亲自介入后,在蒲公英种植场对面一个养猪场进行了询问,这里的一个管理员跟我说,蒲公英种植场那边,可不是最近才出现案子的。
听说是很多年前啊,有女人就被拖进那一大片区域给强、暴了,只是对方没有被杀害,后来还报案了,后来却没有找到案犯,接着是发生在别的蒲公英种植场的,还有沼泽地之类,范围都是这几个村子啊,时间都有好几年了,周边的覆海村、泥塘村,还有一个叫福荣村的,都有过类似的事件发生,因为某些手法,比喻区域选择,还有案发时间等等的特征,村民们都怀疑是不是同一人作案,可警察介入调查过,还是没有结果。
而且这个人后来也没有作案了,时间就周围过去了好几年啊,奇怪的是,最近这种类似的案件又出现了,那个管理人员回忆着跟我说起了这些从前发生过的事,因此我找到当地派出所核对,在调查卷宗的时候,果然发现之前那管理员说的案件是发生过的,具体时间是在2019年5月到10月,当时几乎每个月都能找到一个这样受害的女人,年龄都差不多,而且都是分布在覆海村和泥塘村……这三个村子的。
当地警方分别从几个方面调查过这些类似案件,抓捕过几个嫌疑人,但因为DNA对不上,加上没有视频和口供等证据,最终还是没能找到真正的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