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跟林浅是好朋友,顾言之又是林浅的老公,且林浅失踪是跟她一起出去吃饭的缘故,为此她心里一直在自责。
收拾完办公室后,林深就回去了,顾言之悠闲的倚靠在老板椅的后背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顾澜的笑容,不会超过九点的。
不出顾言之所料,九点钟的时候,宫万年来到顾澜的办公室。
听到助理通传,顾澜慌忙亲自到门口迎接,能让宫万年亲自上门找很是不容易的。
宫万年脸色却有些不好看,这让顾澜蓦然心一沉,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亲家来了,快,请坐。”顾澜亲热的招呼宫万年在办公室沙发上坐下,然后吩咐助理沏壶好茶来。
宫万年却摆手示意,“顾兄,坐,别忙活了,我今天是来负荆请罪的。”
闻听此话,顾澜一脸的迷惑,忙问道:“亲家何出此言?让我一头雾水。”
“昨天小葵来找我,荣光集团面临的处境我已经知晓,也想尽力帮忙,奈何,你们新项目的合作方,昨天下午已经跟那家公司达成协议,跟你们公司毁约赔偿,然后高价没给那家公司。赔偿金亦是那家公司担负,这样的好事,你们的合作方如何不愿意?那家公司出的价钱可是天文数字,就连我都无力跟他们抗衡。”宫大年面露羞愧之色,看的出他是真心想帮忙,但是无能为力,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顾澜的感觉。
顾澜闻听这话,当时脑袋嗡一下,差点昏倒,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强打精神,无力的笑笑:“亲家,你尽力了,是那家公司非要逼我走上绝路,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你可知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个我帮你暗中打听了,是一家国外注册的新公司,似乎跟姚林集团有密切的关系。”宫万年回道。
“我知道了,或许他们就是一家公司,我就知道姚林集团收购荣光集团旗下的分公司不是什么好事,一连收购了四家,把我们荣光集团掏空了。我把卖分公司的钱都投入到新项目上,也就是等于把整个荣光集团的命运寄托在新项目上,结果新项目又出事了。这无疑是釜底抽薪,荣光集团算是彻底的完了,再无回天乏术。”顾澜不由摇头苦笑,他被人设计了,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似乎在操纵着这一切。
“你还有更详细的资料么?关于那家公司?”顾澜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没有了,就连你们新项目合作方都不知道再多的信息了,反正他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也不需要了解太多。核心技术卖给谁都是为了赚钱,能赚更多的钱,他们求之不得,商人嘛,唯利是图,咱们也能理解,不该问的,别人不想说的,他们也不会问的。”宫万年很是为难的说道,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打听到的也只有这一点。
“唉,天欲要亡我,奈何?无可奈何!”顾澜长叹一声,双目含泪。
“顾兄,事情没有到最后一步,先不要这么悲观,我亲自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个合适的办法,看看能不能咱们重新选择一个一个项目。他们要赔偿你们的违约金也会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如果再有问题,我可以提供援助。”宫万年建议道。
“唉,何其难啊,那个项目是最好的,我们都做过核算和预算的,绝对只要投产就能盈利,其他的项目,就算是能勉强维持,也无法力挽狂澜啊。”顾澜绝望的摇摇头,无奈的回道。
“顾兄,事到如今,不能消极对待,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再考察下其他项目,用你们合作方的违约金,另投资其他项目,就算死马当活马医吧。”宫万年好言相劝,说实话,他也是渴望荣光集团能顺水顺风。
两家一旦联姻,无形中就有了荣辱与共的意味,再说若是顾家真的败了,受苦的还是他女儿宫小葵,他愿意竭力帮她们想办法。
听了宫万年的话,顾澜很感动,关键时候还是亲家能出谋划策,这时候估计别人都在看热闹吧。
“寻找新的项目何其难啊,这项目的失败,让我心情很不好,有心无力了。”顾澜有气无力地说道。
“顾兄,千万别这样想,荣光集团的未来可都在你的手上,不到最后时刻别轻言放弃,新项目我们一起寻找,相信会有合适的,基建有了,前期功夫并没有白费。”宫万年不断地给顾澜打气。
两人足足聊了一个下午,顾澜最后终于重新燃起了希望。
送走宫万年后,顾澜立刻召开了公司董事及高层会议,商讨荣光集团下一步的打算和运行计划。
大家听到新项目彻底无望了,都很失望,也很灰心。
顾澜却鼓励大家不要放弃更不抛弃,并把宫万年给他做了一下午思想工作的事情跟大家说了,并说深受感动和启发,任何一个成功的生意人,必定是有他成功的必然性,就像宫总,他面对困难的那种坚韧不屈让他受益。
决定不放弃不抛弃,继续寻找新项目投产,想留下来的一起努力,不想留下的可以离开,总是局势就是这样的,各人去留自便。
人心还是很齐的,并没有想要离开,愿意继续留在荣光集团,相信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这让顾澜很是感动,他发誓一定尽快寻找合适的新项目,尽快投入生产,感谢坚守在最后跟他一起共同奋斗同事们。
无疑,顾澜这次声情并茂的动员大会是成功的,虽然荣光集团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但是每个人都信心十足,发誓一起努力,重振荣光集团。
成功召开了高层会议,顾澜又召开了职员大会,上上下下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
这是宫万年教给他的法子,未雨绸缪,怕有人会拿着这件事做文章,在媒体报纸网络上大肆宣扬荣氏集团的破产论。
既然是有人故意想要与荣光集团作对,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放过可以利用的机会。
先提前做好荣光集团内部人员的思想工作,自然就不那些外界舆论了。
而且每个荣光集团员工都是一个发散器,他们会跟周围的人反驳,辩说真实情况,这样对荣光集团是大有好处的。
果然就在当日名古晚报上,刊登了荣光集团呢失利新项目的报道。
并刊登评论员文章,预感荣光集团前途问题,似乎很是不容乐观。
因事先做好了员工思想动员,这件事并没有在荣光集团内部引起多大的骚动。
他们只是气氛,竟然如此不负责任的抹黑荣光集团,纷纷通过各种途径辩说事实。
也着实为荣光集团挽回了一些声誉和面子,标榜了荣光集团员工良好的心态,很多人自然认为既然他们荣光集团员工都没有慌乱,消息多半是夸大事实。
顾言之表现的也很积极,为此事奔走呼告,尽量消除媒体影响。
防止无论名古市民还是名古政府对荣光集团失望,没有他们的支持,对荣光集团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同时积极帮助顾澜寻找合适的新项目,顾惘然更是通过此事,对宫万年很是感激,跟宫小葵更加亲近,为他们的合作感到庆幸。
如果没有他们两个之间的合作,宫小葵不会上心荣光集团的事务,自然也不会极力促成宫万年对荣光集团的极力帮助。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从顾言之那里丝毫没有得到有关林浅下落的消息。
他业余时间生活很有规律,除了去夜店玩玩,然后就是回到家里,没有发现可疑的行踪。
但是既然宫小葵曾经跟踪到顾言之跟林浅接触,他们一定是在一起的,或是心有防范,相信假以时日,一定会找到可疑的行踪。
就像他刚开始软禁林浅的时候,也是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行踪,只是每天按时上班下班,肯定顾言之也是这样子。
一方面继续派人跟踪顾言之,一方面秘密调查姚记饭庄的底细。
姚记饭庄他多少也听说过,是一家百年老店,因老伴娘恪守祖上的遗训,每天只开九到十桌,想要去吃饭往往是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
而且在店里亦是有很多规矩,比如酒是限量的,这让人很不爽,男人在外面应酬吃饭,主要是喝酒,如果酒喝不爽快,再好的饭菜都没有兴趣吃。
除非是那些嗜好美食的,专门为吃而吃,不是应酬,不是酒桌交易。
还有就是客人不能大声喧哗,不能划拳猜令等等,反正诸多规矩,让商界人士对那里望之却步。
倒是有爱好美食之人,打听去吃,很是享受。
因姚记饭庄的菜出名的好,同样的菜,做出的味道就是跟别家不同。
顾惘然曾经去吃过一次,只是为了品尝那里的美食,也是提前一个月预定的桌。
被那里的菜品迷住,但是却对那里环境规矩甚是头疼,从此再也没有去过,不适合商业应酬,生意场上的人,酒桌就是应酬。
派出的打听消息的人,很快反馈回信息,对姚记饭庄老板娘都一无所知。
只知她姓姚,自称老太婆,人称老婆婆,整日蒙着面纱,至于为什么以面纱罩面无从得知。
顾惘然不甘心,再派人出去打听,从姚记饭庄附近的老人,姚记饭庄里的老顾客等等那里下手。
依然是收获甚微,姚婆婆应该是姚记饭庄老掌柜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