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葵闻听他的话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解释道:“我只是想,我们是相爱的,就算不能成为夫妻还能成为朋友不是么?今天中午没吃饭,生了一肚子的气,气死我了,你又气我,好狠心。”
“谁能给你气?你是宫家大小姐又是顾家大少奶奶。再说谁气你,你去气谁,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顾惘然可以为老婆出头。”顾言之不由冷笑道。
“唉,上午无聊一个人到处闲溜达,在老城区,那里安宁不像这边热闹繁华让人心里不得安宁。走累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家饭庄,你猜怎么着?我进去吃饭竟然被赶出来了,气死我了,哪有开门营业不欢迎客人吃饭的道理。气的我肚子疼,到这时候中饭也没有吃。”宫小葵并没有在乎顾言之的情绪,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顾言之闻听她的话,不以为然的挑眉笑道:“你这大小姐谁能伺候的了你?估计人家开店的会看人,宁肯少挣点也不招惹你,万一饭菜不和你胃口,岂不是砸了人家的招牌?小饭店可供奉不起你这尊大神。”
“你怎么知道是小饭店?”宫小葵很是不解的问道。
“老城区还有大饭店么?基本上都是小饭馆,家常菜,那边是贫民区,不像这里,我不是名古人么?这些我还能不知道,我也白混了。”顾言之再次嗤笑道。
“你向着他们说话,你怎么知道我吃不满意会闹事?”宫小葵盯着顾言之的眼睛,很委屈说道。
“我不是向着谁,我是向着理,好了,说完了吗?可以出去了。”顾言之再次挥手示意她出去。
宫小葵依然没有走开而是执着的继续抱怨着:“那家饭店是姚记饭庄,一个蒙着面纱的老婆婆做掌柜,不知道是长的丑怕吓到人,还是压根就没脸见人,大热天的还蒙着面纱。肯定是被人泼硫酸了,进去客人往外赶,真是不地道。”
顾言之闻听她这话,在心里早已经给她几个耳刮子了。
只是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他知道宫小葵就是试探他的,或者说逼蛇出洞,想让他承认跟姚记饭庄的关系,给姚婆婆出头。
他不会上当的,没有搭理宫小葵而是看着手里的文件,假装没有听到。
宫小葵见他无动于衷,继续下猛料:“肯定是暗娼们,说不宁那几桌食客就是寻欢取乐后留饭的,若非为什么店里的人那么奇怪,一个店员是瘸子,一个店员是哑巴,掌柜的还蒙着面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估计肯定是怕人记住她的样子,走在街上被人戳脊梁骨。还真是什么人也有,掩耳盗铃,以为这样昧着良心做事就是好人了?我一个清白女儿身,她们不能从我身上赚到嫖资,当然不让我在那儿吃饭了……”
“够了!宫小葵让你走没有听到么?你罗里吧嗦的说这些话什么意思?把我当成你的男闺蜜诉苦?告诉你,你不配,识趣的赶紧给我走人,要不,我喊保安了。”顾言之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怒气,厉声指责道。
真是个女疯子,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好好地一个姚记饭庄让她如此糟蹋,对姚婆婆更是极尽侮辱之能事,若不是不方便,顾言之早就甩给她一百个嘴巴子,把她臭嘴巴打烂才解恨。
女人家家的说出的话,犹如排泄物,真是浊臭不可闻。
宫小葵看终于把顾言之激怒了,一脸迷惑的问道:“言之,你生什么气?是我挨饿空肚子,还不许我编排他们两句?你不向着我,竟然帮她们说话?有你这样的朋友么?真是怪事,难道你跟这家饭庄熟?你也常去嫖吃?”
闻听这句话,顾言之真是被气炸了心肝肺,这宫小葵说话真是语不惊死人誓不休。
什么叫常去嫖吃?特么的好像她经常嫖吃似的,对这些事这么门清。
这摆明了在埋汰姚记饭庄,埋汰姚婆婆,能跟他说的话,自然也会跟别人说。
顾言之可不希望宫小葵散布出去这样的谣言,本来姚记饭庄就挺神秘的,岂不是落人口实,让别有用心的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更是肆虐的编排。
姚记饭庄姚婆婆在顾言之的心里那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如何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直接就是侮辱人的人格。
“宫小葵,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如市井之徒如此龌龊不堪,说出的话,看看都是些什么?是适合你说的么!你出去吧,不要再在这里污染我的耳膜了。另外我忠告你一句话,诽谤也是犯法的,若没有真凭实据,你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别将来为你的舌头担负责任。”
说完顾言之站起身来,走到里间,啪一声把门摔上,不再搭理宫小葵。
宫小葵却得意的挑眉冷笑:就凭顾言之的态度,他跟姚记饭庄关系非同寻常,她一定会查出来个中缘由的,只要她宫小葵卯上的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决不罢休,反正她现在无聊,就当打发寂寞时光了。
从顾言之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她忽然想到顾惘然,好几天没见他了。
最近他跟顾澜父子俩全身心的扑在新项目上,还真是废寝忘食。
想到他,宫小葵做个大胆的假设,林浅刚刚失踪那会,顾言之表现很是反常,常常出入声色场所,喝的酩酊大醉,似乎是玩的不亦乐乎,像是在给谁看似的。
可是最近他又变得安生起来,林浅开始失踪是真的,后来被顾言之救走了。
是谁将林浅绑走了?除了顾惘然不会是任何人,方夜回的性格她了解,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顾言之开始反常行为就是为了迷惑顾惘然的,让他放松警惕,然后伺机跟踪就出林浅。
林浅被救走后,顾惘然怀疑是顾言之救走的,却没有证据,就提出要到顾言之家里喝酒,若非好好地顾惘然怎么会到顾言之的家里去?他们兄弟二人从来是面和心不合的。
顾言之早有防范,用两个美女成功的把顾惘然迷惑住,跟他们缠绵两天两夜。
他们兄弟二人对林浅可真谓之煞费苦心,只是顾惘然却是个失败者。
他注定是失败的,顾澜那个老东西肯定也插了一脚,否则结婚那天换亲事件是不可能顺利进行,而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解决掉了。
顾言之肯定跟林浅早就有一腿,哪怕是跟她订婚期间他们也是一直暗中交往的。
想到这里宫小葵更是感觉像是傻子一样被愚弄,很是生气,郁闷。
她一定要让林浅付出惨重的代价,只凭她一个人力量肯定是不行的,对了,顾惘然。
只有顾惘然能帮她,现在他们是夫妻,而且他们都是换亲事件的受害者,有共同语言,再加上顾惘然对林浅依然是念念不忘,如此,只有跟顾惘然合作,才有可能拆散林浅跟顾言之。
这样对她和顾惘然都有好处,可以重新各自拥有自己的所爱的人。
宫小葵越想越觉得自己很聪明,她竟然能想通这些事,而且将零碎的事件串起来,发现其中的秘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更是为了寻找同盟者。
宫小葵决定跟顾惘然好好聊聊。
晚上回到顾家别墅,顾澜跟顾惘然已经回去了。
两人都愁眉不展,似乎遇到了难处,宫小葵不由纳闷,新项目不是挺成功的么?
他们父子俩为了加快新项目的进展速度,已经几天没有回家吃饭了。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工程上的事,那又什么事情,能让父子俩都愁眉不展,就连刘婷都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电视,不像平日里那样有说有笑。
佣人们更是蹑手蹑手,生怕走路弄出一点动静,遭到主人的斥责。
宫小葵换上拖鞋,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走向客厅,微笑打招呼:“爸爸,惘然,你们回来了。”
听到宫小葵的招呼,顾澜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啊,小葵也回来了。”
而顾惘然直接没有搭理宫小葵,继续冷脸呆坐着,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宫小葵也不在乎,她不爱顾惘然,顾惘然对她什么态度不重要。
想到自己的打算,她很关切的问顾澜:“爸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澜见宫小葵开口问,也不隐瞒她,一脸不悦的说道:“工程遇到大麻烦了。”
“啊!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怎么会遇到大麻烦?”宫小葵很担心的问道。
“是啊,钱投入的都差不多,基建基本是搞好了,结果项目洽谈却出了一点问题,有集团高价抢购新项目的核心技术。都怪我当时觉得十有八九的胜算,当时并没有及时签订合同,只是双方做了合作意向备忘录。但是外界都知道这个核心技术已经被我们拿下,怎么会横空冒出一个拉路虎。好像还势在必得,宁肯支付我们合作方巨额的违约金,也要拿到手。我们的合作方现在态度很不明朗,似乎对他们的诱惑动心。荣光集团再次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如果这个项目拿不下来,那么卖掉那四家分公司得来的钱就打水漂了。而且荣光集团彻底就成了皮包公司,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能力了,所有的款项都压在新项目上了。”顾惘然很是耐心的跟宫小葵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