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翌日酒醒,想起自己昨晚跟温惜朝说的话,忍不住黑了脸。
堂堂一个太子,竟对个区区女子说出那等示弱之语,萧鹤心里很是不爽,尤其他最近对温惜朝已经越发不满。
他跟温惜朝的婚约已经定下数年了,之前是因为太后孝期,他不能和温惜朝成亲,如今太后孝期已过,他让皇后催促温家尽快办礼,温家竟还找各种理由在推辞,他想跟温惜朝生米煮成熟饭,温惜朝也是百般不愿。
他岂会看不出温家的心思!左不过是看萧怀晏回京,皇帝又许他不少好处,温家摇摆不定罢了!
皇帝虽然因矿山一事没有对陈家下手,但明里暗里也冷落不少,陈家朋\党虽然多,但朝堂上见风使舵的事还少吗?温家本就是陈家最要紧的朋\党之一,若真疏远了,陈家和萧鹤都会元气大伤。
萧鹤早朝后回到府邸,身边的近侍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中,说是今早上在太子府前发现的。
信封上没有署名,萧鹤边拆边问:“可有看到送信的人?”
“没有,门房听到去应门时,门外已经没人了,只有这封信。”
看来是个会武的,到底是谁这样神神秘秘,给他送什么信?
萧鹤展开信纸,上面是一连串地点,有茶馆、戏楼、乍一看都是些适合幽会的地方,还附带了一张小纸条,上头是些物品名单,什么花瓶、发饰、头面,还有男子用的砚台,笔墨一类的东西。
萧鹤起初还没品过味来,转念一想,眼神不禁变了。
难不成这上面是……
他立即站起身,将那写着物品的纸条给了身旁的近侍:“你去查一查,这些东西都是燕京城里哪个铺子卖的,又卖给了谁。”
近侍虽不理解,但还是领命去查。
萧鹤在房中来回踱步转圈,他脸色阴沉至极。
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否则……
翌日,近侍来到萧鹤面前,战战兢兢道:“殿下,小的都查清楚了……”
“说。”
“那纸条上的东西,男子所用的都是城中温家铺子卖的东西,只不过那些不是卖给客人的,是,是温姑娘取走的。”
萧鹤拍案而起,腮帮子的肉在不停颤抖,他牙关紧咬,挤出几个字:“继续说。”
“小人花了些手段,从小厮口中套出的话,东西去向小人也查了……”
近侍指着纸条上一枚玉扳指说:“曾有人在马巍马大人的儿子手上,见过这个扳指。他酒醉后还曾跟人炫耀过,说这扳指……是个貌美女子,送给他的……”
“好,好!”
萧鹤一把将桌案掀飞了出去。
怪不得因舞弊案处置马家的时候,温惜朝不停帮他们说话,原来是早就有勾结。
好一个温惜朝,在他跟前装模作样,背地里左右逢源,还勾搭他麾下那些人的儿子,她这是明晃晃往他头上扣帽子!
开了一个头,萧鹤顿时想起以前的不少端倪,比如萧兰亭,温惜朝那个贱人就特别爱往萧兰亭的身边凑。
当初她拼了命的针对云卷,到底是因为云卷做生意妨碍到了她,还是因为云卷是萧兰亭的夫人!
贱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