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绝对是在骗我,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中年人嘲讽的笑了笑,“认贼作母,说的就是你吧,被骗了十多年,现在还为她说话呢,该说是你蠢呢,还是她伪装的太成功呢?”
“认贼……做母?”
这个词的意思沈晗光不是不懂,但是她不敢相信。
她平常和沈乔氏的关系确实不太亲密,甚至是有时候还会发生争岐,但是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人不是她的母亲。
沈晗光震惊之下的表情太过好懂。
中年人笑得更加愉悦了:“虽然沈乔氏不让我多说,但是你也要死了,就让你死个明白吧。”
他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沈乔氏可不是你的母亲,她当初是沈家的姨娘,你的亲娘才是沈家的主母,可惜呀,沈乔氏可不是个好东西,一开始就盯上那最高的位置了。”
沈晗光不错眼的盯着中年人看,这一刻的脆弱充分的满足了中年人心里升腾而起的暴虐欲以及折磨人的快、感。
“要是说起来你亲娘和你亲爹死的那是真惨呐,竟然被小妾把她那条小命折腾没了。”
沈晗光心神惧颤,脑子中更是一阵痛楚。
“我、我娘和我爹……是被沈乔氏害死的?”沈晗光讷讷的重复。
“对啊,想不到吧,你喊了设计杀死你亲爹亲娘的凶手喊了十几年的娘,也不知道你那早死的娘在天上看到这一幕,心里得痛成什么样子,累死累活生下来的女儿竟然成了凶手的孩子哈哈哈。”
沈晗光的头已经疼的受不了了,豆大的冷汗从额上滚落下来,唇也苍白的不像样子,有些虚弱,但十分凶狠的瞪了中年人一眼,泪珠不断的滚落下来,“你闭嘴!”
虽然没有求证,但是沈晗光心里已经信了中年人的话,这些年也确实很奇怪,虽然很相信沈乔氏是她的母亲,但是沈晗光心里却对她一点也亲近不来,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和她作对。
她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觉得沈乔氏一点也不喜欢她了。
可不是嘛,她的母亲曾经可是压她一头的主母,若不是母亲挡了沈乔氏的位置,她又怎么可能做了那么好些年的姨娘呢?
她本就知道沈乔氏心眼比针孔大不了多少,还十分好妒。
之前觉着不舒服也被她自己给劝过去了,毕竟是生养她的母亲,不管是什么样,她这个做子女的都得受着,但是她没想到沈乔氏竟然不是她的母亲,没想到沈乔氏竟然耍了她这么多年。
不仅不是她的母亲,还是杀了她亲生母亲和父亲的凶手,那她过去的十几年都在做什么?
中年人的一句认贼作母可真是贴切。
见沈晗光被他打击的脸色苍白,好像下一秒就能晕过去的样子,中年人终于满意了,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缓缓的靠近沈晗光。
“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看你这样属实被打击的不轻啊,不过我欣赏够你这副惨样子了,是时候该送你上路了。”
沈晗光好不容易才把头疼的劲压下去,双目含泪,透着股冷意看向中年人,“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你在其中又扮演的什么角色?为什么要替沈乔氏办事?我瞧着你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她的样子。”
从中年人的一言一行中都能够就能够听出来他对沈乔氏的不屑,但是让沈晗光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事情肯定是辛秘,不可能让人轻易知道。
但这人不仅知道,看上去似乎对当年的事还很清楚,而且他为什么要替沈乔氏办事?甚至为了她连这种杀人的勾当都能干出来。
他说的话和他的行为一点都搭不上。
中年人停下脚步,捏着匕首笑了笑,“不愧是皇帝派来边西域边疆的女子,确实是有一番谋略的,知道那么多,也不差这一点了。告诉你吧,我是那沈乔氏的情夫……”
沈晗光瞳孔地震,感觉即将有一口快要过期的瓜塞进她嘴里。
中年人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补充道:“准确点来说是以前的情夫。”
“可惜呀,这个女人太过贪心,抓了我的把柄之后,转眼又勾搭上了沈家家主那等有权势之人,早在她不要脸面爬上那个老中年人的床后,我就已经对她死心了,然而把柄抓在她手里,有些事也确实不得不帮她办。”
“而且她也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少好处,勾搭了这么些年,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她有难,我自然要帮。”
沈晗光不清楚他的把柄是什么,不过这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沈乔氏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啧,说的有点多了,好,故事听完了,现在也该乖乖去死了。”
中年人带着满身的杀意靠近了沈晗光,带着冷意的匕首贴上了沈晗光脖颈处细嫩的皮肤。
透过那一层薄薄且白、皙的皮,隐约能看见下方青紫交错的经络。
冰凉的触感靠近,沈晗光忍不住吞咽了一口,紧接着,刺痛来袭,温热的血顺着匕首滑下去……
“老大,不好了,军队那边来人了,要求搜院子!”
中年人的动作顿住,眸中带上了懊恼,匕首却没有再进一份,“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就不能拦住他们吗?”
“兄弟们也不想啊,但是他们态度特别强硬,强制要求进来,他们手上还有官方的令牌,属实是拦不住啊。”
“啧!”
脖颈处的匕首远离,中年人烦躁的踢了一脚旁边的草垛子,眼神凶狠,“老子知道了,你们出去,等着我!”
沈晗光一听到军队,眼睛亮了。
男人看沈晗光这一副找到了希望的样子嗤笑一声,“放心吧,糊弄那群没脑子的兵不过是小菜一碟,这次算你好运,等老子把那群人糊弄过去,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给你补上一刀。”
说罢,他便扯下来一块布条捂住了沈晗光的嘴,又拿出一点泡了迷、药的布在沈晗光口鼻上捂了一小会儿。
沈晗光身上无力,软软的瘫在地上。
中年人又将周围的草垛子盖到了沈晗光的身上,连衣角都小心的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