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选择不说，不过这样的话，可能会对你们的档案不太好哦！毕竟，伪造、隐匿、毁灭证据或者提供虚假证言、谎报案情，影响行政执法机关依法办案的，处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并处200元以上500元以下罚款。”
毕竟都还只是中学的学生，林广渊这话把两人都唬住了。尤其是许阳这样在学业上刻苦努力的学生，如果真的因为这个受到处罚，那么他们以后的路会很坎坷。
“我们都告诉你，你就能帮帮我们吗？”王彩儿显然也看得出许阳的变动，她是无所谓了，反正也就这样了，家里也还养得起她。但是一起长大的许阳就不一样了，毕竟是家里惟一的希望。
“你们说出来的话就可以算是帮忙，可以功过相抵，而且现在还没有开审。”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现在说，还有救。
“我们没有看见是谁干的，我们只知道那天我们只是听见一个维修工人给杨春茗打电话，让她来找他，说什么要带上钱，不然就把她不干净的事情说出。”王彩儿听到可以功过相抵之后便全盘托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就是事发当天，我们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一来学校听见杨春茗出事了，陆华明被抓了才觉得这件事不一般。”
“为什么之前没有说？”
“这件事难道不是无关紧要吗？反正是陆华明推得杨春茗。”王彩儿漫不经心的看着林广渊说道。
“怎么就，就，无关紧要了！要是，要是，你们早一点说，我们，我们或许不会废那么多功夫。”张文清在一旁抗议道。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是，那是，你的，你的同学啊！”
“那又怎么样？”
林广渊一把摁住了在一旁气愤填膺的张文清，这个小结巴，虽然有点笨，倒还是蛮有正义感。
“她，她，她和你们，和你们一样大啊！”张文清被林广渊有力的手臂拉住之后，就退到一旁，站在旁边依旧是气鼓鼓的模样。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
林广渊也相信没有了，因为需要求证的内容，已经得到了证实，其余的，都在那本日记里了。
·
羁押署
林广渊再一次出现在了陆华明的羁押室
陆华明仍旧蜷缩在角落里
“甘心吗？明明没有做这样的事，却硬揽下来，以后就决定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羁押室里过一辈子吗？”
回答他的依旧是无声，似乎是想要把鲁迅先生的那一句在沉默中灭亡坐实到底。
“你在这里很安心，你也知道你即将面临的会是死亡。你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你也没有在意在外面为你奔波愁苦的父亲。你知道吗？所有人都在说你就是凶手，你十恶不赦！只有你的父亲，他坚定的告诉所有人，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你没有做这样的事！”
“对不起”
大概只有提到陆庆，才能让陆华明有一丝的回应。
“你故意承担下一切不就是想要换一种方式陪那个女孩永生吗？”
依旧是熟悉的沉默
“你以为杨春茗自杀的对吗？”
角落里的男孩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动了动，随后抬起头来。
这让林广渊也是一惊。正以为陆华明要开口的时候，陆华明只是动了动嘴唇，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低下头去。
“你想不想知道我查到的真相？”
沉默
没关系，优秀的律师都可以自己接话茬子。
“明天的庭审，我希望你听到我说的真相之后，能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哦，对了，可能执法方没有告诉你，杨春茗曾经被强女干过，我知道你不会在意这些曾经，但是，那个凶手依旧在逍遥法外，因为你的顶替。”
“你说什么！”陆华明猛地站起，因为长时间的蹲坐，他起身的时候有些晃晃悠悠，身上也有一些伤疤，是一道道可怖的划伤。
他这一站起，林广渊才第一次看清这个少年的模样，他长得很像他的父亲，如果早一些看到他的容貌的，他先前也不会有那种会不会走错了的想法。不同于陆庆的是陆华明的皮肤实在是过于白，白的甚至有一些病态了。
“不可能，怎么会！你骗我，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少年沿着墙颓废的跌坐在地上，也不知是因为蹲坐久了难以站立还是被这个事情给打击到了。
“自欺欺人是于事无补的，你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出去！我要出去！让我我要出去！”男孩的表情在一瞬间崩溃，他突然开始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