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听到喜欢的人喜欢别人的说法就会被激怒。
而暴怒之下的就是真相。
“不可能！陆华明怎么可能看上杨春茗！”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要是人家就是喜欢呢？”
“杨春茗那么不检点，都被强女干过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喜欢她！”
“你怎么知道这个，这个是执法方的内部消息。”
王彩儿面部一僵，随后打开门跑走。
林广渊目送着人离开，笑嘻嘻的收起了录音设备。
·
保全室
一个保安瘫躺在沙发上好不自在，左手上夹着烟，右手上玩弄着两核桃。
“大，大……大爷，问，问……您件事呗？”
王志阳闻言睨了他一眼，并没有起身，反而将双腿展的更舒适了。
林广渊看着又结巴了的小助理，压下心里的无奈。从保镖西服上衣包里抽了支雪茄出来点燃，然后递在了王志阳嘴边。
后者就仿佛是被雪茄牵了线的木偶，一个打挺便坐了起来，将手里的烟一丢，接过雪茄，放在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半响，吐了个烟圈出来。
“好东西。”
“你要是喜欢，这一盒都是你的。”林广渊随手抽出保镖的雪茄盒，忽视了保镖一脸肉疼的表情。
“小伙子挺通透，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天晚上，天台为什么没有关门？报告上说的是维修过晚，你忘了。”
“报告上怎么写，事实就是什么呗。”王志阳又吸了一口雪茄。作为一个资深老烟鬼，快乐也就是这个。
“你干这行多久了？学校一定有用你而不用人工智能的原因吧？”
“我，没什么本事，上次大战上退下来的老兵。自然不能辞退。”
“哟，还是铁饭碗。”
“那当然。”
“你哪个部队下来的？参加过什么战役？”
“亚联署773军772师771团的，参加过什么战役？我告诉你，小子，我数不清了！”饱经沧桑的脸上全是褶子，但此刻提起了那些光辉的曾经，王志阳脸上洋溢的全是那股子属于军人的傲气。
“哦，你的意思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英雄，会忘记晚上巡逻？不应该吧？我记得773军772师还是主力王牌来着，你不会骗人吧？”
“那当然不会忘，你说什么呢混小子！也不看看我是那个团出来的！”
“那就是那天晚上，你锁了门。但是门依然开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把这件事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呢？”
王志阳老脸一僵，脸色骤变。
“你知道给执法方隐藏了信息是要行政处罚的吗？你一个满身功勋的老兵，你不觉得会辱没了王牌师团的面子吗？”
“我，我，我，我，记不清了，记不清了。”
“哦，是吗？那用不用我帮你记记？”
王志阳低下头沉默不语
“你认识这张照片上的男孩子吗？他叫陆华明，他的父亲是陆庆。陆庆一直都相信他的儿子没有做违法的事，一直都在坚持无罪辩护。你知道那个女孩子才17岁吗？在人类寿命180岁的今天，可怜的她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活过，她还是应该荫庇在父母羽翼下的孩子，现在查出来她还可能被强女干过，叔，你要是真知道些什么，就说出来，有人还在等这个男孩子回家，有人还在等给这个女孩子一个真实的交代！”林广渊拿出了两张准备好的照片放在了王志阳眼前。
“我，我，我也不知道会造成这么大的后果，对不起，对不起。”
“你为什么说您没有锁门？”
“那天我是锁了门的，天台那地方，栏杆在维修，我是退伍的老兵，我本来可以去更好的地方工作，但是我就是喜欢这份工作，每天看着一群朝气蓬勃的孩子进进出出，我就觉得日子有奔头。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那天锁了门回来就莫名其妙睡得很早，后来一起来就听到有学生喊说s人了，我跑过去的时候，那姑娘已经没气了，身上的血都凝了，我当时那个痛心呀！多好的一小闺女，说没就没了。后来她妈妈跑来了，抱着人哭得嘞，都不成样子。”
“那您为什么隐瞒？”
“我还不是为了那个大妹子能够多得一点赔偿。”
“这二者有什么必然联系？”
“天台是学校不让学生去的地方，这小丫头跑进去属于违规，学校可以说她违反校规，然后赔偿会少一点。”
“是你主动想的？”
“不是，我这个大老粗哪里知道？我最多也就会扛扛火箭炮，这些法律相关的哪里知道？”
“那这是杨春茗母亲委托你的？”
“是。”
“于是您就心甘情愿了？也不怕处罚？”
“我这一辈子无儿无女的，那小闺女我也见过几面，那小脸一笑起来让人感觉怪稀罕的，这样就没了，我作为这个学校里的保全人员，她就这么没了，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权当是补偿了。”
“您那天工作量很大吗？”
“不大，我第一次退休之后虽然休息了十五年才工作，但是我每天都闲不住，就喜欢干点农活，我就是觉得我自己种的果蔬比人工智能强，身体硬朗着呢。”
“那您那天有没有看到陆华明？”
“有，我当时一抬头就看见他蹲坐在天台边死死地望着下面，满手都是血。”
“那您也觉得是他推的？”
“这我哪知道？我只是觉得不像，哪有凶手推了人不跑的？”
是啊，哪有这么傻的凶手，要是真的是陆华明推得人。这就不叫凶杀案了，叫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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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督署
“督署长，这都是一点心意，要是诉方获赔，心意会更大。”一个身着六级灰色律师袍的人将最新款的人工智能礼包放在了督查桌上。
椅背之后
没有回应
“那我先放在这，在下先行告退？”
“你最好趁我转过身来之前把东西拿走，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不去律政协会告你。”
“您这是……”
“拿走！”
大大的旋转皮椅上顾清翊冷着脸坐着，面朝着一座旅馆眉头紧皱。
小剧场
顾清翊内心os：这天都要黑了，林广渊那个邋遢鬼怎么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又被人打了？气死了，那个糟老婆子不会又拿石头打他吧？要是扔的不是石头……还有人在吗？气死了，别人都知道来给法判长送礼，他怎么不给送呢？不对，他送的话我能收吗？不收他会不会不高兴啊？啊啊啊，我的职业道德为什么老是和爱情冲突！！！！在辞职的边缘疯狂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