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直陪着你。”
萧熠身体微微一怔,脑海中萦绕着她的那句话。
等到沈昭昭睡着了之后,他才离开,离开之前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翌日。
在用早膳时,沈昭昭看着二舅舅食不下咽,面色也有些忧郁,随即关心了一句:“二舅舅,最近可是有事?昭昭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卢明道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与你大舅舅回京之时带了一批绸缎,可是被人动了手脚。”
“谁那么大胆?这事二舅舅还是好好派人查一查,现在那批绸缎情况如何?”
沈昭昭没想到卢家的货竟然也有人敢动手脚,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如此胆大包天。
“绸缎掉色严重,恐怕是无法售卖了。”
卢明道正是因为这个才会有些忧郁。
卢家如今不再入朝为官,没有了俸禄,他们也算不得商贾,但是为了维持家族中的资源,还有基本的开销,总不能坐吃山空,所以手下也是有些产业的。
沈昭昭思索一番:“二舅舅可否带我去瞧瞧?”
“昭昭有办法?”
卢明道看着自己的外甥女,她虽然聪慧,但是没有接触过这些应该不会太懂。
罢了,外甥女要去看,带她去看看便是。
沈昭昭对着卢明道微微一笑,眉眼弯弯,与卢氏年轻时一模一样。
“舅舅总得带昭昭去看看,昭昭才能知道是否有办法。”
莫名的,卢明道竟然相信她是有办法的。
外甥女小妹年轻时一样,总是有许多的鬼点子。
来到了库房,沈昭昭看到了那批绸缎,有一些还算完好,但是有一部分绸缎掉色极其严重,若不是边边角角还没有完全褪色,否则沈昭昭也看不出来。
“二舅舅,你找人将这些绸缎分一下,完好无损的放一边,略微褪色的放一边,完全褪色的在放到另外一边。”
卢明道听完立马吩咐刘管家去找几个下人来,把这些绸缎全部分开。
沈昭昭让人拿来了纸笔,开始书写起来。
“檀香,陈皮,白芨……这些不是香料吗?”
卢明道看着手里得这张纸,疑惑的看着外甥女,不知道她要这些香料是干什么的。
“这些的确是香,不过都是一些最普通的香,若是佐以石灰与盐,给那些完好无损的绸缎固色,那么出来的绸缎便会带着香味,如此这些绸缎便会更加好卖一些。”
沈昭昭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二舅舅听完直呼妙哉。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
绸缎染色之后并不是颜色就不会掉,若是不加以固色,颜色很快就掉没了,可是固色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醋,味道相对小一点,但是固色效果并不理想。
另一种是用石灰,效果倒是不错,只是石灰固色之后,绸缎上会有一股味道,极难消散,所以很少会有人使用。
如今沈昭昭的这个法子倒是完美的解决了石灰固色的问题,这样绸缎色彩会更好,也不会有微贷,反而会带着清香。
沈昭昭的了夸奖,倒也没有骄傲,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其他那些掉色的二舅舅找人重新染色,在用我的方法固色便好。”
卢明道点了点头:“昭昭这个办法甚好!”
说完,立马就开始吩咐人按照沈昭昭的方法补救这批被动了手脚的绸缎。
人多干活就是快,那些褪色的布料重新染色,在用了沈昭昭的方法,的确不会在褪色,不管怎么洗都不会。
晚膳时分,卢明道高兴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昭昭,你之前的那个法子不错!舅舅这杯是谢你的!”
沈昭昭没想到二舅舅竟然会这样感谢他,随即让宝儿给自己上了一杯茶:“二舅舅不必如此,两位舅舅对昭昭照顾有加,能帮上舅舅们的忙昭昭也很高兴。”
卢明远两兄弟看着自己的外甥女,那是越看越喜欢。
卢明道更是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后豪爽的饮下了杯中酒。
卢明远也紧随其后,知道沈昭昭拯救了他们的绸缎之后,他是又惊又喜。
“还好有昭昭在,不然这些绸缎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绸缎都是上号的绸缎,低价售卖的话他们也不舍得,如今倒是解决了。
翌日,沈昭昭正在看着手里的话本子,宝儿突然气喘吁吁的跑进了栖凤院:“小姐,小姐不好了!”
沈昭昭看了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宝儿,淡定的放下手里的书,喝了一口手里的新茶,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什么事这么急?慢慢说。”
宝儿站定在沈昭昭面前,缓了一口气,这才开口:“小姐,那肃远侯府的人竟然去咱们侯府求亲了!”
闻言沈昭昭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求亲又如何?沈思思不是在吗?”
肃远侯府就赵崇焕一个儿子,他们两个倒是绝配。
“哎呀小姐!那肃远侯府的人求娶的并不是思思小姐,而是您啊!”
宝儿面上焦急,她一听这个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了,也不知道老夫人有没有答应。
闻言,沈昭昭眼中闪过一丝愠怒。这沈老夫人若是敢答应,她必定会让他们好看!
沈昭昭放下了手里茶水,优雅的起身:“走,回怀远侯府看看老夫人。”
这个赵崇焕,看来那天在街上吃的亏还不够,竟然妄想求娶她!
怀远侯府内,沈老夫人笑看着替肃远侯府求亲的媒婆:“哎呀,难得肃远侯看得上村野出身的昭昭,我们侯府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沈老夫人心里的算盘打得响,宝儿听到的消息是她故意让人放出去的。
为的就是传到别苑里,给卢氏听,也是给沈昭昭听的。
她沈昭昭再有能耐也是他们沈家的女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听也得听!
其次,沈老夫人也想利用这件事,逼迫卢氏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