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有挣扎的举动,一具肌肉结实的身躯压了下来,独属于男性喑哑磁性的嗓音磨蹭着她的耳朵,“如果我让你怀上了我的孩子,你是不是就愿意乖乖地当我的妻子了?”
密密的亲吻落到眼角鼻尖,顺着唇瓣急迫的深入。
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甜蜜的奶香味,简直就是醉人的毒药。
“嗯。”一个闷哼,陈晚诗居然给了他的脖子一记手刀。
显然,她用的力气还是太小,不足以造成黎琛的昏迷。
忽然起了和她玩玩的心思,黎琛闭上了眼,倒在她的身上。
陈晚诗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黎琛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四处找寻出口。
可惜,找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能把自己弄出去,她筋疲力尽的瘫在床上,脑子晕晕沉沉。
“还找不找了?”床上男子睁开了眼睛,狭长的凤眸慵懒的半眯像是在嘲讽她的举动。
陈晚诗蹭的跳起来,“你…
“装的。”淡淡的两个字彻底把陈晚诗的意志击溃,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对抗黎琛了,要是这个男人真的要做什么,她根本无法反抗。
可是濒临绝望的人,总是会给自己找各种希望,“黎少,将来你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你愿意看着自己孩子生活在一个充满阴谋的家庭吗,看在团团和你长得那么像的份上,放过他好不好,说不定他的父亲还是你们黎家的亲戚。”
黎琛无法查到团团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也不在乎他们是谁,在他的脑子里只有野兽似的掠夺,他看上的就是他的。
“我会保护好你们,你不信我?”第一次有个女人会怀疑他的能力,当一个单身母亲,真的会比当他的夫人更好吗?
黎琛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一直在想些什么!
陈晚诗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和黎琛根本讲不通任何事,他永远只会一意孤行。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黎琛目前只是黎氏集团的董事长,最大的股东还是他的父亲黎沐泽,因为黎琛无后的事情,曾经闹出过黎老爷想给黎家换掌事者的事情,黎家不止黎琛这么一个孩子,黎家的复杂远不是他们这种平民所能碰触的。
再强大的人也会有破绽,她绝不能让她和团团变成众矢之的。
“砰!”她跪下了,放弃了所有的尊严。
“我求你,放过我们。”重重叩头,没能力的人只能靠求的,从前在陈家她求过季洁,求季洁收留她和团团,让他们有一个家。
然后呢,换得了被赶出家门的结果。
现在,她在求黎琛,她在求他不要给她一个家,一个她渴望已久的家,多么讽刺。
抬起她的下巴,无力的脸上布满泪痕,像一枝雪白的扶桑花,柔弱无力的绽放着最后的美。
那一刻,黎琛觉得自己就像个逼良为娼的恶魔,莫名的罪恶感侵袭躯体,一双深若寒潭的眸子出现了裂痕,只是这道裂痕还不足以毁灭他眸中深入眼底的冰寒。
擦了擦她脸上的泪,从桌柜里拿出一瓶开好的红酒,他说道:“你要是能把这一瓶都喝下去,我放了你。”
闪现冰凉色泽的薄唇,看起来十分无情。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陈晚诗恐惧的眼中忽然闪现如灯火刚燃烧般的璀璨亮色,抓过红酒一股脑的灌下去,没有一丝犹豫。
喝完,她朝着黎琛笑了笑,“黎少,你说过的话一定会算话的,对不对?”
脸颊已经酡红,眼神一丝一毫都聚不了焦,可她还是强撑着等待着黎琛的答案。
看着那张充满希望的小脸,黎琛摸了摸她的头发,点了点头,“对。”
当他薄唇开合的瞬间,陈晚诗满意的昏了过去,嘴角洋溢着解脱的笑容。
“不起……”接下来两个字,她是永远听不到了。
扶起陈晚诗,送她上了床。
抚摸被泪水浸湿的冰凉脸颊,忍不住亲吻。
“女人,你还是太傻。”
天亮的好早,陈晚诗看着身上的点点红痕,哭的泣不成声。
她明知道,按着黎琛的心性是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可她还是为了那个仅剩的希望,赌上了所有。
同样的,这次她照样全盘皆输。
哭着哭着,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上面印着一张硕大影像,是一家三口的合照,有她有团团还有黎琛。
照片是p的,那片海滩,她知道,是她和团团唯一一次出游,而黎琛正好出现在他们的对面,举着相机给他们拍照,多么温馨,可她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