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言董事夫妇打完招呼,大家见机簇拥上来与傅尊泽攀谈,但都隔着一步之遥。宁浅觉得气闷,向傅尊泽报告了一声,挤出人群到外面花园散心。
月光柔柔铺洒在花间,晚风轻拂,花朵微微颤动,娇艳欲滴。宁浅行至花丛深处,狠吸口气,心情开朗不少。
王思齐姗姗来迟,不知道宁浅是傅尊泽的女伴。
再次看到宁浅,依旧色心不改,绕过花丛在她的面前站定,调戏道:“小美人,怎么这么快就从牢里出来了,里面不好呆吧,要是你听话一点也不至于进去了。”
宁浅恨极了他,可是这种场合不适合发生冲突。她不理会他,提着裙摆迅速走开。慌忙间崴伤了脚。
王思齐假意要搀扶她,借机揩油。
一个正气凛然的声音传来:“王总,若是让言董知道你在他的宴会上骚扰他的女客人,恐怕不大好吧。”
宁浅顿住了打开咸猪手的动作,肖珩走到她的身边和王思齐对峙。王思齐看见有人过来,多少有些心虚,嗤笑一声走了。
肖珩扶着她,关切道:“浅浅,没事吧。”
宁浅闻言,眼泪不知不觉滚落,肖珩以为她痛急,紧张得手足无措。
“是不是很痛,我带你去擦点药。”
宁浅摇头,拽着他的衣袖:“肖珩,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若是你早点坦白,就不会发生那件事了。”
肖珩皱眉,她说的那件事肯定就是导致他们分手的原因,连忙追问:“发生什么事了浅浅,为什么你会和阿泽一起,变成他的秘书。”
“我都知道了,你是替傅总相亲的,可是就因为你瞒着我,我一直以为和我在一起的是老太太的儿子。”
“老太太以为我和傅总在交往,那晚她把我接到傅总的别墅,下了药。”宁浅艰涩开口。
肖珩瞬间通透,他眼睛发红,嗫嚅道:“怎么会这样,我原本已经打算告诉你真相,带你去见我的父亲了。”
他费尽心机阻止她和傅尊泽见面,终究天意弄人。
“一切都是我的错,浅浅,你是受害者,回来我身边,我不在意的。”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只是他想他可以慢慢说服自己接受。
“你不在意,可是我过不了心里那关。”说至此处,宁浅泣不成声。
肖珩抱住她,手抚摸她的发安慰她。
“你们在做什么。”打发了那些人,傅尊泽想起外面天凉,宁浅没披上披肩就出来了,怕她冷着,眼巴巴送披肩给她,竟看到这一幕。
肖珩先反应过来,即刻松开宁浅。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厚道,不能让傅尊泽知道他和宁浅交往过,于是解释道:“她崴伤了脚,哭个不停。”
傅尊泽疾行到宁浅身边,把她拽到自己怀里,眼神暗含警告看着肖珩。肖珩眸光微闪,避开了他的视线。
宁浅被他拽得趔趄了一下,脚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倒吸口凉气。
傅尊泽收回视线,把披肩搭在她肩上,紧紧握住她肩,沉声问:“怎么回事。”
肖珩心下一惊,莫不是阿泽喜欢上宁浅了,从没见他如此温柔相待过谁。
宁浅把王思齐企图不轨,肖珩救了她的事说道了一遍,隐去了她和肖珩的事,她觉得没必要告诉他。
傅尊泽听完,气涌如山。横抱起宁浅大方跨进宴会厅。
忽略众人探究好奇的眼神,将她安置在角落的座位上。脱去西服外套,褪下腕表,一股脑塞到她怀里,挽起白色衬衫的袖子,动作优雅利落。
像是蛰伏的野兽,伺机而动。
肖珩立即明白他要做什么,上前阻拦:“阿泽,不要冲动,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他。”
傅尊泽拂开他的手,意有所指:“觊觎我东西的人,不给他迎头痛击,他永远不知道害怕。”
肖珩退开,傅尊泽是在间接警告他不要觊觎宁浅,可分明是他先认识宁浅的,不管怎样,他不会放弃她。
宁浅也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小心翼翼问:“总裁,你要干嘛。”
“给你一个交代。”说完没有片刻停滞,闲庭阔步向王思齐的方向走去。
她也很快反应过来,一瘸一拐跑过去拉着他的手。
“总裁,你冷静,这是言董的金婚纪念日哪,再说得罪他,盛世要发展影视业就难了,你想揍他,我更想揍他,我有个好办法。”
不由分说扯着他就往外走。她的手柔软滑嫩,傅尊泽心猿意马,满脸惬意随着她出门去了。留下了厅内不明真相的群众,面面相觑。
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肖珩攥紧拳头,抑制住猛然升腾起来的不甘的怒火。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停车场内,守株待兔。
傅尊泽举了举手里口鼻部分被抠通的黑色塑料袋,嫌弃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