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兵,我对首都并不熟悉,搞搞文化活动还行,组织一群孩子,学舞蹈朗诵诗歌,
艺术都是无国界的,他们肯定会喜欢,这次是托人办事,唉……”
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幕,方依彤不由的惆怅起来。
这条路,这个时间,已经不会出现匪兵,这方面不用太担心,现在唯一上火的就是去了首都自己应该怎么办。
这一刻,她仿佛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正站在一个高高的城楼下面,一脸的茫然,根本不知道城墙里面都是什么。
“方依彤小姐,请放心,我在这里呢,肯定会保护好你的,
肖强兵先生给了银狐镇希望,叫我能抬起头来,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她旁边的福斯特副局长似乎猜出来她担心路上的安全了,赶紧安慰起来。
这几天文塔堡里死气沉沉,充满着一股子特殊的气息:
吉姆司令脾气暴躁,赶上怨妇更年期了,
又像是深秋的天气,说变就变,发起脾气来,不是开枪打人,就是动手摔东西。
匪兵们每天照例饮酒作乐,今天都都躲在了大树下和简陋的棚子里,悄无声息的喝闷酒。
银狐镇是这里挨着最近的大地方,基地和这里保持着或明或暗的联系,千丝万缕,很多人心知肚明,要是没他们的存在,这些匪兵生活用的东西,真就不知道得跑多远去弄。
现在可好了,肖强兵、阿道夫来了,把一个混乱的镇子管理的有秩序了,不少通匪的人直接抓起来了,关键是基地出动了不少人偷袭,基本就没成功过。
吉姆无比恼火,气愤至极,真就想把约翰那个坏家伙干掉。
他筹划了好几次,最后都放弃了,这家伙毕竟是乔尔总司令的说客,干掉了他,就等于和黑暗星辉组织彻底撕破脸了。
如果是那样,他就不光是面对维和人员的事了。
这会,他正坐在椅子上,脚搭在桌子上,两个刚成年的姑娘轻柔给他摁着肩膀,约翰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司令先生,机会来了,维和总部那边要有行动……”
约翰兴冲冲的说着,一副非常自信的样子。
“老哥,你又要欺骗我了吧,拜托,要是这么下去,我真应该走一趟,去问问乔尔总司令,他要是想整死我,就直接说一声……”
吉姆阴恻恻的说着,呼啦一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约翰的脖领子。
约翰不光没害怕,还嘿嘿一笑,向着衣兜那看了一眼,提醒说:
“你拿出来看看啊,是乔尔的亲笔信。”
……
昨天晚上,维和总部最高行政长官又想起了银狐镇的事,准备安排直升机巡逻这里,在一行军事观察员中,特地叫查理斯主任参加了。
半小时后,当一架米格八直升机远远的飞过了文塔堡,看样是怕文塔堡的匪兵直接用火箭筒干下来了,便向着银狐镇周边地区飞去。
此刻,方依彤他们正走出去五六公里,刚开过开阔地上中间的一个大山坡时,福斯特从反光镜看到有人着急的往路上搬东西,急促的催着司机说:
“快,快,快啊……”
面包车发动机嗡嗡轰鸣,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只听身后轰的一声爆炸了。
“站住,站住……”
后面刚爆炸,乱糟糟的杂物正在散落着,几个匪兵就在后面喊上了,随后就是一阵乱枪响起。
子弹打在了车体上,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司机满头大汗的开出了一千多米,才气喘吁吁的说:
“甩掉了,甩掉了。”
方依彤也在侧身看着后面呢,发现没人追上来,旁边地势又高,马上叫司机停了车,她和福斯特下车去查看。
站在高处,她向着远处的银狐镇看去,只见镇子周围爆炸不断,十几个地方火光冲天,隐约能听到匪兵们的叫嚣、呐喊声,
镇子里有人还击了,可是声音微弱,一下子就被重重的爆炸声掩盖的几乎听不到。
“小姐,小姐,那是什么?匪兵的飞机?”
福斯特站在旁边,指着空中发出灯光的飞机给她看。
方依彤定睛看去,模模糊糊的看见了机身的UN字样,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是总部的飞机,完了,完了……”
这点基本常识她还是有的,刚刚银狐镇取得了不小的成绩,总部飞机来了,怎么就这么巧了,匪兵突然实施野蛮的轰炸了。
方依彤的担心并非多余,此刻的肖强兵正在警察局听着各处传来的消息:
匪兵虽然没进镇子,但在镇子外的各条大小道路上实施了爆炸,前往首都的路,去往北面芒果村的道路统统炸毁了。
阿道夫最先看到那架飞机的,就在空中三四百米的地方飞着,能够清晰的看着机身。
这下子把阿道夫气的啊,站在门厅里跺着脚抱怨:
“该死的匪兵,什么时候偷袭不行,赶上总部空中巡逻,这下子好了,什么工作都白干了。”
“算了,通知各组人员继续彻夜巡逻放哨,其他人早点睡觉,
我姓肖的管不了总部的飞机,匪兵什么时候偷袭也不听我的,算了,爱怎样就这样吧。”
肖强兵打着哈哈,懒懒的说。
他哪里知道,为了这次行动,文塔堡一共500多斤炸药,几乎全用光了,约翰正陪着吉姆欣赏远处的爆炸场景呢。
“吉姆司令,怎么样?总司令的信息还是准确无误的吧,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如果他对谁彻底不满意了,往往不会亲自动手,
随便暗示一下,就会有人干掉背叛者。”
这家伙开始暗示了,当然他没有说自己一脸的伤痕就是乔尔安排人炸的。
“这个还用你说,乔尔这是给我鼓劲呢,用他们总部的人铲除银狐镇的几只跳蚤,高明,高明极了。”
七八十里的路程,方依彤他们走走停停,到太子城时已经是清晨时分。
面包车拐来拐去,好不容易开到了警察局门口,她看了眼手机,发现距离警局上班还有半个多小时了,观察了下周围,发现有家披萨店,便安排人看着车上的匪兵,自己和福斯特进去吃个便餐。
俩人胡乱点了些吃的,正大口大口的吃呢,福斯特目光慢慢的抬起,看向墙上时,突然错愕的叫了起来:“方依彤小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