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赶上肖强兵这家伙狡猾呢!
明明是被人指出了破绽,他硬是像模像样的说早就知道这个问题了,已经安排人做了。
弄得契科夫和科尔斯支支吾吾的,憋得脸通红,硬是没说出话来。
一般的案件就是这样,需要坚不可摧的证据链条,何况这个事关叛国的大案呢。
“各位,为了叫肯尼市早点步入发展的正确轨道,
该开除的人必须开除,身上长出的恶心肿瘤,必须割掉了,否则时间越长,身上就没有好地方了。”肖强兵说着,语速很慢,像是在感慨,像是在一边说一边想。
他越是这样,眼前的人越都睁大眼睛,睁大了眼睛。
这些毕竟都是些大人物,就算那些蹲在地上被约束的,也没几个是废物点心的。
废物点心也混不到这里边来。
事已至此,谁都听出来了,肖强兵就像一条巨蟒,百折不挠,绝不屈服,谁也干涉不了他,一直在不动声色的努力,最终目的就是把有的人活生生的缠死。
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就像杰弗里和马林,所有心思都想着怎么摆脱,或者战胜这个家伙,
绝对不会想到他们过去做过的事,无论是内外勾结,残忍的干掉了自己手下的兄弟,还要扫射了维和联队。
如果肖强兵他们死在了城南,现在他们打完了报告,必定正在某个宴会厅里,灯火通明,音乐环绕,开心的喝庆功酒呢。
可这些人根本就不会想这些,倒是肖强兵长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各位,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问题,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都有迈错步的时候,我再问问,有没有主动交代问题的,说出你犯的罪,
只要你反悔了,联队会给你机会,相信总部和总统府也会给机会,
法律也会给机会,对不对?路易斯大律师。”
一听肖强兵和颜悦色的问自己了,路易斯脸色骤变,竟然举起手来,恭恭敬敬的说:“没错,没错,长官您说的……”
这家伙瞬间就变得乖巧多了。
看的众人大惊失色,看他的目光虽然鄙夷了不少,但再看肖强兵时,自然的多了几丝崇拜。
其实,这个路易斯不光是专业律师,在揣摩人心理上也厉害着呢,刚才他先是把赌注压在了证据上,又放在了契科夫和科尔斯身上,后来马林连手机都打不出了,他能看不出来杰弗里大势已去了吗!
连这个家伙也支持自己了,肖强兵严肃的目光看向了杰弗里和马林,突然厉声追问:“你们有没有犯罪行为?”
“NO!”
“绝对没有,绝对,姓肖的……”
杰弗里、马林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但马上笃定的叫了起来。
“本队长仁至义尽,不管结果什么样,各位,请你们都闭嘴,一切按照法律程序来,黄根柱,开始吧。”
肖强兵下令了。
黄根柱一直在黑暗处准备着呢。
他出来了,叫福斯特局长找来警员配合着,把杰弗里和马林带到人群里去了。
狼狗旋风被带进来了。
一场破案开始了。
黄根柱戴上了橡胶手套,罩上了口罩,光露出一双大眼睛,顿时变了模样,他从塑料袋里掏出几件衣服,举起其中的一件,对着人群展示了下,问:“各位,这衣服你们认识吗?
是谁的?”
这是一件藏蓝色的汉服,棉纱布的,材质中等,衣扣对对扣的,很多人看了几眼,尤其是看着型号不大,不由的说了声:“教育署长卡里的……”
黄根柱显然听到他们说话了,看了几眼后,目光看向了南面,咨询蒙尼卡说:“市长,我能不能请这位律师,还有福斯特局长出来作证,
不管他们说什么,我们都会采纳。”
事已至此,路易斯和福斯特当然愿意参与这项工作了。
“是卡尔的,只不过卡尔老兄已经失踪了,我可以把手放在法典上宣誓的。”路易斯围着那件衣服看了几遍,慢慢的举起了右手,信誓旦旦的说。
这人变得很快,但听语气,还有表情叫人感觉完全可以信任。
到了福布斯了,他跺了跺脚,从那只伤残的脚上感觉出了一种特殊的力量,神色凝重的说:
“我自从调来以后,时间不长,就出现了包括卡尔署长在内的要员失踪的案子,本来是要好好调查的,
原局长刚特门百般刁难,竟然把我派到一个村寨里,去调查几只山羊失踪的案子,查了四五天,我发现那家人主人是个智障人士,根本就没养过牲畜……
我确定,这件衣服是卡尔署长穿过的。”
他们是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其实现场的人十有八九看出来了,这件衣服确实是卡尔那家伙穿过的。
卡尔生前是个不错的署长,为人实在,有学问,整天穿着一件对扣的汉服,别着钢笔,说话文质彬彬的,性格温和,非常敬业,经常跑到太子城,去为当地教育经费和师资力量进行呼吁。
是个难得的好人。
“各位,他,还有那些罹难的人,似得非常残忍,被坏人残忍杀害,遭遇了一场从天而降的灾难,
死后不得安生,灵魂得不到安抚,再次,我对凶手进行谴责,对卡尔在内的受害者,表示沉痛的哀悼。”
肖强兵慢慢的站了起来,对着北面墙上挂着的国旗,神色严肃的说。
他倒不是煽情,说的都是心里话,可这话一说出来,现场不少人又多少知道点消息的,又不知道的,一想起那些消失的人,很多都是不错的同行呢,说死就死了,难免心情伤感,都跟着神色凝重起来了。
就在这时,只听肖强兵叹了口气,催促道:
“老黄,开始吧,准备东西,为了这些死在战乱中,死在他们同胞手里的可怜人,叫他们灵魂安生,
离开这个世界时,体面些。”
肖强兵声音变得哽咽起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黄根柱手里多了一把长把父子,走到了人群中间的一根大柱子跟前,晃了晃斧子,招呼人说:
“让开吧,省的崩身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