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兵出来了,这些亡命徒啊,我的胳膊……”
竹林里一片叫声。
这些匪兵终于闻到点新鲜空气了。
虽然说外面也是一片浓烟,好歹呛不死人啊。
说话的是芒克,这个被毒把身体嚯嚯坏了的瘾@君子,前几次和匪兵交手胳膊上挨了两刀,平时噩梦不断,全靠着那玩意和烈酒支撑着,一见匪兵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跑路啊。
和他一样想法的人不少呢。
老远就看见匪兵冲上来了,那些家伙面孔狰狞,看着就恐怖无比。
人家在林子里天天杀人劫掠,体力不可小觑,动起手来招招都是下死手,这些官兵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听芒克这么一说,五六个人转身就跑,他们刚跑到一排小树跟前,越跑越快,有个家伙已经弯腰了,看样子是要滚下去。
这些见了匪兵就吓得屁滚尿流的家伙!
“砰,砰……”就在此时,枪响了。
一个狼群小队队员手持卡宾枪,对着小树就是两枪。
枪声过后,他冷声的喝道:“回来,临阵脱逃,就地击毙。”
芒克他们愣愣的站在那里,脸色难看,一时间不知所措了。
“兄弟们,干他们,他们都快熏死了,冲啊。”安迪大声喊着,端着长枪就下去了。
他身后跟着七八个人,到了跟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冲到匪兵跟前的,一下子和匪兵面对面了。
“去死吧。”安迪嘴里骂着,真就有老营长霍布森的特点啊,举起枪来,对着前面一个匪兵脖子就插去了。
其实,这家伙也是豁出去了。
他戴着破旧的防弹衣,瞬间就挺直了腰杆,早就做好了中弹的准备了。
不得不说,他们几个都是视死如归啊,肖强兵带来了希望,霍布森给了机会,平时暗中训练的功夫就得全用上了。
旁边几个家伙开枪的开枪,抡枪托子的抡枪托子。
唉,他一枪插去,那个匪兵本能的双手举起来,想握住枪呢,抬了抬,还没抬起来,就被他给推倒了,到底的同时,感觉枪口发出了噗嗤的声音。
这是插进去了。
安迪大为惊喜啊,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啊:
这些匪兵这么不经打嘛。
他哪里知道,现在的匪兵喘气都费劲呢,哪里还有力气动手啊,现在就是给他们一群人,叫他们摁住都没那力气了。
“打啊……”安迪猛地后退两步,抬手就是一枪。
这家伙直接把连发开了,对着一片人影就是扫射啊。
哒哒、哒哒的枪声响起而天空,一个个黑影倒了下去。
安迪打完了一梭子,猛地蹲在了地上,一只手扶在地上了,准备滚到一边去,躲避对方的还击呢,可余光发现,眼前根本就没人冲上来啊。
再看他旁边,几个士兵打的那个过瘾啊,都是枪一响,前面就倒下一个家伙。
对方倒也不是没还击的,凌乱的枪声响成了一片!
“克里,奥古斯丁,等什么呢,这就是他们一群猪啊……”安迪大声的叫着。
现在哪里还用他叫啊,克里他们全从上坡跑下来了。
也就在几秒钟的功夫,克里他们发现了,这些匪兵根本就没那么可怕啊,熏的都半死了,哪里还有战斗力。
黑压压的人冲下来了,迎着一群匪兵就开始混战了。
这种情况下,开枪耽误事,容易还没瞄准呢就被对方给干掉了。
匪兵普遍都是两种武器,破枪加砍刀。
那一把把砍刀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平民的鲜血呢,现在直接和官兵们的枪对战上了。
人一旦到了拼命的时候,体内各种机能就全爆发了,蜈蚣这家伙脑子好使着呢,快到了外面时躲在了人群后面,现在就冲出来了。
这家伙老远就看清了,官兵们口鼻上缠着衣服呢,就胡乱的扯掉了衣服,也缠上了。
双方继续对战了。
安迪,还有那三个兄弟,各自带着一群人,呈现了三角形,相互掩护,不断的进攻。
他们这边效果最好,和匪兵都是近身搏击呢,相互掩护,不断的有人冲出去,抡起了枪打中了对方。
这个还没撤回来,旁边的战友直接开枪了……
这才五六分钟呢,已经遍地是匪兵了,死的死,伤的伤,至少倒下四五十个了。
这些都是运气不好的,还有体力差的,一部分顽强的家伙,拼命的抡砍刀啊,一股子不要命的气势上来,叫喊着,辱骂着,瞪大了眼睛,绝对是玩命了。
肖强兵他们的指挥小组就在路上站着,听着这里的情况。
刚开始的时候,官兵的动静大着呢,这会有些弱了,不由的担忧道:“这些家伙,胆量和毅力差的太多了,都这种情况了,匪兵苟延残喘的,战斗力都比不上普通人了,叫人失望啊。”
他担心的事太多了,如果不快点结束战斗,别处的匪兵蜂拥上来,事情就糟糕透了。
他这边担心着,两个人在小声嘀咕着,还发出了一阵坏笑呢。
肖强兵抬头看去,见是老道和赵小明,他立即就火了:
“你们几个,要不是看在刚才点火、拉线干的不错,我特么的踢死你。”
“强子啊,别介啊,我和老道马上就给你好看的。”赵小明装的一脸严肃,举着手信誓旦旦的说着。
他俩也不管肖强兵同不同意,拽着胖子刘他们几个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商量呢。
几个人到了山坡上,朝着下面看去,发现都打成一团了。
黄根柱把扛着的一捆木棍扔在了地上,兴冲冲的显摆道:“你们说的棍子啊,都弄来了,都是有刺啊,都别扎着手。”
老道捡起一个最轻的,放在手里抖了抖,提醒说:“强子教的那个,那个棍术,叫什么蓝盔降魔棍了,就几个动作,
都还记得吧,大个子,你就搂就行了。”
刚才老道叫黄根柱去弄些棍子来,还以为老黄得弄半天呢,没想到这家伙找了个匪兵惯用的砍刀,五六分钟就砍了一大捆子。
黄根柱看着下坡二百多米的地方,举着一个粗壮无比的松树棍子,抖了抖,感觉还合手,正要下去呢,又担心起来了:
“这东西行吗,要是误打了克里那些人可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