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这些事都是你让我去做的,不能让我一个人担着,求求你了,求你饶了我好吗?”
佣人吓得脸都白了,整个人一直哆哆嗦嗦的,却还没忘了求饶,险些当场跪下给陆潇磕头。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陆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身边的人暗算,情头愤怒无比,可是又害怕薄津臣真的信了她的话,以为是她害了安安。
虽然她打心眼里不想让苏醒醒和安安好过,甚至恨不得让她们立刻就去死。
可是这一次安安过敏的事情真的跟他没关系,而且薄津臣也已经知道了,要是他洗脱不了冤屈的话,那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婚约说不准就真的要作废了。
“你口口声声说是陆小姐指使你伤害我们家小小姐的,却又拿不出证据,这样的话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佣人哭哭啼啼的求饶,陆潇瞪着眼睛愤怒得不成样子,心里却又怕得不行。
助理在边上看着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只好再次冷声冲着用人开口问道。
虽然现在看来陆潇的嫌疑的确最大,可是她好歹也是陆家大小姐,就算是要定罪,也应该要有确凿的证据。
而且现在她和薄家的关系又还没剪断,要是这件事情被心怀不轨的人捅出去,说不准还会闹出什么大乱子。
到时候说不定连薄津臣和整个薄氏都要受牵连,所以哪怕佣人一口咬定说是陆潇指使她的,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敢下定论。
虽然薄津臣也跟苏醒醒一样,完全将陆潇当做了凶手,甚至恨不得杀了她似的。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定她的罪多多少少需要点证据。
而且这些日子陆盛鸿和楚明之走得越来越近,原本就对薄氏虎视眈眈,要是在这个时候彻底撕破脸皮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或者说薄氏会遭受什么样的损失,薄津臣的心里还真的没个实底。
“证据,你让我想想……小姐那天是私下交代我的,所以没有其他人看见……让我想想……”
佣人听了助理的话,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嘴里小声呢喃着,仿佛真的在仔细回想似的。
“我……我想起来了,兔子是小姐给我的,应该是他自己买的,只要你们去查一查小姐有没有自己或者让别的人买过这个兔子,是不是同一只,应该就能找到证据。”
佣人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终于恍然大悟似地大喊出声,压根儿顾不上管旁边已经气得快要杀人的陆潇,只抬起头急慌慌地冲着助理解释。
虽然楚明之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说,只要到时候她把自己摘干净,把一切都推到陆潇的身上,薄津臣就算发怒也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可是薄津臣毕竟威名在外,让人活还是让人死,往往只是一句话的事,所以哪怕强撑着,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害怕起来。
“马上去查。”
一直站在旁边皱着眉头没说话的闻言立刻便转过头去,冲着助理说道。
“对对对,小姐当时给我那只兔子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应该是全球限量发行的,每一只都有自己的编号,只要你们去查就一定能查到那只兔子究竟是谁买的?”
佣人眼见着事情终于开始按照自己和楚明之计划好的那样发展,心头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开口说道,每一句话都像是恨不得把陆潇推进深渊似的。
其实如果单单只是为了钱的话,作为陆家最年长的仆人,她其实是不怎么下得去手的。
可是在陆家的这一二十年里,陆家父女压根没把他当个人看待,家里的一切不管大事小事全都交给她,让他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连照看自己孩子的时间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连孩子发高烧都没人陪在身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高烧不退的躺在年迈的外婆的怀里。
而这个时候陆家父女正在国外度假,而她在旁边忙着端茶递水,连一刻休息的功夫都没有。
而且他们还狠心的拒绝了她预支工资给孩子看病的请求。
而理由竟然是陆家不管什么事都有特定的规矩,不能为了她破例。
她到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陆盛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何等的不屑和淡漠。
而她的孩子最终因为病情拖延得太久变成了傻子,十几岁了依旧不会走路说话,每天只能坐在轮椅里,抬头望着天,跟一个废人没什么两样。
从那以后她虽然继续留在了陆家,而且后来还当了小别墅的管家。
可是每次看到自己孩子痴傻的模样时,她心里的恨都会不自觉的慢慢增加。
所以当初明知找到他,让她演这出戏的时候,她几乎没有犹豫,因为这一场戏之后,它不仅能够报仇雪恨,还能够得到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
足够她和她的孩子还有母亲,安稳的度过余生。
“你简直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买过兔子了?我和爸爸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为了栽赃我,你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陆潇死也没有想到自家用人说起谎话来,竟然如此信誓旦旦,眼里连一丝闪躲也没有,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似的。
她心里愤恨不已,却又忍不住害怕,所以只能扯着嗓子拼命的质问佣人。
可是直到她的嗓子变得嘶哑,佣人也没有再正眼看过她一眼,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总裁查到了,安安小姐手上的那只兔子的确是陆小姐买的,编号和出厂日期都能够对得上,而且当时陆小姐还特地要求将花粉换成了会让小小姐过敏的那种。”
助理很快照佣人说的话去核查,不过十分钟就有了结果。
陆潇原本以为这样自己就能够洗清冤屈,毕竟栽赃自己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佣人而已,根本不可能有实力和手段作假。
可是助理的话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将她推入了深渊。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薄津臣的目光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里一片肃杀,声音更是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