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顾遇安根本不吃自己这一套,颜静只好脸色更加难看地穿上衣服。
顾遇安为了给宁溪更多的安全感,决定在她治病期间不参与任何工作,专心陪伴宁溪的恢复。
他打电话表示将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两个助理来完成。
“我已经告诉昊天和纪琰了,以后你要了解公司的事情直接去找他们两个,不要再来打扰我。”
他缓缓将眼神移到她的头发上,花里胡哨的装饰让他捏了捏太阳穴:“我夫人会不高兴的。”
颜静震惊得不知该何如应对,仿佛遇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天灾。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顾遇安,他却丝毫没有反应。
但是因为顾遇安没有提让她去人事部辞职的事情,她也只好遵命,毕竟能够留在顾氏已经很不容易了。
只要待在公司一天,她就有机会可以靠近这个生人勿近的男人。
这段时间她生怕顾遇安会想起让她辞职的事情,便也安分了不少,没有在他前刷存在感。
阳光明媚的天气,天空像一片无痕的湖水,湛蓝而宁静。
颜静下班后,将纪琰叫到跟前:“陪我去喝酒。”
他们坐在一旁的卡座。
纪琰发现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十分恶毒地威胁她,此时此刻回忆起顾遇安的刁难却也会忧郁地喝下酒杯里所有的酒水。
她酒量很好,根本不是纪琰能够驾驭的。
他便坐在卡座上一言不发地看着颜静一遍一遍地喝下杯子里的酒水,没有一起喝。
突然,他抬眸看向坐在吧台旁边桌子上的张昊天在跟一群好似毒蛇般阴险狡诈的人探讨着什么。
那个人眼神中充满了冷酷和狡猾,如同一只凶狠的野狼,时刻准备着扑向弱小的猎物。
颜静嘴唇紧闭,有些不耐烦地沿着纪琰的眼神看过去。
果然是张昊天。
她顺势说出自己对张昊天的看法:“我真不理解一个堂堂顾氏集团的大总裁,为什么要在身边带着这么个人。”
张昊天外表英俊,风度翩翩,但是一双瞳孔深邃的眼神里总是闪烁着虚伪和邪恶的光芒。
此刻因为酒吧内的霓虹灯,他的皮肤上沾染了许多颜色,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怖。
“看着就是个城府很深的男人。”她举起手里的酒杯又咽下整整一杯酒。
她口齿伶俐,言语间听不出丝毫喝醉的痕迹。
纪琰将眼神移向眼前的高脚杯:“我跟张昊天接触不深,平时工作对接也很少在一个场合,都是通过顾先生进行沟通。”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颜静:“不了解。”
第二天。
顾遇安回到公司开会,将平时需要对接的业务都过目完毕后,告知众人近期不办公,将工作交给纪琰和张昊天处理。
宽阔的会议厅摆放着整齐的桌椅,显得格外壮观。
会议厅内的布置豪华而典雅,彰显了高端的品味,厅内的氛围却异常的严肃而庄重。
“还有什么问题吗?”
底下人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回应。
得到默许后顾遇安走出会议厅,随后便收到消息,是白语悠发来的。
“顾先生,宁溪姐又开始出现副作用了,我们现在在医院。”
顾遇安顾不得手上的工作直接离开公司赶忙前往医院。
“怎么样了?”
看到顾遇安的沈修文面色显然一白。
“还在等待抢救结果,不知道会怎么样。”
沈修文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明显感受到来自正主的压迫感。
“必须要使用新研发的药物控制病情,否则越拖下去,宁溪的身体会越虚弱。”
听完,顾遇安犹豫的眼神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沉思,让人难以琢磨。
“不行。”
顾遇安的严词拒绝让顾老夫人一愣:“你是没听见沈医生的吗?要是再不使用新研发的药物控制病情,宁溪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的!”
她用手戳顾遇安的肩膀:“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是一定会让宁溪用药的。”
顾遇安依旧保持着一副冷漠的神色,眉头紧蹙。
“你为什么要阻止宁溪抢救?现在把药掺入抢救过程也还来得及,你快说句话啊!”顾老夫人着急地就差亲自进入抢救室。
顾遇安无奈道出实情:“我实在是不放心,要是宁溪吃了新研制的药物之后也像程青青一样吐血休克,甚至更严重怎么办?”
无助感如同独自漂泊在茫茫大海中,四周无边无际,无法找到前进的方向。
一阵无助的汹涌暗流,紧紧缠绕着顾遇安。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必须给小溪用药。”
她慌慌张张地出现在医院,让众人都惊讶她的醒来。
“救命重要,先不要考虑这么多,一定要把小溪救过来。”
她无法再忍受失去家人的痛苦,这种感觉如同深秋的寒风,刺骨而入。
亲情是无法替代的,难以弥补的遗憾再次涌现在眼前。
几人与顾遇安产生了争执。
顾遇安担心药物有后遗症更加严重地伤害到宁溪的身体,沈修文和程青青则是坚决一定要让宁溪抢救,必须先活下来再思考其他问题。
顾遇安陷入无止境的犹豫不决。
“顾遇安,算我求你了,别让宁溪死在抢救室,我们必须得用药。”沈修文有些无助地低下头。
顾老夫人打断几人的争执:“别吵了!必须要用药,程青青,你作为姐姐一样可以在家属知情书上签字。”
原本眼神无助的沈修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是啊!不只是丈夫可以签字,程青青也可以。”
程青青看着几人期待的眼神,连忙点头答应。
顾遇安光顾着医院里的状况,丝毫没发现手机已经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传来。
业务对接还没进行一般顾遇安就离开了,公司出现很多情况他都不了解。
“为什么每次我辛苦谈下的业务都会被拒绝?他们不相信颜氏集团还信不过顾遇安吗?真是奇怪。”
颜静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十分不屑地玩着手臂上的珠子。
“好晦气,刚开过光的珠子都没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