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豪华别墅群中,最中心的那一栋,平日里几乎无人居住,最近却开始灯火通明。
那是李来宗的分巢之一。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这好几亿的房子,却只是李来宗巢穴的其中之一,平日里只有一个保姆在这里打扫卫生。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冰箱里的食物储备要换新。
也就是,任何时候只要他来,起码要有足够半个月的吃食。
当时保姆只觉得他浪费,只当这是有钱人的癖好,知道看到李来宗带着手下住进来的事后,保姆看到他手下的抢,居然是真的之后,才知晓原因。
这栋别墅,地下室的装修,甚至比一二楼花费还要多。
保姆以前只要做自己的饭菜,现在要做十几个人的饭菜,她有点不适应,可不敢说,生怕自己的脑袋被打开花。
李来宗不担心这个保姆会背叛自己,他来的时候,进门看到保姆震惊的目光的时候,只提了一句:“你儿子最近成绩还不错吧。”
保姆当即就知道了,自己儿子的情况,李来宗非常清楚。
她哪里敢妄动。
“先生,楼下的那位小姐,还没吃东西,我是不是要去送点吃的?”保姆小心翼翼问道。
李来宗很恼火,没吱声。
他身侧的一个白毛小混子,缓缓起身,对保姆道:“去做拿车面包过来,我送下去。”
“是,先生。”
保姆恭敬应道,转身去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个面包出来,正打算热,就被白毛小子抢走。
“冷的就可以了,她那种人,不配吃好的!”
陈嘉嘉被怀疑背叛李来宗,放走了警察顾相安。
可她不承认。
白毛小子来到地下室,这里虽然是地下室,可是通风设备非常好,唯一跟上面不一样的,就是光照。
这里的光照,一年四季都没有太阳光。
陈嘉嘉被丢在沙发上,双手被捆,嘴角淤青,身上也被打得到处都是青一片紫一片。
“啧啧,看着好可怜啊,来吃点东西,喝点水。”
“我不要!”
白毛钳住她的嘴,用力灌了水进去:“你想死?没门,老大要你交代的事情,没说清楚不许走。”
“咳咳咳!”
陈嘉嘉强烈地咳嗽。
缓和了一阵子后,红着眼睛,愤怒道:“我没有对不起老大,我也就是做一些账目的问题,老大的交给我的任务,我哪点没做好啊。”
“做得很好,老大以前不是一直夸你吗?”
白毛在陈嘉嘉身侧坐下。
沙发陷下去。
他扫了一眼一册的陈嘉嘉,赫然发现,她的胸口裂开了,露出了一大半的白花花的一团肉。
他们来这别墅好几天了,加之之前压力就大,好久没出去玩了。
当即对陈嘉嘉来了兴致。
他凑上前,正要扑过去,陈嘉嘉快速离开沙发,大声道:“你别乱来,我们都是老大的人,他最讨厌的就是自己人欺负自己人。”
“你也算自己人?哈哈哈!”
白毛笑了笑之后,目露凶光,他扑过去想对陈嘉嘉进行侵害。
楼上的保姆见状,吓得瑟瑟发抖。
她提醒了一句:“先生,这里是高档别墅区,要是有人听到动静的话,怕是不好。”
李来宗心情不好,冲着下面吼了一句:“白毛,滚上来!”
白毛上来了,心情不佳地道:“老板,那女人留下就是个祸害,干脆让我处理了她。”
“你可以处理,可是不能脏了这里!这是我给嘉宁的地方。”李来宗冷冷地道。
白毛会意,躬身道:“那我把她送去南郊处理。”
“随你。”
“是,老大。”
这是李来宗跟白毛做的一场戏,为的是吓唬陈嘉嘉。
陈嘉嘉被拉出地下室,往黑色的轿车内送……
车才驶出车库,就被人跟上了,白毛没发现而已,他只在车内,不断地给陈嘉嘉洗脑:“你要是说出来点老大需要的线索,我或许可以帮你求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按照老大的吩咐做事,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会计啊。”
“你愿意说是吧,一会让你求我!”
陈嘉嘉看不见,她被蒙着眼睛了,可她感觉自己离开了市中心,正朝着郊外而行,因为路边的车声,越来越少了。
车辆少,说明居住的人少。
突然,十字路口,有一白色的车疾驰而过,白毛正要拐弯,却发现另一侧也有车辆过来,他意识倒是有人来抢人,趁乱丢车逃离……
来人正是温述白跟他的好友贺景尧。
车马上要起火。
温述白救出了陈嘉嘉:“你是陈嘉嘉?”
“我是!”
陈嘉嘉后怕,她浑身燥热不已,刚才虽然看不见,可知晓自己命悬一线。
温述白扯开她的面罩,适应了好一会路边的关之后,迷迷糊糊地攀上温述白的身上,虚弱地道:“谢谢你救了我。”
贺景尧甚至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先上车。”
“好。”
温述白搀扶陈嘉嘉上车。
她浑身燥热,一直往他身上靠,温述白不解:“这是怎么了,是发烧了,还是生病了?”
透过后视镜,贺景尧看出陈嘉嘉的疫情,似乎不是生病:“她,好像不是生病,而是被人给喂了东西。”
“什么东西?”温述白在这方面,完全就是小白。
他只知道,这是一个警察卧底,自己要尽全力地帮助他。
“那个……”
贺景尧不太好意思说。
“你说啊!”温述白着急了。
“好像是需要何欢那种。”贺景尧低声道。
温述白不相信,他搀扶好陈嘉嘉,道:“先回去。”
他们的车才开走,刚才白毛趋势的那辆车就发生了爆炸……
没有撞击,却爆炸了。
那是白毛走的时候,不想让人救走陈嘉嘉,这才丢了一个火源进去,他在远处,看到车马上要爆炸后,这才离开。
他不会想到,有人会愿意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去救陈嘉嘉。
温述白坚信陈嘉嘉只是发烧,找来了沈修文,沈修文一看之后,说了跟贺景尧一样的话:“她应该是被人下药了。”
“那用什么解药可解?”温述白只好相信了。
沈修文面露难色,迟疑后道:“好像没药可解,只能是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