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起来……很开心。”
陆星禾有点失落,她分明就在医院躺着,可她的亲哥哥,居然在跟其他的人一起,雀跃的庆祝着什么。
她在心里,无声的道:哥哥,你是忘记妹妹了嘛。
很快,她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假设。萧驰野不就好几次,都看着她,然后定定的说着,她很像自己的妹妹吗。
思量到此,她心里的酸楚,褪去了一大半。
“好像是萧先生告白成功了,温小姐接受了他。也算是一桩喜事。”陆星言突然叹气:“梵音若是知道,肯定会高兴的。”
“是吧……”
陆星言淡淡回了一句,声音里有开心也有些悲伤和无助。
她多么想走过去,拥抱萧驰野和温向枳,他们都是她生命中,曾经最亲密的人,可现在,好像都归宁溪了。
“星禾,你要过去吗?”
陆星言雀跃的继续道:“他们要是知道你醒来了,肯定会高兴。对了,得告诉宁溪小姐一声,她还定了花呢,跟花店的说法是,只要你还在医院住着,就每天都要换新鲜的花过去。”
“我累了,想要休息!”她语气突然特别的坚定。
不能去跟他们见面,她生怕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生怕在萧驰野面前,就不由自主的暴露自己的情绪,她担心自己会哭,担心自己会脱口而出的喊出:哥哥。
最好就是不见。
陆星禾转身离开。
“那,那我去跟他们说一声,你回去休息了啊。”陆星言觉得,她都醒来了,要是不跟他们打一声招呼也不太好。
陆星禾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随你。”
她的手拽的紧紧的,微微垂眸,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止,不断地往前走,走了三五步后,她睁开眼,恢复到了毫无情绪的路星禾的本来样子。
她知道哥哥他们将迎来巨大的危险,她要在暗中,保护他们……
庆祝宴会现场。
宁溪得知陆星禾醒来了,非常高兴:“她没事那太好了。”
说话之际,她还抬头,看了看陆星禾的住所,她的房间的灯,已经亮起来了。
“那我去邀请她来参加庆祝会。”
萧驰野想要把自己恋爱了的好消息,分享给她。
陆星言迟疑的拦住了他,解释道:“先生,陆小姐她,身体还是有点疲惫,想要在自己房间休息,她让我替她说一声,恭喜你。”
“对,要多休息。那,我明天再去见她。”
萧驰野对陆星禾总有一种,奇怪的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感觉,好似很在意她的感觉,会不由自主的顾及她的想法。
同时他也非常清楚,自己对她的关心,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更多的应该是亲情的感觉。
说完,萧驰野生怕温向枳误会,匆忙的又认真的温和的解释:“我对星禾就跟对梵音似的,你千万不要误会啊。”
温向枳温柔自信的点头,她灿烂的笑着:“萧驰野,你不会觉得,我是那么没安全感的女人吧。你稍许关心一下其他女孩子,难道我就得吃醋啊。”
“是我狭隘了,哎。”
萧驰野叹了叹气后,难受的捶胸顿足:“我的魅力还是不够啊,不然再理智的人,也是会为感情有情绪的波动的。我要再接再厉。”
“你找打啊!”温向枳抬头,捶了过去。
萧驰野也不躲,欣然接受她的小拳头,好满足的卷起嘴角,高兴的道:“女朋友的拳头,就是香香的。”
宁溪和顾遇安面面相觑。
宁溪那表情似乎在说:男人谈恋爱,都会变了一个人似的吗?
几人当天玩得都很开心,散场的时候,宁溪突然想要去看温星禾:“她房间的灯,还亮着呢,我想去看看她。”
“明天也不迟,现在太晚了,万一她是开灯睡着的呢?”顾遇安拉住了她,摇摇头道。
“好像也对啊。”
她自己有时候,睡觉也忘记关灯。
顾遇安是想要搂着媳妇睡觉了,这才给她找了个,让宁溪无懈可击的理由。
屋内。
陆星禾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她没睡着,她在整理行李。
她要离开节目组了。
这一期的录制,已经告了一个段落,她不能继续留下来了,省得自己看到萧驰野的时候,百感交集,生怕露馅。
整理好行李之后,她给导演发了信息,然后离开借口身体不适要离开,并且还提出了要退出了节目的事。
沈家。
当陆星禾忍着恶心和恐惧,拿着行李箱,再次打开沈家大门的前一秒,她都还在跟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不敢贸然进屋,生怕回到沈岸身边的自己,一不小心就露出对他的不满亦或者厌恶的表情。
“小姐回来了。”
佣人张妈,笑眯眯的道。
“嗯。”
陆星禾如同往日里一样,都是很少话。
书房中,这时沈岸正好在谋划一个对顾遇安更加不利的局,沈岸对催眠师的催眠非常自信,对陆星禾丝毫不避讳。
她进入书房了,他也只是招招手让她过去,继续跟电话那端的人,说正事。
“顾氏那边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流动,你就放心吧,这一次一定会让他吃一个大跟斗,那个姓萧的,这一次的投资也肯定会失败。”
“对,你放心去做。”
打电话的时候,沈岸一直将她搂在怀里。
陆星禾则是不动声色的将这些全部给记在了心里。
电话完毕,她娇嗔道:“我在外面录制这么久的节目,你也不去看看我,他们都是一对对的,就我一个人……”
“我说宝贝啊,你也知道我有多忙,我这么努力是为谁呢,还不是为了你。”沈岸突然两只手握着她的肩膀,让她稍许离开自己的视线:“你看起来不一样了。”
“嗯?”
陆星禾心微微一怔。
“你看起来瘦了,是不是病了,我听说你去医院了。”沈岸脱口而出。
她心里一咯噔,冷汗也冒了出来,她微微的低头,伤感的道:“是啊,身体太虚弱……”
她在低头的时候,眼睛里迸射出一抹怨恨的光,暗自道:沈岸,你果然一直派人在跟踪我,不然怎么知道我住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