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心中狂喜,让手下抓了萧驰野。
“待下去,让他也吃点苦头。”沈岸近乎癫狂,眼里的红血丝,疯狂地滋长。
过去萧驰野对他的否定,不愿意跟他合作,在他看来,那就是萧驰野对他的怠慢,现在陆星禾居然让他管萧驰野。
兄妹相残,太好玩了!
“小禾,你觉得他怎么样?”陆星禾想要从陆星禾的嘴里,听到更多自己想要听的话。
陆星禾担心,但凡是自己对萧驰野有一点点仁慈,变态的沈岸,就会愈发变本加厉地对付萧驰野。
为今之计,只能是暂时地稳住形势。
“他?我需要对他怎么样嘛?”陆星禾纳闷地看下他,疑惑道:“是吗?”
沈岸哈哈大笑。
他就喜欢看陆星禾这一副,完全认不出萧驰野的样子。
萧驰野到底是不是认出陆星禾他不在乎,反正只要陆星禾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不就得了。
“这个人不重要!小禾,我们不想了啊。”
沈岸说完后,脸上的笑容褪去,呵斥身侧的下人:“赶紧把人带下去!”
萧驰野因为陆星禾的话,异常难过。
他好想说:梵音,我是哥哥啊。
可沈岸是个变态,他不能冒险,特别是此时,他力量薄弱,自己都无法对付沈岸,更别提可以保护妹妹。
“沈岸,你会有报应的!你放开我,放……”
话还没说完,沈岸一记重锤,打在了萧驰野的后脑勺上,萧驰野当即晕死过去。
“拖下去!”
“是,先生。”
萧驰野就这样被,沈岸的人,当成尸体一样地拖着,看着从来都绅士并且格外爱感觉的哥哥,居然就这样被人拖在地上行走。
陆星禾心如刀绞。
身体跟地面,形成了强烈的摩擦,萧驰野缓缓醒来,他后背的衣服,已经破裂,鹅卵石地面上,流下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看着那些血,陆星禾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双目一闭,浑身发软……
“小禾。”
就在她要倒地的时候,沈岸抱住了她,疑惑打量她苍白的脸:“你怎么了?”
“沈岸哥哥,血……”
她的手指头紧紧地掐着掌心,试着用疼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她不断地提醒自己:萧梵音,你一定不能暴露了。
千万不可以!
“你怕血啊,不怕啊不怕。”
手心再通,也没心痛。
陆星禾因为心痛萧驰野的处境,终于忍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萧驰野在被人拖着的拐角之处,眼睁睁看着晕倒的陆星禾……被沈岸抱上了楼,他想呐喊,却喊不出。
他的嘴巴,被封住了。
陆星禾却庆幸,他的嘴巴是被封住的,不然还不知道说出什么。
萧驰野也昏了过去。
在他意识清醒的最后时刻,他好像听到拖着他的人,在接听沈岸的对话,那人道:“是先生,我这就去请催眠师过来。”
催眠师?
萧驰野昏迷前,最后记得的几个字就是它。
地下室。
萧驰野醒来了。
不是他醒来的,是沈岸的手下,朝着他的后背泼了盐水,他那受伤的后背,在盐水的浇灌之下,剧烈的疼痛感,直接把他从昏迷中拉回现实。
“这里是哪里,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在非法囚禁!我可以告你们!”萧驰野大声吼道。
沈岸的手下,冷笑:“你跟先生之间有什么过节,我们不知道,我们的任务就是让你痛苦,这是先生吩咐我们的。”
“你背后的伤,怕是好不了了!”另一个沈岸的手下道。
萧驰野不怕自己痛,他怕自己妹妹萧梵音痛。
“我要见沈岸,我要见陆……陆星禾小姐。”
沈岸的手下,并不知道沈岸的那些勾当,他冷笑:“先生喜欢的女人,你也想要抢啊,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这种人,自讨苦吃,难怪要被打,我看你是被打得不够。”
话音一落,鞭挞声出现。
萧驰野的身上,被打了好几下。
他倔强地看着前方,声嘶力竭地喊着:“放我出去,我要见沈岸!”
这个沈岸跟他的确是有些过节,可萧驰野从来不曾想到,他居然会对自己妹妹做出这种事,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简直就是精神有病!
“说一句,打一鞭子。”
“哈哈,你喊啊,你喊啊。”
那两个沈岸的手下,近乎疯狂地笑着,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朝着萧驰野的后背落下去……
痛感很深,身体上的如此,心里的更甚。
萧驰野无力地坐在了地上,他无法想象,沈岸曾经对自己妹妹萧梵音做过什么……
强烈的内疚感,席卷而来。
“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我的确是该打。”
见萧驰野如此冷静,那些打他的人,感受不到乐趣,反而懒得动手了,他们丢下鞭子,厌恶道:“晦气!居然不难受不求饶,算了,不打了。”
萧驰野的无所谓,倒是救了他一命。
卧房。
等陆星禾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她认出这是催眠她的房间心生恐惧,担心沈岸又要催眠她。
“醒来了啊?”催眠师温柔地看着她。
透过催眠师的眼镜,陆星禾看见了催眠师眼睛里的自己,那么惊恐,那么胆小,一副跟受惊小鸟一般的样子。
她提醒自己:很好,陆星禾,你要表现得好一点,表现得弱一点,表现得无害一些。
“嗯。”她轻声道。
“你刚才晕倒了,还知道你是怎么晕倒的吗?”催眠师对她进行检查试探。
之前沈岸提醒催眠师,要追问一下,她到底是看到血昏迷的,还是因为看到血的主人,引发了她的某种情绪才昏迷的。
“血,吓人,所以……我这是晕血吗,为什么啊?”
陆星禾也了解过一点心理学知识,她试着从被引导,转为引导他人。
催眠师没多想,顺着她的话道:“每个人.体质不同,没有为什么,所以你还记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晕血吗?”
“我好像不记得我曾经什么时候晕血过,当时就是看到了那些红色,觉得可怕……”
她努力让自己把以前的记忆抛在脑后,认真地回答催眠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