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楪哥儿就开始收集衙门里的官差,和一些其他小官的罪证,然后让人去告发。
半个月内,就陆陆续续的拉下了一大堆的官差,小官吏。
冀州的小百姓们纷纷讨论这回冀州来了个明白人,楪哥儿一出现那都是夹道欢迎。
一时间楪哥儿的名声在冀州那就越来越好。
“砰”黄济州一捶砸在桌子上。
“张小儿,这是要断我臂膀啊!”黄济州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那大人,咱们?”幕僚轻声问道。
“你觉得呢?”黄济州瞪圆眼睛看着幕僚。
“咱们也该动手了!”幕僚立即回道。
“谭大人以为呢?”黄济州转过头去看左侧的谭转运吏。
“这……”谭平还是有点犹豫。
“谭大人,咱们要再不动手,等那张小儿哪天查到你头上,一切可就晚了!”黄济州自然看出了谭平的犹豫。
谭平心里也急,这次张知府拔的是他黄济州的钉子,棋子,按理来说与他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容老夫回去再想想!”谭平摸了摸胡子说道。
“这……好吧,希望谭大人到时候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黄济州吐口气说道。
“嗯嗯!”谭平说着就告辞了。
“大人,你看这……”那幕僚看着谭平离开的背影说道。
“哼,这个老狐狸,他想的不就是这张小儿这次对付的是我,他更想让我与张小儿斗上一斗,他好当那棵墙头草!”黄济州同样看着谭平离开的身影,阴鹜的说道。
“长年啊,那证据就交给你了,不拖他下水,他就不知这水有多深!”黄济州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袍说道。
而这一会,云清与楪哥儿也在商讨对策。
“小白,你会不会有点心急了?”云清一惯的风格都是稳中求胜。
“是有点急,可这冀州的水一直太静了,这水要是不搅浑,那就不热闹!更何况,他们过得太轻松了,要是不整点事出来,怕是都忘记了,千里之外,还有个地方叫京都!”楪哥儿一脸严肃的说道。
升官要乘年轻,老了是该享福的!
云清点了点头,继而问道:“那这个,谭平!”
“他啊!”楪哥儿盯着地面想了想继续说道:“水至清则无鱼!可动,但是则不必拔根,谭平这人跟黄济州不一样,谭平已经年过半百,没那个野心了,他不过是浑水摸鱼,能过就过罢了。”
“那……”
“是时候约谭托吃酒了,清儿以为呢?”楪哥儿偏头去看云清。
“花酒?”云清笑问道。
“嗯……花酒!”楪哥儿也一本正经的回答。
“行!之后是不是要替你在云记酒楼留个位置?”云清伸手点了点楪哥儿脸上的酒窝。
“喝完的第二天应该就要了!”楪哥儿拉住云清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公子!”这时小东突然从门外进来了。
云清一惊,立马抽回自己的手。
“怎么了?”楪哥儿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问道。
“公子,黄大人在前厅了!”小东立即回道。
“几个人?”楪哥儿问道。
“他一个,还带了几个随从,不过未曾安排在前厅!”小东恭敬的回道。
楪哥儿点点头,皱了皱眉说道:“清儿,你且等上一等,我去会会黄大人!”
“嗯,你去吧!”云清一手支着脑袋,看着楪哥儿说道。
“嗯嗯,好!”楪哥儿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哎哟,黄大人真是稀客啊,不知是哪阵风把黄大人给吹来了?”楪哥儿挂着官方笑容客套道。
“哈哈哈哈……这不,许久未曾见张大人,怎么,这身上的伤可好了?”黄济州也笑道。
呵呵……半个月前的伤了倒是这会才记得了。
“哎,年轻人嘛,这点伤算什么?劳黄大人记挂了!”云清继续笑道。
而后两人纷纷落了坐。
“据说大人这伤来得蹊跷啊?”黄济州笑眯眯的说道。
楪哥儿一听这话,立马就笑了:“哪有什么蹊跷不蹊跷的,这不前头去城外看查,结果被那不懂规矩的马给祸害了!”
“呵呵……张大人说得是,那不懂规矩的马确实害人不浅!还是懂规矩的马讨人喜欢!”黄济州意有所指。
“哈哈哈……黄大人此言差矣,这太懂规矩的马啊容易被人欺负,这不懂规矩的马才会把人给伤了,而人啊总是比马还没规矩!”楪哥儿当下也笑着回道。
“呵呵……想不到,张大人对马还有这些研究啊!”黄济州说完,拿起面前的茶杯,用茶盖拂了拂。
“呵呵呵……黄大人见笑了,这都是瞎说的,对了,咱们闲话扯了这么多,还不曾问黄大人今日来可是所为何事?”楪哥儿也端起茶杯。
“听说张大人最近动作挺大呀!”黄济州笑道。
“大人真的是听说吗?”楪哥儿当下手中的杯子笑看着黄济州,
“呵呵呵……也是,我那些人可是被张大人拔得一个不剩啊。”黄济州也笑着对上这楪哥儿的眼神。
“没有呢,我还给大人留了几个!”
黄济州听着话愣住,而后笑了:“哈哈哈哈……张大人你你这是对下官不满啊!”这次黄济州倒是说话直接。
“嗯,是不满啊!”楪哥儿喝了口茶,那语气好似在说:不错,好茶
“张大人还是别太过分的好!”黄济州看着楪哥儿,那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是黄大人以前太过分了!”楪哥儿依然微笑。
“你……哼,告辞!”黄济州气得站了起来。
“小东,去送送黄大人,免得他迷了路!”楪哥儿笑着说道。
“好的,大人!”小东回完就上前一步。
“你……哼!”黄济州气得拂袖而去!
云清这才从外面走了进来,担忧的看着楪哥儿道:“这次,怕是把黄济州下脸了吧!”
“他在冀州盘踞多年,就以为强龙压不过低头蛇了!”楪哥儿理了理袍子回道。
“公子!小姐!”这时阿大从外面走了进来。
云清点点头。
“嗯?可是看着谭托了?”楪哥儿立即问道。
“看见了,果然在春风楼!”阿大稍微有点不自然,想起了那次去春风楼的经历。
“好!马上就出发!”楪哥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