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云清在小公子走后就特别想念楪哥儿,毕竟楪哥儿算是她在这一世最为亲厚的人,而楪哥儿那种纯粹是别人给不了的。想到这里云清有事一阵无奈。
终究是可惜了,云清与苗姐儿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怎么算苗姐儿这也算是一种背叛。但人性却又向来是云清看得最透的。经过这么多事,云清做来淡泊人情了。
夜色变得越来越幽静,而云清也知道自己离刚重生时的想法越来越远。人啊,永远都只有在现实面前才会清醒过来,而人也往往都在命运面前俯首称臣!
心里有事,云清也就画不下去了,站起身收了东西。
这时丫鬟红鸢进来了,手里抱着一些颜料。看见云清在收拾东西了,却是比较高兴。
“小姐,今儿不画了?嗯,不画了也好,以往每日小姐都要画到很晚,可仔细眼睛别熬坏了。”说着就把颜料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接替云清的位置。
云清见红鸢来收拾自己也就罢了手,绕过案前就去镜子面前坐下了。
红鸢看着画上的人,笑道:“小姐这是画得谁啊?竟然漂亮得像个仙童一般?”伸手摸了摸,“奴婢倒是看小姐画过好几张这画了,如今是画得越来越好了。”
云清在镜子前梳头发,透过镜子看了看红鸢道:“那是画的我弟弟,你仔细收着吧。一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长变样?”最后一句竟是说给自己听。
这日云清心情底落早早的就睡了。
红鸢看这云清,搖了搖头,小姐哪都好,就这性子太冷清了点。红鸢看了看手里的画,兴许小姐姐的弟弟才会让她粘点人气,红鸢叹了口气,理好一切就出了门。
而这一天夜里,红娘坐在屋子里看账本。边看边叹气:“唉,小兰,你说这可如何是好?花月楼是一个月不如一个月,一年不如一年。”说着眼眸转了转,看着在屋里收拾东西的小兰说:“这云清吧,她在楼里一年了,什么也没做,唉,她可惜了还没及笈!”随即摇了摇头,颇为失望。
小兰回过头道:“姑姑,何必心急呢?这云清姑娘啊,是个有大才的,你瞧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哪个不比别人强?人又长得好,再好好培养几年啊,我看这整个京都其他楼的姑娘都比不过云清姑娘,这以后啊,姑姑您就等着发大财吧!”
红娘被小兰说得心花怒放,然而又道:“不行,再培养几年,我得再花多少银子?现在啊,我得让她在帘子后面弹琴,给子辛伴奏。岂不美哉!”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非常对,就自娱自乐的点了点头,还哼着小曲。
第二日午时
云清正好在子辛房里学泡茶,子辛在边上弹琴。
子辛虽然是楼里的花魁娘子,不过为人却是低调的,温和的。这点非常对云清胃口,所以整个楼,云清也就愿意跟子辛玩。
她们二人在房里自娱自乐,而红娘却找上了门。
“哎哟,刚才姑姑我啊去丫头房里找你,你不在,我一猜啊就在子辛房里,果不其然!”红娘笑呵呵的,一脸无害的样子。不过云清早已见识过红娘手段,就算这一年来红娘对她还不错,不过都是利益罢了。感情是谈不上的。
“姑姑,找我可有事?”云清停下手中的动作,端庄的坐正。
红娘一看云清这架势就满意笑了:“丫头说得对,嗯,这楼里啊,这一年生意都不怎么样?我看丫头这琴学得不错,已经超过姑姑了‘很远了,所以想让你二人搭档,丫头在帘子后弹琴,子辛跳舞。”
子辛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随后马上笑着说:“姑姑可别抬举云清妹妹了,不然啊她可就要上天了。云清妹妹这才十一岁,能弹有多好?还是再晚几年再让云清妹妹上台吧。”
“这出名啊,就得早出名,这以后才会名声大噪,所以啊,姑姑我也是为她好,子辛啊,你就是心软,可别瞎操心了。”红娘气笑肉不笑的就给拒绝了,“丫头你觉得呢?”
云清盯着红娘,平静的说道:“云清都听姑姑的。”
“哎,这就对了嘛,今天晚上就开始吧。你们继续吧,姑姑我啊,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就出了门。
“妹妹,何必答应姑姑?”子辛担忧的问。
“没事,既然姑姑想,我也就满足她,今天我就先学到这,我先回去准备一下,子辛姐姐晚上见。”云清还是一脸平静。
看着云清的背影,子辛面露担忧。唉,云清什么都好,只不过这气质一点也不像十一岁的孩子,子辛到底还是心疼云清。
晚上的时候,云清在后面扶琴,子辛在台上跳舞。她们二人非常有默契,配合得天衣无缝。今天楼里的人也慢慢的越来越多,路过这里的,听得琴声也都进来了。
顿时就有人问,这弹琴的姑娘是谁?也有人问那跳舞的是谁?
子辛也是这两年才进的姑娘,花月楼本来生意就不好,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这时就有人说:“哦,这两个姑娘啊?这跳舞的是去年花月楼的花魁子辛,这弹琴的嘛就是今年才来的姑娘,听说啊这姑娘被毁了容貌,不过这琴技却是了得。”而这说话的确实云清一早就安排好的,马叔那边的人。
“毁容了啊,唉,可惜了!”问的那人颇为遗憾。
“唉,可不是嘛,不过啊,这琴弹得好,我们听着也就好了,至于容貌嘛无所谓的,这不是有子辛姑娘的嘛!”
“对对对,还是兄台有高见!”
于是乎这一夜,花月楼爆满,生意也比以前好多了,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办法与其他青楼相比的,毕竟嘛,男人的孽根性,没法改!
今天的事一切都在云清的预料之中,既然以后自己要拿下这花月楼,那么以前也要发展下花月楼。
把花月楼捧火,把子辛也捧火,是云清的近期目标。
当人们都已经入睡,花月楼也一直到后半夜才开始停息下来!
红娘在一切完了以后,找云清抱怨:“哎呀,丫头,你说这些人是怎么了,非得说你毁容了,这么美的脸,难道是眼瞎?”
“姑姑,如此这般不是更好吗?以后他们看见我的容貌不是更惊艳?”
红娘眼睛一亮:“对对对,有道理。还是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