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满一路追着紫鸢等人而去,大雨过后的山路更加泥泞,紫鸢无数次跌倒在泥水里,同时又无数次站了起来。好在雨开始一点一点的小了。
漠满看着如此狼狈的云清(穿着云清外袍的紫鸢),心里就是一疼。
“青云!别跑了,我放你走,还不行吗?”漠满冲着紫鸢大喊道。
紫鸢一惊,脚下一滑却是摔倒了,滚了两圈。虽然脸上有泥土,但是这一下也足够漠满看清紫鸢的脸了。
漠满一惊,快步上前,想要仔细看查一番。
影卫立马挡在紫鸢前面。
“你们小姐呢?完了!糟糕,不好!”漠满突然反应过来了。
“所有人,掉头!”漠满大喊一声。
“漠君,那他们!”一个侍卫问道。
“她都不是正主,还管他们做什么,自然是放了!”说着率先返回。
真漠族的将士也只得跟着漠君返回。
紫鸢一愣,呆呆的看着前面。
影卫立马喊道:“紫鸢姑娘,紫鸢姑娘,紫……”
喊了几声,紫鸢才回过神来,声音颤抖的说道:“我,我害了小姐!”
说着立马爬了起来,喊道:“快!我们去救小姐!”
于是众人又急急忙忙的往回走。
再说云清那边。
漠了再三思考后对着云清说道:“好,我放了他们,但是你必须跟我回去!”
“那是自然,快,你们快走!”云清扫了眼自己的人。
“小姐!”小南哀求道,眼里的泪一个滚了下来!
“走!”
小南只得站了起来,但是彩合却是不动。
云清看了过去。
“小姐,无论生死彩合都跟着你,求小姐不要赶彩合走!呜呜呜……”
云清正预备说什么,彩合又道:“小南,你有任务在身,时间不多了,快走!”
小南只得护着小公子,逃了出去。
待到小南等人走远了,漠了说道:“行了,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了吧!”
云清一笑,对着彩合说道:“扶我起来!”
漠了挺高兴,以后这个美人就是我的了,有才有貌又有钱!
云清转过头去看了眼彩合,二人相似一笑。而后纷纷转身,向悬崖里坠了下去。
像云清这等美人落在漠了手里能讨好?宁为白骨,不做俘虏!
而急急忙忙赶来的漠满正好远远的看到这一幕。
“不!”漠满大喊一声狂奔而来。
云清跳崖,众人一惊立马靠拢过去,却只看见了江面上的水花!
漠满赶了过来后,一个耳关就扇在了漠了的脸上。
夜幕十分,一行人骑着快马赶到关要处。
楪哥儿正好在城墙上远眺看见狼狈的小南等人心里一紧:“来人,快开大门,叫医官!”
原来小南等人过来就与紫鸢汇合了,两队人马立马走小路,到了大道上,杀了守马的护卫骑着漠满等人的马就跑了。
楪哥儿一脸沉重的看着小南等人却是偏偏没有看见自己思慕的人儿。
安排人给受伤的影卫治疗,而后把小南叫进了屋子里。
小南看着楪哥儿,紧紧的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们回来了,那你们小姐呢?回真雾山了吗?”楪哥儿希冀的问道,他多希望小南能回真雾山。
小南定定的看着楪哥儿就是不说话。
楪哥儿心里急了喊道:“你们,小姐呢,人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我……”小南动了动嘴唇,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难道还想瞒着我吗?”楪哥儿厉声问道。
小南突然想起,云清之前的话,舔了舔唇说道:“小姐!她……她被敌军带回去了!”
小南没有看见云清跳崖的那一幕,所以自然也不知道云清和彩合双双把崖跳!
“什么?”楪哥儿只觉得自己这会天旋地转!
眼皮一个劲的跳,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
两天,去真漠族营帐的影卫就回来报告说阁主坠崖了。
真漠族没有对这件事进行遮掩自然也容易查出来。
“什么?”楪哥儿只觉得自己身形不稳抖了一下,小东立马扶着楪哥儿。
楪哥儿伸手推开小东,自己糊里糊涂的向自己房里走,东倒西歪的样子让人格外心疼。
而同样丢了心神的还有紫鸢。
如果当时没有与小姐换外袍,那么小姐说不定就不会坠跳。
“呜呜呜……”紫鸢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边哭一边扇自己耳光,一下比一下重,不一会两边的脸都肿了起来。
小北一推开门就看见这样的紫鸢,心里一疼忙抓住紫鸢的手:“紫鸢,紫鸢你干什么?”
“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害了小姐。我该死,如果我没有与小姐换外袍小姐也不会有危险,都是我,我有罪呜呜呜……”紫鸢边哭边挣扎。
小北一楞,呆呆的看着紫鸢,突然一把抱住紫鸢:“小姐要是在这看见你这样子,她该多心疼。平日里小姐最宠的就是你们几个贴身的丫鬟了,快别这样了!”
紫鸢只得趴在小北肩膀上呜呜呜的哭,小北也跟着哭。
真漠族这次也元气大伤,所以也没有继续攻城。
而楪哥儿也把自己关在了屋里不吃不喝,第三天才打开门出来了。
顿时整个人都变了,那种悲伤就好像是从楪哥儿骨头里散发出来的,整个人特别憔悴。
下属看了都心疼。
从那天开始,楪哥儿就命人夜里在关外修陷阱,关内则自己开始布阵了,和设痣各个机关。
没事都是一个人在苦苦的思索,写下纸条装进锦囊里。
楪哥儿又好像回到了,当年云清落水弃他而去的状态。
现在的他寡言少语,更别说笑了,不可能的没有了她,他是如何都想不出来了。
终于楪哥儿忙完了,留下一封书信。
带着阿大和小东就踏上了寻妻之路,每天昼伏夜出的行走。
而吴将军去找楪哥儿的时候,只看见桌上摆着整整齐齐的官服,还有一封信。
吴将军读完后,立马派人传出消息,冀州知府张楪由于痛失爱妻,又不停的工作。终于忧思成疾,不堪重负,卧病在床。为了静养,谢绝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