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云清还是没得过楪哥儿,当时的楪哥儿是怎么说的。
“我知道你怕我掉下来,但是请你放心,就是为了你,我也一定好好活着。所以就是为了我,你也得好好活着!”
云清也只得让楪哥儿去,其实云清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洒脱。但不是她怕死,而是害怕她死了,楪哥儿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所以有希望的话,她为什么不好好活着,余生里陪着楪哥儿庭前种花,雨后品茶。
当天楪哥儿就换了一身方便的衣服,挂上篓子,拿着柴刀就开始攀登,树很高,高到什么程度呢?一眼忘不到头!
“孩子,记住一定要连根拔起!还有,这紫梦幽兰不知道长在圣树的哪个位置,还得看你的运气了!”族长说道。
“楪记下了!”楪哥儿回道。
“孩子,祝你好运!”族长说道。
云清走过去抱了抱楪哥儿说道:“我等你回来!”
楪哥儿点了点头,就攀上身后的圣树。
树很大,比真雾山的树还大。想必这树就是整个绿洲的命脉,那么能长出紫梦幽兰倒也正常。
楪哥儿一步一步的往上攀,树干上有很多的枝干,和绿苔,看着就生机勃勃。
云清在树下等着,起初还能看见楪哥儿的身影但是慢慢的就看不见楪哥儿的影子了。
云清心里一阵揪心,看着楪哥儿的身影越来越小,她已经打好主意了,倘若楪哥儿出点以外,她绝对不苟活!
楪哥儿一路往上,只觉得温度越来越低,雾气越来越重。空气越来越潮湿,楪哥儿却是一刻也不刚懈怠,脚下是枝干,向下一看只觉得自在空中行走,当真是吓人得紧。
慢慢的天都黑了,楪哥儿知道不能连夜寻找,不然很容易出事。于是乎就找了个枝干用绳子把自己捆了,幸好篓子里还有个小毯子,楪哥儿盖在自己身上。
楪哥儿小小的眯了一会,第二天一缕天光乍破云层,楪哥儿睁开眼睛继续寻找。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楪哥儿看见不远处长着一株植物,根据族长的描述。
此物长着春兰的外形,看起来像一株草。叶子细长,泛着金边,翠绿色的花蕊小小的好像那上等的翡翠,气味清香沁人心脾。
楪哥儿知道,自己找道就是眼前植物,它长在树叉上,根扎在厚厚的青苔里。
楪哥儿一喜就加快了脚上的动了作,这时谁知脚上一脚踏空,楪哥儿心里一惊,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快速的下降。
“啊……”好一会,楪哥儿才稳住身子,一双手攀住了树干,楪哥儿只觉得自己双脚都在发抖。
差一点,自己与清儿的余生就交代带这里了。
楪哥儿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了甩了甩头又继续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不过这回就小心多了。
终于楪哥儿到达了紫梦幽兰的位置。
楪哥儿小心翼翼的调整自己的位置,而后伸手去一点一点的扣着紫梦幽兰。
一双骨节分明,白皙的手这时却是异常小心的扣着紫梦幽兰,就好像在对熟睡的婴儿,担心一不小心就把它弄醒了。
楪哥儿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手上的动作更轻了。
好一会终于把紫梦幽兰挖出来了,还好还好没有损坏它的根。
楪哥儿呼出一口气,额上流下几滴汗水。
而后侧过身,拉过自己的篓子,把那厚厚的青苔放进去,而后轻轻的把紫梦幽兰放了下去,用小毯子包好。
而后想下看了看。哎哟,妈呀!好高!
楪哥儿这时和更加不敢乱来,一步一步的向下。
矮一点的树,下树比上树难。但是像圣树这般高的树,自然是下树比上树还难。
终于在夜幕时分楪哥儿回到了地面上。
云清眼中含着泪奔了过去,不管不顾的扑进楪哥儿怀里。
楪哥儿张开手不敢去抱她,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上,手上有多脏。云清就是他心里的净土怎么能有一丝一毫的污染呢!
云清抬头嗔怪的瞪了眼楪哥儿,而后自己伸手拉过楪哥儿的手环住自己。
“哈哈……”楪哥儿低低的笑了,低醇的嗓音好生醉人。
周围的人纷纷抱以善意的微笑。
族长也是一脸微笑的看着这对年轻人,仿佛看见几十年前一对年轻人也这样在这圣树下拥抱。
“好了,这紫梦幽兰是你们的啦!”族长笑眯眯的说道。
“嗯嗯,谢谢族长!”云清,楪哥儿纷纷说道。
当天晚上,二人回到客栈里。楪哥儿梳洗好以后,无论云清走到哪,楪哥儿的眼睛就追到哪,生生看得云清脸都红了。
直到夜深以后,云清几次催他回去,他才依依不舍的回到隔壁的房间。
后半夜,族长家里。
“老姐姐近来身子可好啊?”族长递给鬼婆婆一杯茶说道。
“还行,走得比那丫头还快!”鬼婆婆笑道。
“你呀,这么大年纪了,脾气倒是一点没变!”族长摇了摇头。
“小妹,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什么叫一大把年纪了?我可是一点都没老!”鬼婆婆不依的说道。
“是是是,一点都没老!唉,一晃眼就三十年过去了!”族长感叹道。
“唉!可不是,三十年了,姐姐我竟是三十年没回来了!不知……”鬼婆婆说着竟是流出几滴泪来。
“待会待你去祠堂看看吧,对了说来,你与那丫头是什么关系?”族长好奇的问道。
“哦,那丫头啊!我孙女!”鬼婆婆很是得意的说道,看吧看吧!我孙女就是长得好看!
“什么,你孙女?你跟他不是……”族长惊讶的问道。
“咳咳咳……干的!”鬼婆婆老脸一红。
族长一听,好玩的笑笑:“难得,那丫头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可不是,看来那鬼老头的眼光还是不错!”鬼婆婆笑道。
“行了,走吧,去看看阿父阿母!”族长说着就站了起来。
鬼婆婆神色一凛,跟在族长的身后一步一步走去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待跪在祠堂里的时候,不觉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