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等人一路扶着楪哥儿下了楼,云清先上车,而后再把楪哥儿接上车。之后才吩咐阿大启程!然而这会马车外面还能听见楪哥儿喊着要干杯的声音。
马车行驶好一会会,云清顺着楪哥儿的背,才担忧的问道:“还好吗?”
“还行,清儿为我不必忧心!”楪哥儿笑了笑,拉过云清手捏了捏。
“嗯……没醉就好!”云清点点头说道。
“呃……其实,我醉了!”楪哥儿冲着云清一笑。
“真的?”云清伸手扳过楪哥儿的脸看了看。
“傻瓜,骗你的!”楪哥儿拉着云清的手,亲了下。
“你呀!”云清一笑,捏了捏楪哥儿的脸。
“嗯……明天怕是鱼儿就要上勾了。”楪哥儿把云清的手握在手里捏着玩,只觉得这只手怎么这么软,这么小。
“嗯……确定谭平会信?”云清低垂着眼,问道。
“无论他信与不信,他明日都会来!”楪哥儿感叹道,接着低声说道:“无论是作为黄济州那边还是我今天说的,他都会来一趟!”
“那明日,你……”云清略微有点担忧,毕竟在冀州的官场,楪哥儿算是孤立无援。
“放心吧,我能行的,我可是将来要给你幸福的男人,你要相信我!”说完楪哥儿情意绵绵的说道。
“好!我信!”云清眼角湿润,偏头靠在楪哥儿宽阔的肩膀上。
“乖!”楪哥儿伸手摸了摸云清的头发,而后揽住她。
一时间谁也不曾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听着马车吱吱呀呀向前走的声音。
果然第二日,楪哥儿就收到了谭平的请贴,说是在云记酒楼订了桌菜,算是宴请楪哥儿去,不过却是以谭托的名义。
楪哥儿一看低声笑了,果然是个老狐狸。
这样一来师出有名,两个朋友单纯吃饭也不存在什么政治目的。更妙的是名义上,给了黄济州一个说法。
下午楪哥儿收拾得人模狗样就出发了,而云清这次倒是没有去,而是带着小公子去自己的拍卖行逛了一圈,当然了,小公子自然不知道,那个在他口中气派的拍卖行就是自己阿姐的产业。
那边咱们暂且不提,却说楪哥儿一进雅间后谭托就已经在等着了。
“唉,来了,快坐快坐!”谭托热情的说道。
楪哥儿淡笑道:“今天可不能喝酒了,昨日回去日子可不太好过!”
“哈哈哈哈……今日就单纯吃个饭,不喝不喝!”谭托立马回道。
开玩笑,这要是喝了,以张老弟的酒量怕是正事没提,人已经趴着了。
“好!”楪哥儿说着就在谭托对面坐了下来。
一会后,谭托擦了擦嘴对楪哥儿说道:“嗯,那什么,我出去一下,张老弟先吃着!”
“去吧去吧,这红烧狮子头不错,你早点回来,我给你留着。”楪哥儿笑眯眯的回道。
“行!”谭托爽朗一笑,就出了门。
不一会门又开了,谭平出现在门口。
楪哥儿偏头看去,用帕子擦了擦嘴,笑道:“谭大人,请坐!”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嗯,那恭敬不如从命!”谭平随和的说道。
“谭大人何不尝尝这红烧狮子头,当真是人间美味!”楪哥儿示意小东把那红烧狮子头给谭平摆过去。
小东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就将楪哥儿面前的红烧狮子头给摆到了谭平前面。
谭平抬头看了看楪哥儿,拿起谭托一开始就命人准备好的筷子夹了起来。
“嗯……确实不错,张大人还真是会享受啊!”谭平赞叹道。
“哎……谭大人此言差矣,这好东西也得要有福气享用不是?”楪哥儿笑看着谭平。
谭平一愣,放下手中的筷子笑了笑:“哈哈哈……张大人所言甚是,谭某今日受教了。”
“哎,谭大人哪的话,依张楪看来,谭大人才是最有福气的那个人!”楪哥儿,淡然一笑,伸手夹了一筷子菜。
“哈哈哈哈……借你吉言!”谭平这会倒是笑得开心。
“所以,张大人昨日的话是真还是假?”谭平显然是不想再与楪哥儿这么打官腔下去。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谭大人信它就是真的,不信它就是假的,所以大人以为呢?”楪哥儿这会是真不吃了,抹了抹嘴说道。
“果然大人昨夜没醉!也对,一个芝麻小官一年就做到如今的位置,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谭平说道。
“哎,这要是喝个花酒就喝醉了,我知府的名声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楪哥儿淡然的看着对面的谭托。
“小东!”楪哥儿动了动嘴唇。
小东点点头,立即会意的把怀中的东西递给谭平看。
谭平疑惑的接过小东递过来的东西,而后却是越看越心惊。
“你……你是……如何得知?”谭平心中骇然,结结巴巴的问道。
原来那是谭平这些年,纳入纳出的假账。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楪哥儿觉得口渴于是端起前面的茶杯喝了口。
“你……说吧,你想怎么样?”谭平语气欠佳的说道。
“不怎么样,张某猜,明天或者后天黄济州就会来找你了,而他手上却也会有一份一样的证据,届时还请谭大人好好想想,怎么对黄济州说才是重点!”楪哥儿轻飘飘的说道。
“这……这……”谭平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其实黄济州也不是个手脚干净的人,所以只要……呵呵……这样想来将功补过,也不是不可能。”楪哥儿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认真的看着谭平。
谭平沉默的看着楪哥儿不说话,楪哥儿笑了:“这些东西摆在哪个位置,谭大人到时候都不好看,与其赌我与黄济州谁赢,倒不如赌张某与黄济州谁更善良!”
说完楪哥儿就站了起来,接着说道:“谭大人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张某不急,嗯……今天谢谢谭托兄弟的盛请!很各胃口!告辞!”楪哥儿拱了拱手,转身就出了门。
谭平楞楞的坐在位置上,瞪着眼睛,久久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