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曲的事情解决以后,云清一家又回归了平日里的宁静生活。
而一年一度的院试考试还有差不多两个月就到来了。当然这些年来,家里的日子也是越过越好,所以云清现在也没有做多少的重活,偶尔还会帮楪哥儿押题。画画绣样,或者作画。
当然开始的时候张夫子还不信云清能压题,毕竟也还是个九岁的小女娃。但是自从之前考童生的时候押过题后,虽然不全对,但也差不多。之后也就信了她。
开玩笑,云清前世当太后的时候,那可是才识渊博,她本人还加过几次恩科。如果押题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那还说啥。
然而云清则把这一切都推给她之前的阿爹,身为家中独女,自然三岁开始知字背书。父亲又是县令,资源自然多,况且她本身也是个逆天的小孩。
但是楪哥儿能学得这么快,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啦。这家伙逆天的记忆力,又是个通透的。
想当年算命的说楪哥儿是个富贵命,但是慧极必伤,所以需要找个童养媳来压住这过份的早慧。
这院试的日子越越近,家里的人都开始紧张了起来。只有云清和楪哥儿算淡定的。
“楪哥儿,这次真的要去考吗?要不,再等上两年?”云清和楪哥儿在书房里看书,张夫子则进来又一次提议道。
“没事的,父亲别紧张,你看儿子都不紧张。”楪哥儿再一次宽慰张夫子。
“父亲,您就别担心了,楪哥儿很厉害的!”云清也出声安慰。
张夫子看着这样的云清和楪哥儿,不知道说什么了。
张夫子现在才觉得自己以往的教育是不是有点太松了,楪哥儿越大主意越大了。偏偏云清也是个注意大的,还老是向着楪哥儿。
“唉,那行吧,你们好好看书吧!”说完张夫子就又出了门,真是为这浑小子操碎了心。
“楪哥儿,你真的不等一年?”云清虽然嘴上那样给张夫子说,可是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不等了,万一不中呢?我还是去考吧,现在我还小,万一不中再多考几年,准没错的。而且啊,我还有姐姐的押题啊!”楪哥儿倒是信心满满。
云清听得这话,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继续画她的画。哦,对了,她画的画时不时拿去卖还能卖好一些钱,用的是化名:佚名。
其实云清画画得好,也不得不说一个人,那就是青云居士。青云居士画就画得非常好,所以前世,云清也努力学画。
随着日子的接近,楪哥儿也不去私塾了而是一直在家看书,或者做云清给他出的题,偶尔姐弟俩还要写诗提字。
这样的日子总是过得非常快。所以一转眼就到了院试这一日。
这前一天,云清一家人都没怎么睡着。张氏更是早早的起来,给一家人煮了早饭。
吃过饭后由张夫子送楪哥儿,于是父子俩那些张张氏早就准备好的行李上了路。他们去了府城还得住一天再去考,好在之前就在客栈定好了房。
楪哥儿,要在里面待上几天。这几日大家都特别煎熬。
云清心里也是紧张得不行。张氏直接急得上了火。
云清在厨房里帮苗姐儿烧火,苗姐儿在给张氏做绿豆汤。
云清好笑道:“姐姐,你瞧母亲急得,都上了火了,这楪哥儿还真是可恶。”
苗姐儿听得这话,噗嗤一声笑了:“你还说娘呢?你看看你自己,这几日啊饭也没怎么吃,人都感觉瘦了。”
云清笑道:“咱们啊,别互相嫌弃了,姐姐你可不也是差不多嘛。”
这边姐妹俩说着话,那边门口就传来了声响。
“妹妹,你先看着火,兴许是阿爹们回来了,我去瞧瞧!”
“去吧去吧,瞧你心急得!”云清往火又添了块柴火,笑着道。
苗姐儿忙出了厨房正好看见楪哥儿,进了院子。张氏本来就在院子择菜,这会这好迎上去,替父子俩拿东西。
“阿娘,让我来吧!”苗姐儿说着就拿了东西回屋。
这边一行人就进了堂屋。
云清瞧着这会绿豆汤熬得差不多了,正准备乘碗。正愁一下端不了这么多,苗姐儿就进来了。
姐妹俩一起端进了堂屋,众人喝完了绿豆汤。
楪哥儿父子用早备好热水洗了个澡,就去睡了。
楪哥儿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睡醒。走出院子听见了厨房的声音就过去了。
“姐姐,在做什么好吃的呢?”果然两个姐姐都有厨房。
“就你嘴馋一睡醒就知道吃!”苗姐笑着说他。
云清看着楪哥儿这样子,心想这次考试应该是没得问题。
吃过午饭后,一家子就都在堂屋坐着“楪哥儿,感觉如何?”一家之主,张夫子发了话。
“没什么问题,但也不能放松,还亏了姐姐押的题。”
其余四人都像云清投去感激的一笑。
大家都觉得楪哥儿只是考得上,也没想他能考多好,毕竟才九岁,考得太好了,岂不没天理了。
结果谁也没想到,可能楪哥儿自己都比较吃惊。过了几日来报喜的竟然说楪哥儿是院试案首。
这一惊天消息,除了楪哥外其余都非常吃惊。糊里糊涂的送走了报喜的官员,和来道喜的乡亲。
就是今天的晚饭,大家都吃得有点恍惚。
夜里,云清则翻来覆去的有点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着今天的事!而苗姐儿却是早就睡了。
脑子里一直想着,9岁秀才还是案首。一个小三元。张楪,张楪,张楪……
突然云清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暗想:“九岁秀才,张楪,小三元,大三元,连中六元。一代明相张楪。”
云清不淡定了,信息量有点大啊。
云清躺回床上继续想“最关键的是张楪是自己崇拜对象青云居士的相公,据说张相还惧内。史书也没写张楪有个买来的姐姐,从来就只记了张苗一人虽然是一笔代过。”
越想云清越不淡定,那自己是谁?自己的出现对这个时代的意义是什么?
越想云清脑子里越乱。这一思想上的煎熬,竟然是整夜都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