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董雪漫和故朝风的晚餐是在沉默中结束的。
直到结账的时候,董雪漫才和故朝风说了话,因为董雪漫抢着想要买单,而故朝风不让。
“故朝风请你吃饭,当然得让他来买单,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来买单。”
最后,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齐老板出现,直接略过了董雪漫手中的现金,转而接过故朝风手中的卡丢给了收营员。结完账,齐老板送董雪漫和故朝风出门,并热情的让他们下次再来。
告别齐老板之后,董雪漫也和故朝风道别,一副急着想要离开,一刻也不愿意和故朝风待在一起的样子。
“现在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打车不方便,还是我送你吧。”见董雪漫想要拦车,故朝风立即体贴地对董雪漫说道。
因为从公司出来的时候,董雪漫是直接坐了故朝风的车,所以此时她想要回去,只能自己打车。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不用麻烦萧总了。”董雪漫直接拒绝了故朝风的好意,甚至都不愿多看故朝风一眼,眼睛一直盯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
对她来说,故朝风是她年幼时心中的一份美好记忆,是她长大后的挚友,也是差点成为她丈夫的人,更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她这辈子都无法将他忘掉。
而萧和,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和故朝风有些几分相像的陌生人而已,最多还是以后工作上的合作伙伴,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所以,既然已经确定了萧和不是故朝风,那么她也就没必要再和他待在一起,再在他的身上找故朝风的影子了。
见董雪漫对自己一副冷淡疏离的样子,故朝风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有些无奈地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董小姐你自己注意安全,再见!”
“再见!”董雪漫头也不回地道。
这个时候,正好一辆出租车经过,看到董雪漫在招手,立即停在了董雪漫的跟前。
故朝风主动上前替董雪漫拉开车门,等董雪漫上车之后,又叮嘱司机路上注意安全,确保将董雪漫安全送达目的地。
出租车司机似乎有些不耐烦,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就启动了车子。
在出租车缓缓驶离的时候,透过车窗,董雪漫终于看了故朝风一眼。
这一眼,就像是她和过往的一切告别,一切有关故朝风的事情,都将成为了过去,留在了她的记忆之中。
故朝风,再也不会回来了!
望着迅速融入车流之中的出租车,故朝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久久地站在那儿,静静的目送着董雪漫离开。
直到再也看不到载有董雪漫的出租车,故朝风这才收回了视线。
然后他低下了头,望着手中的车钥匙,突然笑了起来。
就像当时他对董雪漫说他是萧家养子时候的笑容,此时他的笑容也是充满了深深的苦涩,同时,还夹杂着淡淡的失落和寂寥。
最后,她终是没有认出他!
他庆幸自己演绎的成功,没有让董雪漫给认出来,可同时又有些失望,因为董雪漫没有认出他。
虽然董雪漫确实是怀疑过他,但最终还是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此时,就连故朝风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了。
笑完之后,故朝风这才拿着钥匙朝自己的车子走了过去。
等上了车之后,故朝风这才撩起自己的衣袖,只见他的胳膊上果然已经布满了红色的疹子,且奇痒无比。
不仅是胳膊上,就算他不看,他也知道此时他整个身上都布满了这样的疹子。
果然,就算他改变了自己的面容,改变了自己的习惯,可是他身体的过敏体质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
他吃虾仍会过敏,仍是极其讨厌吃芹菜。
但是为了打消董雪漫对他的怀疑,他必须得冒着过敏的过能将那些虾吃下去,忍着恶心吃下那些难以下咽的芹菜,而且必须得做到面不改色。
董雪漫是那样的聪明,从她开始带他参观公司开始,她就一直都在试探他,无论是带他去他的办公室,还是弹钢琴,又或是她故意点油炸大虾和芹菜,这些都是她对他的试探。
在这个过程中,只要他表现出任何一点点的异样,都会让她对他的怀疑加深。
幸好,最后他成功地让她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虽然他也希望她能认出他,但是他更希望的是,他以全新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让她重新爱上他,重新得到她。
他知道故朝风这个身份带给董雪漫的只有痛苦和不好的回忆,而为了能够再次得到董雪漫,和她重新开始,他只能抛弃原来的身份,用一个全新的面貌出现在她的面前。
为了能够再次得到董雪漫,不管是谁,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哪怕是出卖林氏,哪怕是必须眼睁睁的看着董雪漫和林嘉南恩爱,必须忍受着对董雪漫那越来越深的思念。
只要能够得到董雪漫,这些,他都可以忍受。
此时,望着自己胳膊上的那些红疹,故朝风无奈的摇头失笑,然后启动车子,朝医院的方向驶了过去。
当董雪漫回到家的时候,只见家里一片漆黑,于是她便伸手将客厅的灯打开。
结果当灯亮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正静静坐在沙发上的林嘉南,当即就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开灯?吓死我了!”董雪漫拍了拍胸口,有些埋怨地对林嘉南说道。
她看到家里不亮灯,还以为林嘉南不在家,结果突然就这样冒了出来,她胆子再大也会被吓到的。
林嘉南听了董雪漫的话后,这才扭头朝董雪漫望了过来,“你今晚去哪了?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还把手机关了机?”
在公司的时候,当他得知董雪漫和那个叫萧和的男人一起离开公司的时候,当时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些不开心了。
虽然那个叫萧和的男人确长得很像故朝风,但他可以肯定,他不是故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