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医馆,宫里还在为王妃的事情烦心,觉得这个王妃一开始就不是善茬,但是南荣王妃什么也没说,看着自己女儿的脸就开始发呆。
结果事情还没有解决多少,谁知道宫外就出事了。
皇帝揉着额头,直接把砚台砸了下去。
“这些人是想朕把面子放在地上踩吗?”
旁边的首领大太监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把砚台给皇帝拿了下去。
几个小太监立刻上来把砚台漏出来的墨擦的干干净净的,还有几个小太监把砚台换了上去。
皇帝揉着额头,他的太阳穴一突一突的,头疼得很。
“怎么回事?详细说说。”皇帝压下了心底的烦闷,越听越生气,刚想扔砚台,想起来这些都是百姓的血汗钱。
最终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走,亲自去看看。”
皇帝看了一眼大太监,让太监给自己换上了朝服,大太监懂了什么意思,立刻让人传话准备御撵和华盖。
礼官匆匆忙忙的收拾好,刚收拾好简单的仪仗,又听说皇帝要祭天的仪仗。
礼官看天,先准备了仪仗,又去找人去钦天监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钦天监也是一头雾水。
宫里慌忙的开始准备仪仗,太后听说了这件事,只是淡淡一笑:“底下的人还是太猖狂了,是该让他们安分些日子。”
与此同时,礼部尚书的夫人听说自己儿子因为一个贱民腿断了,带着家里的侍卫和丫鬟就往医馆走。
“起驾~”
浩浩荡荡的人,从宫门出来。
医馆里面,曹星已经心虚了,公主要是在这里,那万一回去对淑妃提起来,淑妃再和皇上一说,自己这个事情不就是简单不了了。
“儿啊!”外面一声叫声,曹星吓得不轻,池乔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极其富贵的人走了进来。
长的很是富态,可是浑身的阴狠毁了那些福气。
曹夫人来得及,没听说公主在这里,赵听枫已经去问大夫那个百姓伤的怎么样了。
自然两个人也没有碰上面。
“那个让我儿子断了腿的人呢?”
曹夫人看着正在躺在一边的长孙旌,轻飘飘的看了长孙旌一眼。
“就是你这样的贱民,竟然让我儿摔断了了腿。”曹夫人打量了一下长孙旌,穿着麻布衣服,脸被晒得黝黑的,手上都是老茧,一看就是干苦活的那种。
而且曹夫人这个人及其注重皮相,第一看见的就是长孙旌下巴那一道很明显的疤,就算是皮肤黑的就像是那银丝碳一样,还是一道明显的疤。
长孙旌一抬头,就发现一个夫人,穿着很富贵的衣服,用手指着她,眼神里都是不屑,就像是看垃圾一样看着他。
长孙旌皱了皱眉毛,他虽然不喜欢惹事,可是这样被人指指点点…
可最终还是他什么也没说。
“不就是想要几个钱,我们曹家不缺你几个钱。”
见没人理她,曹夫人也不觉得尴尬,让自己的丫鬟拿过来了一匣子钱。
这里都是她换的铜钱,一匣子铜钱,丫鬟抱起来都很吃力。
“给我倒他头上。”最仗势欺人的曹夫人,一想到那个贱民被自己侮辱,就算是为儿子报仇报了一半。
池乔就站在长孙旌的身边,看着曹夫人的动作 南荣王妃虽然也是仗势欺人,但是人家起码知道审时度势,不像是这个女人。
恨不得把自己家里的家底都要抖搂出来。
“给我倒!”
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曹夫人就当没听到,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今天也得让这个人长长记性。
丫鬟没办法,就把匣子打开,直接到了下去。
“谁敢!”
外面传来了一声威严的声音,旁边的围观百姓看清楚来了来人之后,都以为是做梦的揉了揉眼睛。
然后就直接跪了下去,还没喊“吾皇万岁万万岁的时候,就被皇帝一伸手制止了,朝医馆里面看了一眼,本来在路上,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又冲了上来。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小丫鬟一扭头,就看见了明黄色的身影,可曹夫人看丫鬟不动了,直接夺过来,然后倒了下去。
长孙旌闭上了眼睛,预想而来的疼痛感没有一睁眼,就看看铜钱漂浮在了空中。
“谁敢…”
曹夫人一回头,就看见了皇上在那里怒视着曹夫人。
“吾皇万岁万万岁!”
曹星已经吓坏了,自己这一点小事,怎么把皇帝引过来了,谁不知道皇帝一来,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曹夫人扑通一下跪了下去,乖乖,怎么天王老子真的来了。
“朕敢怎么了!”
皇帝穿着明黄色的朝服。
周围的百姓也随着曹氏的跪下,跟着一起跪下来。
“都给朕起来!”皇帝看着后面跪了一片黑压压的百姓。
“你们又不是罪人,跪什么?福安,给我挨着扶起来!”皇帝可能太生气了,纵然语气平静,可是周围的人还是心慌慌的。
这…
有些人都是纯属来看热闹的,毕竟这些公子哥,长街打马伤人那是多正常的事情,要是碰上了,那就自认倒霉,公子哥怎么会赔你钱,还得怪你挡了他们的路。
“你唤什么?”皇帝看着长孙旌,这就是那个被曹星欺压的百姓,来的一路上,皇帝已经让太监把曹家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的。
皇帝要是了解一些事情,还不简单。
“回陛下,草民就叫长孙旌。”长孙旌行了一个军礼,忽然觉得不对劲之后,又要下床跪下。
皇帝现在就不想搭理曹夫人,就和长孙旌一直聊天。
“我看你刚刚那个行礼方式,当过兵?”说完这句话,皇帝就看见长孙旌忽然摸了摸自己下巴的疤,这道疤,蜿蜒到脖子底下,再也看不见了。
“当过…”
长孙旌有些心虚,当时他走的时候,将军和他们说过,他们这些人,要是离开了,就要一辈子保密。
可是…这是皇帝问的,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
池乔再旁边提醒道:“他官最大,你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