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整块点心之后,秦绍祺喝了一口茶水。
“你怎么来了?”
池乔没想到秦绍祺会吹笛子,以前她真觉得他是一个纨绔子弟,现在想想,纨绔子弟会吹笛子也没有什么吧。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你明日不是就回乔家了,许多时候都不好见面了。”
秦绍祺说的露骨,池乔垂着目光说道:“我晕倒那几日你在想什么吗?”
“要是你活着,我们马上成亲,要是你没了,我要把池家折腾的不行,在和你一起走。”
他说的认真,看起来就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池乔看着他这样子,知道他这不是开玩笑。
“真好,我醒了。”
“是,你醒了。”
“你怎么不继续当你的纨绔了,还成了李朝百姓当中说的战神。”
这是池乔的疑惑,因为秦绍祺有无数办法,可以救出来秦侯爷,也可以有更好的办法,没必要暴露自己。
秦绍祺的目光看着池乔,忽然伸出手来,捏了一下她的脸说道。
“我不想让别人觉得你池乔的相公就是个废物,也不想让别人觉得你嫁给的只能是废物。”
所以我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了,我知道在暗中的话,我会更安全,不会成为这些人的活靶子。
但是我不想,不想让你被人家笑话。
你嫁给的只能是优秀的秦绍祺,不是纨绔秦绍祺。
秦绍祺一番言语,池乔直接把窗户关上了,她胸口不断起伏,语气不自然的说道:“世子,这天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秦绍祺哑然失笑,把茶杯里最后一点茶水喝了个干净,这才离开了池乔的院子里。
云儿早就听着世子来了,知趣的去一边睡觉了。
池乔躺在床上,想着秦绍祺刚刚说的话,她怎么也睡不着了。在
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被人家笑话,所以才暴露自己,去接管了秦家军。
也是因为自己醒不过来,差点和自己一起去了黄泉。
池乔拿着被子捂着头,想睡觉,是怎么也睡不着。
直等到早上,眼底一片乌青,云儿过来照顾池乔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姑娘,你怎么了?”
池乔摆摆手,能怎么了,不就是昨晚想的太多了,睡不着。
池乔今日离开,自然要去和长公主和秦夫人告别。
换好了衣衫之后,就去和长公主告别。
没有进长公主的院子里,反而是在外面,和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说话。
长公主在屋子里用膳,等了半天没等到嬷嬷回来。
“长公主,刚刚池姑娘来了?”
“那怎么不进来?”
“姑娘说了,她身上还有病气,要是过给了长公主,那就是她的不是了,就在外面和长公主告别,感谢长公主当日的搭救之恩。”
长公主长谈一口气说道:“池家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鱼母当了珍珠,真正的珍珠却弃如敝履。”
嬷嬷笑着给长公主布菜,说道:“长公主,也不是谁都有咱家小世子的眼神的。”
那池乔还被外面传名声那么差的时候,还是世子爷,拦了下来,并且跟池姑娘定亲。
说起来秦世子,长公主脸上才有了笑意,含笑道:“不说别的,那孩子就是有些主意,怪不得之前那些世家女子都没有一个看得上的,我还以为,哎呦…我还以为咱家祺哥儿有龙阳之好呢。”
嬷嬷捂着嘴巴,一直在笑,道:“公主,你这幸亏没往外说,要是说了,哈哈哈哈,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你一点不正经。”
两个老人相视一笑,,也就不说什么了。
秦夫人可不管病气不病气,拉着池乔就往院子里走。
“好孩子,很快你就来我家了,这样虚着做什么,大早上的,多冷啊,你身子骨都没有大好,还顶着寒风做这样的事情,傻姑娘。”
把池乔拉了进来,又扯了一床被子给池乔盖在身上,问道:“孩子,冷不冷,现在。”
“不冷了,夫人。”
池乔抿着小嘴,看的秦夫人好不怜爱,这孩子真是一个好孩子。
相貌好,还有勇有谋。
“祺哥儿这些日子,忙得很,我今日送你去乔家。。”
“夫人,没事的,秦侯爷身体还不好,您在家里就行,不用这么劳累的。”
“而且我大舅母,说来接我,夫人,您还是休息休息,我都看着您累瘦了。”
池乔贴心的一句话,让秦夫人心中顿时熨帖不少,人家就说女儿比儿子贴心,看自己的儿子,什么也不知道,也不关心自己瘦没瘦。
只关心朝堂的事情。
现在秦夫人恨不得把池乔立刻娶过来,家里就有了一个贴心的儿子。
“来的这么早,还没有吃东西吧?”
看见池乔点头,秦夫人立刻开始传膳,房里的大丫鬟立刻说了要两人份的,精致一些。
等在大夫人这里用完了饭。
乔家的人也来了。
乔家来的人是全氏,还有三春。
乔老爷这些日子,已经开始忙活着长安的生意,所以很少能见过面。
秦夫人拜访了一下长公主还有秦夫人,就带着池乔离开了秦家。
池乔瞧着这一辆马车,外面朴实,里面却奢华无比。
白狐狸皮铺在软塌上面,软塌上面铺了几层被子,中间还有果盘,果盘下面,冬日可以取火,夏日可以制冷。
整个马车面积很大,做个八九个人都不是问题。
一进去,池乔就被全氏围的严严实实的。
“哈哈,姐姐,你瞧瞧,我母亲恨不得得把你包成一个粽子。”
乔三春虽然取笑着池乔,但是池乔还是看出来她眼眶通红。
“这是哭过了?”
“哼,这丫头听说你好了,不知道流泪多少次,在家里拜了多少菩萨了。”
“谁…谁说的呢。”
乔三春脸通红,声音也有些嘶哑,不像是往日的清脆,可以看出来全氏说的不错。
“以后…以后你可别做这样的事情了,你要是再让我担心,我就不和你天下第一好了。”
乔三春丢下这一句话,胸口闷闷的,天老爷的,谁知道她多害怕,万一池乔真醒不过来,她得难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