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瓜子皮,池乔就像是小松鼠一样,没有听进去周策在讲什么。
就是觉得这个瓜子还挺好吃,又往嘴里放了一颗,开始嗑起来。
“不继续讲吗?”
池乔无所谓的态度,让周策很是生气,书中不是说,虽然这个池乔不喜欢陈修筠,可是也是有一点占有欲的,现在他这么讲,怎么这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屋子里叽叽喳喳的,池乔表面很淡定,内心却已经就像是翻进海里的船,千疮百孔,无法上岸。
“你不生气?”
周策没想到池乔这样的态度,按他的想法,池乔要去找陈修筠问个清楚。
池乔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惹怒了周策,他掐住了池乔的脖子,说道:“那你就看看,你师兄是更喜欢你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还是他以前的情人?”
池乔脸憋的通红,她想要挣扎,却没想到自己根本不是周策的对手。
“轰隆”一声,周策掐着池乔的脖子,直接穿过了门。
陈修筠正在外面守着门,看到这一幅场景,忽然站起来。
拿着剑对着两个人。
溪扇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跑了出来,还惊呼道:“哎呀这是什么情况?”
“陈大哥,救我!”
溪扇想要往陈修筠那里跑,没想到直接周策抓起来了。
周策左手掐着池乔的脖子,右手是溪扇。
“陈修筠,你看看,新欢和旧爱都在这里,你救谁?”
池乔觉得自己没戏了,刚刚两个人那甜甜蜜蜜的样子,不用看自己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乖乖系统啊,等会咱读档的时候时间线往前挪一挪,你看看,要不我又得被掐死好几次。”
系统一脸的坚定,悲怆的说道【宿主,你放心,我绝对往前调一下。】
池乔闭上了眼睛,她看见师兄拿着剑抬起来指着溪扇。
算了,横竖都是一死。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
预想而来的死亡没有,池乔感觉自己脸上喷了一堆什么东西,温热的慎人。
她一下坐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脸上,红色的,水滴状的。
“死人了。”
看着对面躺在地上,难以置信的溪扇,瞪大了眼睛,看着陈修筠,池乔看着她的胸口,直接被一件贯穿。
甚至用剑的人没有丝毫留情,直接一丝一毫都不差的刺穿了他的胸口。
“人,就该有自知之明。”
溪扇捂着胸口,吐出来了不少血,问道:“为什么?啊!陈修筠,你明明知道我就是西山神女,是千年以前你的道侣,你来人间,不就是寻找我,却为了她!”
一下子被提到的池乔,看着这个场景,给了溪扇一个笑脸。
“为了一个你一个在人间的过客,杀了我!”
池乔挠挠头,她有些有利于状况外,怪不得这个人还死不了,原来是神仙。
“师兄…”
池乔想起之前溪扇绿茶行为,深深地为师兄千年以前的眼光着急,怎么会这么没有眼光。
溪扇还没说完几句,就被陈修筠一剑封喉。
“聒噪。”
外人面前的陈修筠,永远是寡言少语的,周策也是想不通这样的状况,这…
知道自己和陈修筠的实力还差一点,而且上次他受伤的身体还没有好,实力也大不如前。
一瞬间,周策就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了溪扇的尸体,让池乔才觉得刚刚不是一场梦。
陈修筠手一伸,尸体直接化成飞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池乔就感觉到了脸上的触感,他再给池乔细致的擦着脸。
“乖,这几天委屈你了。”
陈修筠语气温柔,和刚刚直接判若两人,池乔看看陈修筠,再看看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的溪扇。
问道:“师兄,你这就杀了她,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吗?”
“别担心,她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人间,我只是送她去该去的地方。”
池乔还是有些不相信,之前师兄对她百般容忍,怎么现在说杀就杀。
陈修筠看见小师妹有些神情恍惚,知道自己刚刚的决断吓到了她。
给她理了一下头发,就把她抱到了原来溪扇的房间。
聊了一会儿之后,池乔问:“你是一开始就发现她是魔界的了?”
陈修筠点头:“狐狸再怎么变幻人形,也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在门口的桃夭扭头看了一眼陈爹爹,她才不信,等明天她变幻人形,看看爹爹能不能认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想看你吃醋的样子。”
耿直!
池乔被噎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陈修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和自己说这些。
“不是,我为什么生你气,吃你醋,师兄你实在是想太…”
“呜…嗯…”
池乔顺从的闭上了眼睛,被紧紧的扣住了后脑勺,陈修筠的舌头灵活的撬开了池乔的嘴巴。
桃夭默默的爬了起来,从门缝那里出去了。
不知道亲了多久,池乔偷偷的睁开眼睛,却被陈修筠敲了一下头,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红肿一片。
满脸的绯红,池乔脑子里已经开始乱想,二十一世纪的人,什么不知道。
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句诗:“娇儿扶起弱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以前他们宿舍几个女生,还讨论过这些问题,可到底池乔是那种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那种。
就像那个陷害自己的前男友,两个人也是拉拉小手,连嘴巴都没有亲过。
倒是那个人暗示过池乔很多次,可是池乔就装作不知道。
然后后来她就被厌弃了,毕竟当时的自己也是给外人看过来,是只有相貌,根本配不上前男友家里的家底。
“想什么呢?”池乔的走神,陈修筠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忘情。
池乔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说道:“师兄,你刚刚亲我…”
“还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用不用…”
池乔脸红红的,今晚她的脸不知道红了多少次,一次是被掐红的,一次是被亲红的。
陈修筠盯着池乔的脖子,上面有清晰的手印,在白皙的脖子上显得更加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