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点头。
乐微刚想说什么。
突然。
砰!
书房门被人从里面狠狠甩上了。
“……!”
这一声振聋发聩,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下身子。
乐微目光落在心理医生身上,比划出手势要手语翻译出来。
【医生,我也有抑郁症,我想了解下躁郁症是什么样的,你可以教我一些基础的知识吗?我是破霖的妻子,我想帮助他。】
心理医生眼前一亮。
乐微安安分分的跟心理医生恶补心理学的知识。
一学就是一个月。
原来,乐微之所以能留下来,全托了那个拥抱。
患了躁郁症的人,是因为得到的关注和关爱太少,只要给够他足够的关爱和关注,躁郁症是会得到极大的缓解的。
一个月的时间里,乐微住在客房,很少和晁破霖接触。
晁破霖的病一发作就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晁破霖穿戴一新,在李特助的陪伴下,迈开大长腿走下楼梯。
乐微正在楼下看书,看到晁破霖出来,丢开手里的书。
晁破霖看到乐微那张柔美的小脸儿,目光闪烁了下。
嘴巴张了张,像是要跟她说什么,目光落下,自嘲的笑了笑,收敛了说话的意思,带着李特助擦着她的身子离开了。
乐微目送晁破霖离开。
当日。
乐微不经意打开手机新闻,铺天盖地都是晁破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新闻。
乐微自嘲的笑了笑。
她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其他的人看到消息,却比她还要焦急。
当下,乐微就被晁盖年叫了过去。
乐微站在客厅,看着晁盖年焦躁的负手踱来踱去。
乐微原本还算平稳的心态,随着晁盖年焦躁的步伐,逐渐忐忑起来。
奚雅儿含笑拉住她的手:“乐微,你和破霖结婚快一个月了,你们的感情怎么样?”
乐微皱眉。
奚雅儿又问:“你们是不是还没同房?”
奚雅儿这话一出,乐微的脸庞登时烫起来。
晁盖年也不踱步了,当下坐在沙发上,一双眸子看着她。
乐微登时明白过来。
晁盖年这是在等她的答案呢。
乐微呼吸不顺畅,近乎屈辱的点了点头。
晁盖年登时从沙发上坐起来,“我就知道,这小子表面上答应了,其实心里还装着那个姓简的!”
乐微恐惧的瞳孔收缩,指甲掐紧了手心。
晁盖年知道自己没有收住晁破霖的心,会把自己赶出晁家吗?
奚雅儿安抚的说道:“是这样的,每一次破霖见过那个女人之后,躁郁症的症状会更加重一分。这样吧,听说你跟心理医生学了一段时间,若是这次破霖的躁郁症加深了,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你去陪他。”
乐微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旋即问道:【为什么破霖见过那个女人之后,躁郁症会加深?】
奚雅儿神秘的嗔了一眼:“这个就是破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情了,乐微呀,既然你嫁给了破霖,就该收收破霖的心,若是能早点生下一个属于你们两个的孩子,那是最好不过了。”
乐微垂下头不说话。
奚雅儿含笑:“这件事也不急,慢慢来。你先回去冬苑,等破霖回来,好好的陪陪他。”
乐微一团雾水的回到冬苑。
正在佣人的帮助下,准备晁破霖的晚餐。
一行人以李助理为首匆匆的撞开了冬苑别墅客厅的门板。
乐微听到这么大动静,从厨房钻出来,就看到晁破霖被担架抬着,身体被粗粗的绳索捆绑住,哪怕这样身子还在不断的挣扎,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癫狂的状态,目光空茫,不着一物。
“放开我!李牧,你tm放开我!”
晁破霖仿佛一个醉酒癫狂的人,正在放肆的发疯。
乐微吓得手里的铲子掉到地板上。
佣人们纷纷瑟缩在厨房一角,压根不敢走出厨房一步。
乐微顾不得晚餐,提起裙摆跟上担架。
担架直接抬到了晁破霖的主卧室。
到了主卧室,李特助先声夺人,对抬担架的人说道:“你们先出去,我帮大少爷解绑。”
目光接触到跟上来的乐微,说道:“大少奶奶,大少爷犯病了,你先出去。”
乐微目光坚定,潮湿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比划道:【我不出去,我陪着他。】
李特助急得满脑门的汗:“大少奶奶,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大少爷这次发病很厉害,会伤人的。”
乐微坚持:【我是他的妻子,无论如何,我都要陪着他。】
李特助眸光闪了闪,从地板上起身,对 乐微说道:“既然这样,大少奶奶,这个绳索由你来解开,我事先忠告您,大少爷泛起病来,不光可能会伤人也可能会伤害自己,这一扇主卧室的门轻易不能打开,您随时可能丧命。”
乐微身子哆嗦了下,但看了看明显神智不清醒的晁破霖,她咬住嘴唇,郑重点头。
【我坚持。】
“好,大少奶奶,您若是坚持不住了,随时可以喊救命,我们为了你和大少爷的安全,会随时破门而入。”
说完,李特助出去了,并且将主卧室的门板从外面锁住。
乐微甚至听到了铁链的声音。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乐微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伸手,解开了困住晁破霖的绳索。
几乎在晁破霖双手获得自由的瞬间,晁破霖犹如捕食的豹子,朝着她狠狠扑过来,乐微明显感觉脖颈一紧。
男人的力气惊人,乐微用手指甲拼命地抠住男人的手掌。
可是没用。
男人双目猩红,目光凶狠的恨不得她死掉。
不行。
她决不能就这么死掉。
乐微用力的挣扎双脚,几乎把吃奶的劲使出来,才把男人从身上蹬了下去。
男人在地板上翻了一个圈,眼看又要卷土重来,乐微深吸一口气,双手朝着男人胳膊用力一按,奋力压在男人的身体上。
后怕的情绪排山倒海而来,胸腔里满是劫后重生的庆幸,若是可能,她多么想怒骂一番,可她是哑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用目光狠狠的瞪着他。
可她得逞了没几秒,下个瞬间,男人一个鲤鱼打挺,直接把她从身上翻下来。
乐微的脑袋重重的磕到地板上,眼前蓦地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