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我们难道还会因为拿了她点钱继续办事吗？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你傻呢？”
万雄看着她一脸纠结的表情，忽然觉得好玩，他不介意好好的逗一逗这个小丫头。
是啊，赵宋合已经去世了，万雄这种人又怎么会继续为她做事。
但是听万雄的意思，难道曾经赵宋合真的找过他们，让他们对自己......
顾念雪缓缓闭上了眼睛，心里的难过蚕食着自己的细胞，没想到，她曾经对自己做的这么绝。
可是，如果不是赵宋合和莎莎，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会对自己这么狠。
牧子轩曾经也恨自己，可是他做什么都是亲自出手，从来不会和万雄这样的人为伍的，至于同样厌恶过自己牧梦汐，她当时也是亲自把自己引到悬崖边，他们兄妹都是光明正大的人，如果真的想要自己死，不会对自己这么好。
牧家，还有一个人......
顾念雪再次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明亮，如同黑夜的星星一样耀眼，“是牧萍！”
这一次，她没有任何的迟疑，她没有猜测，而是肯定！
这个世界上，最恨自己的，是牧萍！
万雄一愣，没想到这个顾念雪竟然这么聪明，“哈哈哈，没错，你还不算太笨，一直以来，都是牧萍让我做的这些，你是不是忽然发现，这个世界都抛弃了你啊？哈哈哈，你心爱的男人的姑姑，一直都想你死，这种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
顾念雪有些不明所以，他这么激动干嘛？
她当然知道牧子轩的姑姑对自己的恨意啊，这是从来都不加掩饰的情绪，虽然心里有些小小的难受，但是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还好，此时她无比庆幸，自己，从来没有把心交出去。
只是这庆幸中，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酸涩，为什么会觉得，像是失去了一切？
“所以，你一直都在为牧萍做事咯！”
顾念雪苦笑，一副受伤的样子，她只是想要让万雄放松警惕罢了。
可是，有些痛苦，真的是能装出来的吗？
万雄见她一副失望的样子，哈哈一笑，看到别人不开心，他就更加的开心，“不错，不只是我，赵建业，宋佳美，也是在为牧萍做事！”
在万雄眼中，顾念雪就是个将死之人，他不介意让她死的明白一些。
“什么？”
顾念雪不解，什么叫做......
赵建业，宋佳美是直接造成她家庭悲剧的凶手，如果他们是在为牧萍做事，那真凶就是......
顾念需颓废的垮下了身子，难怪，难怪他们一直不肯认罪，难怪那天牧子轩和牧梦汐在监狱看过之后，他们就认罪了，难怪，牧子轩一直不肯告诉自己，是通过什么得到的顾氏，难怪，赵建业宋佳美即便是认罪了也只是坐牢没有执行枪决，难怪......难怪......难怪.......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时牧家的阴谋！
他们让赵建业宋佳美冲在前面对顾家出手，坐享其成，东窗事发之后还有人顶罪，这手牌，打的可真好！
“所以，刘洋，也是牧萍让他们杀的？”
顾念雪不甘心的询问，她真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却还是不敢心的想把自己伤的更深，真相伤人，却能让她面对更多的现实。
“不错，牧萍很少主动联系我，都是通过赵建业和宋佳美对我下达的命令，也是通过他们给我钱，更是通过他们贩毒，要不然你以为他们哪里有这么多钱买你的命？还有，我善良一点的告诉你，冒充你母亲去带走lisa的，也是牧萍的意思，是宋佳美去的！当时我也在，她一个人是弄不走那个外国妞儿的！”
万雄说着，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补充道：“那外国妞，真不赖。”
“混蛋！”
顾念雪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竟然对她......你们还杀了她，你们这群禽兽！”
“杀了她？那个外国妞？”万雄皱起了眉头，这个事情可不是他干的，“老子敢作敢当，我可没有杀那个外国妞，我们完事儿之后就把她交给牧萍了！”
至于生死，他就不知道了！
“交给牧萍？”
顾念雪更加迷惑，明明牧子轩告诉自己，lisa已经死了，难道......牧子轩和牧萍一丘之貉，他们合起伙来，像耍傻子一样的把自己耍的团团转！
亏她还以为牧子轩对自己是真心的！
都是骗子！
“没错，当时绝对是活着的！”万雄十分肯定，他做了就是做了，没做的事情别想让他背黑锅。
“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报应吗？”
顾念雪气的大叫，却根本不能替两个好友报仇，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流出两行清泪......
“报应？老子要是相信报应，那早就死了好几次了，每次警察严查的时候，牧萍都会提前通知我，让我去国外躲一阵子，老子告诉你，就没有随随便便能平安的，哪一次不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
顾念雪想要起身，撕烂这个男人的嘴脸，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她不知道，是对牧子轩失望之后的无力，是对自己识人不清造成的悲剧无力，还是药物的作用。
“雄哥，别跟着小娘们儿废话了，我都要等不及了，咱们赶紧办完事，晚上再去喝酒啊！”
等在一边的小弟此时真的是的等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万雄，看到顾念雪楚楚可怜，柔弱易推倒的样子，他已经忍不住了！
万雄呵呵一笑，“等我快活快活！”
说着，就要逼近顾念雪。
他正准备对顾念雪下手，顾念雪却猛然站了起来，伸手从侧面掐住了万雄的脖子，万雄一个措手不及，竟然没有躲避过去，感受着顾念雪手上不轻的力道，他立马慌了，“别冲动，你别冲动啊！”
“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