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让穆颖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十分难堪地坐在地上。
她失魂落魄地看着地板发起了呆。
我也不欲与这种人多言,索性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保镖。
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几人赶紧将刘健和穆颖两人拉走,省得留在这里碍我眼。
几人上前拖着鬼哭狼嚎的刘健,我见他还是平静不下来,有些厌烦了。
我慢步走到刘健的面前,沉着脸问:“你能安静的走吗?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就把你舌头留在这了。”
我本就是吓唬着玩,没想到这小子还当真了。
他连忙点头,哆哆嗦嗦地闭上了嘴,不敢多说一句话。
刘健这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我也没有那么头疼了。
我转头看向了另一边安静了许多的穆颖。
不得不说穆颖这个女人确实有手段有野心。
要不是这次犯蠢对小张下手了,露出了马脚,说不定没几年公司管理层真就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往往就是这种嘴上喊着公平,实际上做尽了不公平之事的人走得更远。
见我投来了目光,穆颖露出了难言的苦笑,她鼓起勇气同我对视上了目光。
“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她缓缓开口说着,仿佛再叙述她从前的故事。
我点点头,并不奇怪她做出的这个决定。
她扯了扯嘴角,十分牵强地笑着:“这个女人也只是运气比我好也些,其他真不够看。”
我心中不免好笑,真不像以往那些被收拾了的人那样哭爹喊娘的样子。
穆颖起身,她目光如炬地盯着我:“董事长,今天的教训我算是吃到了,横竖这边我也是混不下去……”
她勾唇轻笑道:“你用人也不能一直用这种运气好的,如果继续下去,企业也会吃不消吧。”
我自然是知道她这番道理。
我冷眼看着她,慢慢说道:“啰嗦。”
穆颖识趣的收了声,闭上了嘴,不再吱声提及我不想听的话。
保镖将表兄妹两人从办公室里拖出去之后,独留了我和小张两人。
小张深吸了一口气,立刻站直了身子板正的朝着我鞠了一躬。
“董事长,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她此时也不敢再叫方毅哥,反倒是规矩地叫起了董事长。
我叹息,心中并无对这个女生的歉意。
“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听听赵静的话,不要再临到头给她添乱,让她担心了。”
听着这段冰冷的话语,小张心头不禁一颤。
她连忙点头应下,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敬畏。
对于方毅,她始终无法做到像赵静那般亲近。
赵静更像是自己的朋友,领家大姐姐,而方毅更像是一个上位者。
我点点头,看着手机中自家老爷子的来电,只觉有些疲惫。
“你出去吧。”我叹息说道。
小张张了张嘴,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最终还是有些胆怯地退了出去。
我迅速接起电话问道:“爸,怎么了?”
那头的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还记得你小姨妈吗?”
我神色一凛,当然记得。
那个女人是我妈走丢了很多年的小妹妹,舅舅和妈妈、外公他们都找了她许多年。
直到爸妈结婚,才找到了她。
这个小姨妈格外刻薄,自从回来之后就觉得自己的兄长长姐霸占了几十年自己的富有生活。
她并不是单纯的厌恶某一个人,她只是平等的讨厌我们每一个人。
老爷子显然提到这个姑奶奶也是一阵头疼。
“她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老爷子冷嗤一声,不满地说道:“发了疯,马上这边有个拍卖会,她硬要来玩一玩,今天下午的飞机,你得去接一下。”
不是吧?我去接那个姑奶奶?
几乎是一瞬间,我直接反驳道:“胡叔呢?怎么接人的工作就轮到我头上了?”
老爷子显然也很无奈:“她指名要你去的,赶紧去吧。”
我靠,怎么逮着我一个人欺负啊?
我认命地从桌上拿起了车钥匙,往机场赶去。
到了机场后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踩着猫步走了出来。
她身穿着一身艳丽的衣服,丝毫看不出她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了。
女人摘下了墨镜,探头看着周围的人。
我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个小姨妈。
我走上前去接过了她手上的行李,头也不回地叫了声:“小姨妈。”
她挑了挑眉,直接走在了我的身边,上下打量我一番后啧啧两声。
“方毅,这几年不见,你这气质真是没什么改变,平平无奇。”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她嘴里说不出好话。
她毫不客气的坐上了副驾驶,对着后视镜审视着自己的妆容,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满意的笑了出来。
她看着我问道:“方毅,听说你被女人骗婚了?养别人孩子养了八年?啧啧,怎么比新闻上的还刺激!”
我无奈的解释道:“姨妈,那是我识人不清,不是让你上门来看热闹的。”
她听着我的解释勾唇笑着地摇了摇头,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方毅,真是蠢啊。”她笑着往后依靠,倚在了座椅上。
我没再接话,反正这个小姨妈嘴里面吐不出什么好话来的。
见我不说话了,她还觉得有些无趣,继续试着同我说话:“方毅,你不想你舅舅吗?这些年居然一点消息都没给他发。”
我用余光看向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是什么用意。
舅舅当时也反对我和张玥的婚事,为此还同我发了好大一通火。
当时我也是一头热血,只想着对张玥这个无辜可怜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回想起那时满腔热血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伤害了家人们的心,我心中也如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泛着疼。
小姨妈嗤了一声,继续说道:“也亏他那时候还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养着,你也算是个白眼狼啊。”
我冷哼一声反驳起了她的话,道:“那也是我和舅舅的事情,与你一个女人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