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函栋已经认真的思考过了,不管家族未来的命运是如何,他都不能够再让风向清受一点委屈。
所以便又来找齐老爷子帮忙,像齐老爷子这样的名医,一定有办法将风向清的身体调理好的。
齐老爷子看见风函栋又来了,脸上诧异,“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
风函栋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让人忍不住去猜测,让风函栋担心的风家五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正巧这个时候齐越从国师府回来了,听闻家里有客人,是风家的老太爷,便过来拜会。
就听见风函栋正和齐老爷子说自己回家以后见到的事情,齐老爷子虽然和他交好,可是这毕竟是风家的家务事,他也不太好去插手管。
风函栋越说越气,处处为他孙女打抱不平,齐老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哎,算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能有多少的心思可以花在儿孙的身上呢?”
虽然是这个道理,可风函栋还是放不下,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五丫头从小就没有了母亲,在这个家里面,谁都可以欺负她。你说说,我要是都不疼爱她了,还有谁会去疼爱她?”
齐老爷子都明白,“现在五姑娘出息了,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了。”
按理来说,风函栋也应该可以不用担心了吧。
这事也只有风家的人最清楚了,风向清不出息还好,一出息起来,更是惹得风家的人嫉妒。
今天的事不就是因为风向清太出息了?
“齐老爷子,你就评评理,就这件事情来说,我这小孙女可有一点半点做错的地方?”风函栋非要齐老爷子辩个明白。
“五姑娘是没错的。”齐老爷子安慰他。
一旁的齐越大概也把事情了解清楚了,知道风函栋为什么生气。
但齐越并不清楚风韦林被皇上斥责这件事,只知道在朝堂上,风向清被众人拥戴。
“风老先生,请恕晚生无礼之罪。昨夜护国寺一事,您家的五姑娘不是受到百姓的赞许了吗?怎么?风老爷还是不满意?”回想一起,齐越今天在朝上看见风韦林的时候,他好像确实没有表现得太高兴。
在风函栋看来,齐越和齐老爷子都不是外人,这些事情是可以给他们说的,就告诉了他们,“皇上和国师之间的争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向清救了国师,却惹恼了皇上,皇上把风韦林叫去警告了一番,所以他才回家来对向清发脾气。”
原来是这样,齐越顿时茅塞顿开。
看来以风向清现在的实力,已经威胁到了南宫祁,要不然他也不会找风韦林的麻烦。
齐越暗暗的想着,这件事情他是得找个时间好好得同帝宇寰说说。
“原来如此,皇上忌惮国师府的势力,一直以来国师与帝王家的争执就纷纷扰扰的,从来没有休止过,风老太爷,在您看来,您更倾向于哪一边?”
因为风齐两个老爷子的关系好,齐越就试探性的发问了。
齐老爷子睇给齐越一个不悦的颜色,风函栋立刻就看出来了,摆手笑了笑说,“无妨。”
齐越是尚书,风函栋知道齐越是帝宇寰的好友,再加上帝宇寰对他们风家其实也很不错,尤其是对风向清,风函栋能感觉到帝宇寰对风向清是真心的,所以他自然也偏心于帝宇寰这边。
但自己的儿子,却帮着皇帝,只想着谋权,这也是他很无奈的地方。
“按理来说我们风家是江湖上的世家,除了修为以外,朝廷上的事情本来就不应该去管,更没有资格去谈论当代朝政。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现在入朝为官,一心只巴结圣上,齐老爷子站在哪边,老夫就站在哪边。”风函栋说道。
他再次感激齐老爷子之前帮助风向清,又说了自己的请求,“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风函栋把自己想让齐老爷子再去看看风向清,看看她体内究竟还有没有什么毒未解,以及要怎样才能把风向清修为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齐老爷子欣欣然的就答应了风老爷子的请求,“这没什么大不了了,等过两天我就去府上拜会就是了。”
“那就多谢你了。”
帝宇寰这边得到了齐越的消息,握着毛笔的手一顿,这点倒是他疏忽了。
这些年,他为了和南宫祁斗,没少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两个人比的就是谁手段更强,也正是凭着他这股狠劲儿,硬是将当年先皇抢过去的权利又重新抢了回来。
所以这次他是想着让皇上偷鸡不成蚀把米,顺便让风向清的地位更高一些,倒忽略了她在风家的处境。
“五小姐,我听说明天训武场要进行比试,说是要选拔出新的护卫将军,好多人都要去呢,你要不要去看看?”桃红最喜欢收集这些情报,服侍完风向清吃完晚饭后,就把消息告诉了她。
选拔新的护卫将军?
没兴趣。
这些朝廷上的事情,风向清就连热闹都懒得去看。
而且新人旧人的更替,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她有这个凑热闹的时间还不如拿来提升修为。
最近她的新傀儡用起来倒是越来越趁手了。
“我没有兴趣,你想去看就自己去吧。”
好吧……
这也没办法,桃红发觉风向清是越来越自闭了。
风向清说自己要研究能够激发丹田之力的药品,需要自己待着,就把桃红给撵出去了。
房梁上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风向清的耳朵如同猫一般敏锐,她随时准备放出袖中的傀儡。
此刻她却觉得有一种熟悉感,鬼使神差的开口,“帝宇寰?”
“你属猫的吗?这样就能猜到是我。”
帝宇寰现了身,出现在她面前,一脸的惊讶,“看来你最近又长功了。”
“不是。”风向清没好意思把话说全。
她之所以会猜测是帝宇寰,是因为之前帝宇寰就是这么进来的。
而且如此高深的轻功,天下少有人能达到这个境界。
“你来干什么?”风向清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不在府里面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