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了解到,风美人亦是被张书宁蒙在鼓中,她并不知道那熏香被做过手脚,在臣妾面前,她应该不敢撒谎,而且,刚刚小皇儿险些掉入水中,多亏了风美人,皇上,您是不知道,刚刚情况是有多危险。”
皇后又是一番添油加醋,将风美人如何舍身就皇子,不惜自己落入水中救下小皇子等等“壮举”,南宫祁听得,不禁又看了风美人两眼,方对皇后说道,“她救下了皇儿?”
皇后点点头,知道皇上会这样问,就是将自己说的话听进去了,赶忙趁热打铁,“是呀,刚才小皇儿险些摔倒池塘里,可吓死臣妾了,皇上,您看风美人如今如今浑身湿透,现在天凉,只怕会染上风寒……”
“来人,送风美人回玉春宫。”经皇后几番游说,南宫祁脸色才稍微有些缓解了过来,只不过,还是有些顾虑,毕竟当初风娇娇用那样的手段接近他,这传出去,颜面终究有些挂不住。
皇后似乎也看出了南宫祁的顾虑,拉过他的手,低声说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在怀疑那天晚上您跟风美人的邂逅是……风美人的手段,但是,您有没有想过,若没有情之所动,您又怎会对她有感觉呢?皇上您的定力,又岂是小小的药能左右的?”
其实那天发生的事情,南宫祁都不怎么记得了,但是被皇后这样暗中捧了一下,心中也觉得,自己那晚应该不是被药物控制的,如此,便顺着皇后给的台阶下去了,“皇后所言极是,如此想来,倒是朕错怪风美人了?”
风娇娇此刻正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听得此言,也是假装委屈地抹了下眼泪,“皇上,臣妾对您的心天地可鉴,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如今的风娇娇可谓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尤其是此刻已经浑身湿透,曼妙的身材显露无疑,这一看,南宫祁只觉得心下有些发颤,对一旁的太监说道,“将朕的外衣给风美人披上,带风美人回宫。”
“皇上。”风娇娇此刻却突然跪了下去,“多谢皇上关心,但是,臣妾不想再回到那冰冷的玉春宫,臣妾自从回宫以来,日日思念皇上……”说着,轻轻咬了下唇,楚楚可怜地看着皇上。
哪个男人能抵挡一个对你示弱的美人呢?
南宫祁吞了下口水,碍于皇后在场,忍住了将风娇娇搂入怀中的冲动,说道,“朕送皇后回宫后便去看你,回去吧,别染上了风寒。”
得到了皇上的保证,风娇娇嘴角才勾上了一抹笑,顺从地跟着太监回了玉春宫。
皇后心下虽然觉得恶心,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眼神阴阴地看了眼走远的风娇娇,方搀扶着南宫祁的胳膊,“皇上,那我们回宫吧,皇儿刚刚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臣妾回去让太医过来开点安神的方子。”
“也好。”
将皇后送回宫后,南宫祁便已经是急不可耐地往玉春宫赶了,风娇娇湿身的场面在他脑海中一直放映着。
帝宇寰和风向清再次回到荀阳城的时候,因为一直奔波,大家都比较疲惫,便将那人关押在牢中,第二日再提审。
当晚,三人再次齐聚在灵犀的房中。
徐天鹤有些坐不住,“国师,既然人已经抓到了,为什么不连夜提审呢?这在牢中放一晚,我多少是有些不放心,而且,村子的情况您也是看到了的,片刻耽误不得。”
帝宇寰何尝不知事情紧急,但是,很多事情越急,只怕是会越乱。
“徐大人莫着急,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帝宇寰望向灵犀,问道,“你可有把握研制出解药?”
“如果能知道源头,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我有八成的把握,但是,我心里有一个担忧。”灵犀垂下眸眼,似乎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脸色微微变了变。
风向清察觉到她的异常,问道,“什么担忧?”
“你们可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江湖上有着另一个门派,专门制毒。”
帝宇寰和风向清同时点点头,帝宇寰追问道,“你突然提起这个,是有什么发现吗?”
灵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之前听爹爹说过,那个门派极其的神秘,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领导人是谁,只知道他们神出鬼没,制造出的毒药更是千奇百怪,轻则使人产生幻觉、昏迷,重则被其控制,甚至死亡。”
三人脸色都变得沉重起来,静静地听着灵犀的话。
“我听爹爹说,之前他们有人闯入我们药王谷被抓了,全都咬舌自尽了,只在他们脖子处发现了一个雄鹰的纹身,今天抓的那个人,我仔细看了下,发现他脖子处真的有一个鹰的形状的图案……”
“所以你觉得,那个人就是那个神秘门派中的一员?”风向清问道。
灵犀点点头,突然,徐天鹤拍了一下大腿,惊呼,“糟了!”
“怎么了?”众人望向他。
徐天鹤眼睛圆睁,“若是按照灵犀姑娘的说法,那人真的是神秘门派的一员,此刻只怕是会咬舌自尽!”
经徐天鹤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反应过来,帝宇寰赶忙起身开门出去了,徐天鹤也赶紧后脚跟上。
只是,众人还是来晚了一步,等他们赶到监牢的时候,那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把门打开。”帝宇寰微微喘着气,对狱卒说道。
狱卒不明所以,看到徐天鹤也在旁,便也是不敢多言,赶忙将牢门打开。
帝宇寰走进牢房,风向清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小声说道,“小心。”
轻轻拍了拍风向清的手背,帝宇寰点点头,风向清便松开了手。
帝宇寰走进去,提了提躺在地上的男子,没有一点反应,便将其翻过身来,发现他已经断气了,只是死状有些惨烈,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人已经死了。”帝宇寰低头说道。
风向清虽然站的远,但还是看到了那人的死状,闭了闭眼睛,说道,“是他杀还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