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希冷声质问道,“小玉,你说是我让你带五小姐来的藏物阁?”
小玉没有抬头,颤抖着声音回答着风寒希,“没……没有,奴婢从来没有带五小姐来过藏物阁,奴婢今晚一直待在院子里,哪儿也没有去。”
风寒希看着风向清,想看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风向清踱步走到小玉的身边,缓缓蹲了下去,伸出一根手指,将小玉的脸抬了起来。
风向清的眼里尽是冰冷和漠然,看的小玉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她怎么感觉五小姐比鬼还恐怖!
“小玉,”风向清的嘴角噙起一抹笑,“你说你今晚一直没有出过院子,那为什么,我刚才回去的时候,在我院子里捡到了一个这个?”
只见风向清的左手伸进怀里,一个秀着玉字的荷包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风向清一把甩开小玉的脸,站起身来,冷声质问着小玉,“你最好是说实话,不然你以为爷爷真的会要我的命,你要知道,只要我在这个世上一天,就终究,你是仆,我是主!我想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小玉本就害怕的不行,经风向清这么一吓,彻底慌乱了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是四小姐,是四小姐让我带你来藏物阁的!”
小玉这句话刚说完,立马被桃红捂着嘴拖了下去。
风向清满意的看了桃红一眼,这丫头,越来越上道了。
风娇娇不甘心坐以待毙,急忙转移话题,“我就是恨风向清今天白天打我,所以想捉弄她一下,但就算是我让人带风向清来藏物阁,但其他人也看到了风向清放火烧藏物阁。”
“其他人,是谁?”风向清冷冷地看着风娇娇,不怒自威,散发出十足的压迫气势。
在这样的压迫气势下,风娇娇鬼使神差地将那些丫鬟和小厮都指认了出来。
由于风向清身上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那些被指认出来的小厮和丫鬟在接触到风向清的目光中,就畏畏缩缩地主动承认了罪行,都称是风娇娇让他们这么做的,他们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
风向清第一次在众人前使出前世当族长时练就的冷酷气势,众人皆十分惊讶,不明白风向清为何有如此迫人的气势,隐隐地,在场的大多数人,心底都对风向清产生了几分畏惧。
一向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的原则,风向清不打算放过一直陷害自己的风娇娇,在问出真相的目的达到后,便收起周身骇人的气势,转头看向风寒希,冷清地问道,“大哥,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言下之意,事已至此,真相已全都明了,如今爷爷和父亲不在风家,大哥你便是风家暂代当家之主,你要如何处理这件事?又要如何处理这些人?
风寒希诡异地从风向清冷冷的目光中,看懂了这些疑问。
牵涉到自己的亲生妹妹,风寒希终究有几分不忍心,苦笑了一声。
“风娇娇,你陷害妹妹风向清,风凝珠,你助纣为虐,你们两个,明日起各自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直到爷爷他们回来为止。”
风凝珠和风娇娇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知道风寒希这是不忍心自己处罚她们,但会将她们犯的错,告诉爷爷,尽管爷爷一向宠爱小辈,但涉及风向清,爷爷一定不会轻饶。
张书宁刚才站在风娇娇身后一直没说话,因为她知道,她即使说,也说不过风向清,看来,她们终究是小瞧她了!
这时,突然一个小厮来到风寒希的面前,“大少爷,贾公子说……”小厮为难的看了一眼风寒希,继续说道,“说风家水太深,他不会游泳,就先走一步了。”
风寒希听到小厮的汇报,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可惜,连忙让人备了厚礼,送到帝宇寰谎报的贾府。
风向清努力忍住了嘴角的笑,这个帝宇寰,得了便宜还卖乖。
巧的是,风函栋和风韦林三天之后,就从梁州回来了,二人到了梁州,发现所谓的怪事不过是虚惊一场,便又回了京城风家。
一回风家,风函栋和风韦林就知道了藏物阁被烧的消息,二人皆十分生气,风韦林听完风寒希的汇报,知道付云草不见了,生了好一顿气,那付云草,可是他准备用来巴结皇上的。
如今付云草不见了,风韦林自然迁怒于与烧藏物阁有关的风凝珠和风娇娇,原本定了一些比较重的惩罚,但被看不过去的风函栋拦了下来,既然风向清无事,风函栋便也不算多追究什么,只是按照寻常的家规惩罚了风凝珠和风娇娇,并关二人三个月禁闭。
次日,就有帝家的人来风家拜访,献给了风函栋一株雪莲,说是帝宇寰听说风家在寻雪莲,就托人送来了。接过那株雪莲,风函栋十分惊讶,不明白帝宇寰为何这么做,难道是要巴结风家吗?
然而,下一刻,帝家的人就解了风函栋的疑惑,拿出一份长长的礼单,声称这份礼单上的礼物都已备好,现都在风家外,帝宇寰要将这些东西都送给风家五小姐风向清。
这一举动,正式坐实了提亲那天帝宇寰姨妈说的话,风家的人这才相信了帝宇寰真的想迎娶风向清。
但风函栋仍记得风向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言语,没有顺势提帝家和风家两家的亲事,转而打了一个太极,为事情争取了些许周旋的余地。
风向清知道帝宇寰让人把雪莲送来的时候,暗道,“帝宇寰果然遵守诺言!”
至于帝宇寰送了许多礼品给自己的这件事,风向清并不在乎,甚至下意识地产生些许排斥之感,曾为一族之长的尊严和骨气使她对这些礼品,不屑一顾。
比起感情,风向清更想专心修炼。
但其他人却不这么想,风家的大多数人,都以为风向清从此要攀上帝宇寰这株高枝了,有眼力见的,都想来跟风向清套套近乎,风向清一向不喜欢这些人际交往,更何况是这种趋炎附势的行为,因此,这些人都被风向清以专心修炼为由,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