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宇寰走到月百花面前,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叶子,确认刚才没伤到它,对风向清这种话虽不多,但办事靠谱的性子越来越欣赏了起来。
心里夸完风向清,帝宇寰这才回看向风向清,“你觉得我会这样做吗?”
风向清皱了皱眉,并不是很想猜,直接将头转了过去。
帝宇寰看着风向清又恢复那冷清的懒得动嘴的样子,不由的低低的笑了一声。
笑声一出,就像一颗石子落在一片平静的湖面上,彻底乱了那潭平静的心。
风向清皱眉瞪向帝宇寰,但那一瞪根本没有任何的威力。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害怕一下将风向清逗的太过火,帝宇寰连忙收了笑,正色的看向她说着,“国师府里只有暗卫,没有死士。”
只一句,风向清瞬间明白了帝宇寰的意思,虽然他是一人之下的国师,但是他不会这么罔顾人命。
收了收脸上冰冷的神色,风向清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了下来。
帝宇寰也一掀衣摆坐在了风向清的对面。
男人淡蓝色的眸子又恢复了原样,刚才的那个杀气腾腾的人仿佛只是风向清的一个错觉。
风向清有些理解为什么帝宇寰要将他的一身本领藏起来了。
他是国师,是皇上最忌惮的人,他的实力强,皇上三番四次的想除去他,但因为世人皆知帝宇寰身重剧毒,是一个实打实的病秧子,即使皇上不动他,他也活不长,若是让皇上知道他的武功这么高了,那便更容不得他了。
掏出一枚家里给他们准备的解毒的药丸,风向清直接服下一颗。
犹豫了一下,风向清又掏出一颗,“你要吗?”
清冷的语气配上清冷的面孔,帝宇寰却从中察到了一丝的关心,“谢谢。”
伸手接过,帝宇寰都没犹豫一下,直接服了下去。
风向清的眸子闪了闪,最终什么都没说。
缓了一口气,风向清起身走到黑星草的面前,掏出一把小铲和一个布袋,直接将黑星草连土带草一起装进了袋子里。
帝宇寰去外面捡了一些树枝,生了一堆火,这个季节,晚上还是有些凉。
风向清其实在犹豫今晚要不要和帝宇寰待在一起,就在风向清犹豫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为什么我还找到呀!”
风娇娇抱怨的声音传了进来,他们好像就在洞门口,但因为她和帝宇寰所在的位置是在拐角后面,所以即使他们升了火,只要他们不走近,也看不出来。
风魏雨也有些不耐烦,“每年都是找草药,这么多虫子,咬死我了。”
像是忽然看见这里有个山洞,风魏雨惊喜的欢呼了一声,“这里有个山洞!要不今晚我们不找了吧,先休息?”
“好呀好呀!寒希哥哥,我们今晚先休息吧,我衣服都被淋湿了,现在可难受了。”
显然他们刚才被那场突如其来的雨淋了个正着。
风向清正在纠结要怎么和帝宇寰一起面对众人的时候,就听风寒希带着些犹豫的声音传了进来,“可是我们要抓紧时间,就只有三日,已经过了一日,就只有我找到了百香草,你们三人还没找到呢。”
风寒希更注重的是实力,说这番话不是担心风娇娇和风魏雨,而是担心自己的妹妹,风凝珠会空手而归。
应该是风娇娇不太乐意风寒希大晚上还要继续找,风寒希的声音柔和了一些,“要不这样,娇娇你和魏雨要是累的话,今晚先在这里休息,明早我和凝珠过来找你们。”
风娇娇一听风寒希要扔下他们,哪敢再不满,“那我也不休息了,大哥不在身边,我害怕。”
随后又想到那块沾了毒药的糕点还在自己身上,心里又气又恨,“我们肯定是听大哥话的,哪像风向清,以为自己比武赢了一次,就完全把大哥你的话当耳旁风。”
风娇娇巴不得风寒希和风凝珠都不喜欢风向清,趁着风向清不在,使劲儿的说着她的坏话。
风寒希皱了皱眉,他是风家长子,现在也是风家嫡系中声望最好的,所以风家未来的族长很有可能就是他。
而张书宁的娘家不弱,所以他不愿多得罪风娇娇和风寒希,风向清的娘亲是帝家的旁系,但因为隔的太远,所以其实没什么地位。
再加上风向清之前完全是一个修炼废物,所以风寒希完全不将风向清放在眼里,就连前不久风娇娇当着他的面动手,他都没有出手阻止。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风向清在比武时大放光彩,修为猛进的厉害,光是看修为来说,风寒希都不愿再得罪风向清,再者,他回来以后还听说帝宇寰竟然想娶风向清。
张书宁的娘家再厉害,都比不上帝宇寰的一根汗毛,所以,他就更不愿意得罪风向清了。
眼下听风娇娇这么说,不仅没有一起斥责风向清,眉头还不悦的轻轻皱了起来。
“不要这么说,五妹妹只是性子有些孤僻,不喜与人为伴而已,你我都是风家的人,应当和睦为上。”
以往他们说风向清坏话的时候,风寒希虽然没有跟着附和他们,但当他们欺负风向清,大哥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今天,却一直维护风向清。
风娇娇本想继续争辩,风魏雨拉了拉她的袖子,朝她摇了摇头,愤恨的咬了咬嘴唇,风娇娇最终还是没继续再说。
最终一行人还是没进山洞休息,继续找着药草。
风向清和帝宇寰在里面听的一清二楚,看了一眼闭目养神,脸上毫无情绪的风向清。
“你不介意他们是怎么说你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风向清这么淡然的人。
风向清睁开眼睛,看了帝宇寰一眼,“无论是个什么东西说的我都在意的话,那我一天还不累死吗?”
帝宇寰点点头,也没再多说,正准备坐下时,突然发现风向清那张小脸变得惨白,冷汗正顺着她光洁的额头缓缓的滑了下来。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