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怀中的人儿抱紧,风向清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因为她知道,很多事情,是要靠自己想明白的,别人说再多,不如自己的一瞬领悟。
“小姐,我这样是不是很傻。”桃红抬起来,眼睛和鼻子都红通通的,眼泪倒是已经止住了。
风向清摇摇头,爱情这种东西,向来没有什么论断的。
“其实我一开始觉得他是喜欢小姐你的,因为他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小姐你,虽然我知道小姐和他是没有可能的,但是我就是没有勇气去说,后来,我们遇上了灵犀小姐,灵犀小姐长得好漂亮,人美心善,我知道她喜欢上了清风,我……”
“桃红,其实感情这种事,是不需要顾虑那么多的,随缘就好了。”风向清帮她理了理额头的碎发,“喜欢就去争取,哪怕他不喜欢你,你也不会留下遗憾。”
说到感情,风向清其实知之甚少,她印象中,自己似乎动心的次数少的可能,但是,所幸的是,她遇上了帝宇寰。
“不过,小姐,我也想明白了,其实我只是羡慕清风他能这般自由,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这般想着,桃红低垂下头,又扯了一抹笑,“不过,能陪在小姐身边,我已经是觉得万幸了,不敢再奢求太多。”
“总有一个人会成为你的归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风向清自己也是愣了一下的,若是换做以前,她断然不会想要找个人共度一生,更不觉得人为什么偏要去找另一半。
但是,遇见了帝宇寰之后,她才知道,再强的人,也会有脆弱的一面,也会有想要依靠别人的一瞬间,夜深人静被褥凉薄的时候,也会想要有个人来暖暖被窝……这般想着,脸上不经意间勾了抹温柔的笑。
桃红看着她的笑,也看的有些呆了,喃喃道,“小姐,国师真的很好,他一定对你很好,你才会觉得这么幸福。”
“也许吧。”风向清低垂下眼眸,柔声说道,“别想太多了,小姐我过几天帮你寻个良人,肯定比清风那小子好几百倍。”
桃红忍不住扑哧一笑,“小姐,不用啦,我想一直留在小姐身边。”
风向清没再说话,桃红起身帮她梳头,伺候她睡下之后,方离去。
第二天,听宫里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只是口头赞许了一下国师,但是对于徐天鹤,除了封官尚书,更是赏府邸一座,就位于风家不远处的一条街上,大家都在讨论着此前民间的谣言是否都是真的,一时之间,对于国师的微词,也越来越多。
那些早就看不惯帝宇寰的人此时得意得很,在京城之中特意大肆宣扬此次帝宇寰除瘟疫不力,还不如当地一个小小知府,如此云云。
听到传闻,风函栋自然是脸色难看的很,虽然五丫头已经嫁过去没得再变了,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这些传言传到风向清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在花园里荡着秋千,悠闲地吃着水果。
所以当风函栋走过来的时候,她还心情大好地将剥好的橘子递给老爷子,说道,“爷爷,听闻这是从南方运过来的特产,可好吃了,一般人都吃不到,这可是陈伯伯特意送过来的,说是我护镖有功。”
这些玩意儿风函栋吃的不少,每当当季,就会有各种人踏破门槛地往家里送天南地北的各种特产,他倒不觉得稀奇。
“五丫头,你还有心情在这吃橘子。”风函栋叹了一口气,“你说这帝宇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当初要是知道他这般没本事,是断然不愿意将你嫁给他的。”
风向清忍住笑,顺着风函栋的意思说道,“是,爷爷,他是有点没本事。”
风函栋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五丫头,爷爷是认真的,要是你觉得憋屈,咱要不把他给休了,有爷爷替你撑腰,你别怕,风家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风向清是既感动又好笑,看来得找个机会让帝宇寰在爷爷面前展现一下实力才行,要不然爷爷只怕是会觉得自己嫁给了一个废物,虽然说是个国师吧,但这官爵毕竟是世袭的,而帝宇寰又一向喜欢向外展现自己一副病怏怏的模样,难怪爷爷老是看不上他。
“爷爷,你放心吧,这不正好吗?他这样也欺负不到我,只有我欺负他的份。”
“这……”这般一想,风函栋竟觉得说的挺有道理的,“话是这样说,但是五丫头,在大是大非面前,爷爷还是希望你能跟着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关键时刻能站在你前面替你挡风雨的男人,爷爷老了,不能一直护着你,而韦林,爷爷是不指望的……”
又是一番莫名感动的话,风向清吸了吸鼻子,摇摇头,“爷爷,不是这样的,国师他其实……挺好的。”
“那就好。”风函栋再次叹口气,“女大不中留,既然是你喜欢的,爷爷也说不了这么多,总之,以后若是受了委屈,随时回来风家。”
爷孙两说着,桃红突然走过来,“小姐,国师到了。”
走近,看到老爷子也在,赶忙行礼,“老太爷。”
“那小子来了,让他过来,我倒是要问问他。”风函栋沉着脸说道。
“是。”桃红退出去,对帝宇寰说道,“姑爷,小姐和老太爷在里面聊天呢,不过……我看老太爷脸色不太好……”
帝宇寰只是淡淡一笑,“没事。”
自己传出来那样的谣言,老爷子脸色能好才怪了。看来等会儿得想想说辞了,这般想着,帝宇寰慢步走了进去。
“爷爷。”帝宇寰走进去,拱了下手算作行礼。
风函栋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说道,“国师好大的架子,到那荀阳城游山玩水去了?”
果然是为了那事生气呢,帝宇寰偷偷看了一眼风向清,发现她在隐隐憋着笑,无奈地说道,“爷爷,我去除瘟疫去了。”
“是吗?我怎么听说国师身娇体贵,连门都不愿出?还是说,那都是别人污蔑的?”风函栋越说,脸色便越发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