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清其实并不太在意这些奖品的数量,她刚才扫了一眼,宝物无非就是夜明珠之类的宝石,除了好看,也只有夜晚的时候能用,但随着修为的提高,风向清的视力逐渐异于常人,如今就算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这些好看宝物对风向清来说,没有多大用处。
而灵草,也只是一些低级灵草,对于自己如今修为的提高,收效甚微。
但自认为自己很有礼貌的风向清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让爷爷下不来台,尽管不是特别喜欢这些奖品,她也礼貌地接过,还煞有其事地小幅度点了点头。
然而,风向清冷清的气质,面无表情的神态,动作的干脆利落,落在旁人眼中,就被自动翻译成高傲。
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虽然众人都觉得风向清的确很厉害,但风向清这个态度,未免也太过高傲了吧!
风娇娇站在台下,一脸阴狠地看着风向清,对自己和风向清的实力都没有清醒的认识。心中暗自思索:哼,风向清,之前你跟我比的那一场,要不是你运气好,我才不会输呢!
台上的风韦林也皱了皱眉头,误会了风向清动作的意思,也以为风向清的领奖动作十分高傲。
风韦林眼底带着许多不满,风向清这孩子不过是当了一次门派大比的内场比武的第一名罢了,怎么如此沉不住气?胜败乃兵家常事,胜不骄败不馁才是我风家子弟应有的态度。若是风寒希,一定会不卑不亢。
这么想着,风韦林在两个小辈下台后,意有所指地说道,“风家子弟们听好了,无论是谁,都应该知道胜不骄败不馁的道理。”
有心人皆听出了风韦林这句话的含义,这是在警告风向清不要太骄傲呀!
风向清隐隐感觉风韦林的这句话是在针对她,但风向清并不是特别想给出反应。
作为曾经的一族之长,她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还轮不到一个风韦林来教训自己。
但风韦林好歹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就算风向清真的对风韦林的这句话有意见,风向清也不会无视纲常伦理地出声反驳风韦林的话。
好在风函栋接下来的话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家族大比的内场已经结束,明日起,你们需要到郊外进行为期五天的外场历练,具体任务,到时会跟你们说。”
除了风向清不大清楚这个外场的含义之外,其他小辈都或多或少地接触过外场历练,自然皆有几分经验。
风函栋说完后,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风向清,暗自思索:五丫头从来没有参加过外场历练,待会比武大会结束之后,我去跟她单独介绍一下吧!
顺便,恭喜她今天夺得了比武的第一。
风函栋又简单地总结了几句话,便宣布今天的内场比武到此结束。
此时已近黄昏,众人各自离开。
张书宁对于今天的比武结果很不满意,自己的女儿风娇娇意外败给了风向清,之后的两场比武也接连失利,自己的儿子风魏雨更是连输三场比武。她这个亲生母亲脸上十分无光。
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离开比武场,张书宁缓缓开口,“外场历练是我们的一次机会,娇娇和魏雨你们两个联手,在历练的前几天,趁着风向清对环境还不是特别熟悉,趁机给她下毒。”
转头看向身后的风娇娇和风魏雨,张书宁的眼底闪过几分狠毒,“恰好我还有一瓶可以散尽修为的毒药,像之前一样,让风向清服下那瓶毒药,到时候,风向清又会变成废物,如今的风向清我们对付不了,但废物风向清,我们却可以轻易摆布!”
其实风向清小时候的修炼天赋不错,但张书宁最早发现了风向清的修炼天赋,担心风向清的修炼天赋会威胁到自己两个孩子的地位,张书宁暗设毒计。
趁着风函栋和风韦林远行未归,张书宁找来一种能毁掉人修炼天赋的毒药,下到风向清的饭菜里面,风向清因此生了一场重病。
虽然风向清后来被大夫医治好了,但修炼天赋却被毁了个彻底。这才变成了世人眼中的风家废柴五小姐。
对于风向清这次比武的大出风头,张书宁有了一些推断,也许是因为坠下悬崖的缘故,风向清之前中的毒药失了效,这才恢复了从前的修炼天赋。
张书宁十分阴毒地想着,既然之前的毒失了效,那就再下一次毒好了,一定不能让风向清出头,风寒希和风凝珠那两个孩子因为修为高的缘故,被风韦林和风函栋看得紧,自己不能对他们出手,但一个风向清,自己还是对付得了的。
与此同时,风向清已经走回了自己的小院。
风向清神情冷淡,以自己要开始修炼为由,吩咐桃红不要让任何人打扰自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盘腿坐在床上,风向清闭眼运气检查自己的丹田。
之前在和风寒希对决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些许不对劲之处,这具身体的丹田似乎有所破损,因为在和风寒希比武,风向清来不及仔细检查,便不动声色地掩饰住自己的疑惑。
这么一检查,风向清有了更清楚的认识,这具身体的丹田破损不是先天引起,而是后天造成的。
看这样子,似乎在原身年纪尚小的时候,就被人用外物或者外力强行破坏了修炼天赋。
风向清猛地睁开双眼,眼底闪过几分冷意,周身的气质变得更加冰冷。
确定无疑了,原身的修炼天赋,应该不错,却被人强行破坏,导致原身顶着“风家废柴五小姐”的名头,受了这么多年欺负。
要不是风向清前世当族长的时候,偶然从古籍中知道有可以破坏人修炼天赋的药物,风向清也会向其他人一样,以为原身的修炼天赋是真的不好。
究竟是谁?竟然下的了狠心对这么小的孩子出手?
风向清为人其实不易动怒,前世的磨练让她的性子变得十分地冷,对于外在世界的反应一向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