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后面表情威严的中年男人一点没变。
似乎经历岁月的沉淀,一切都无法将他打倒,势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的架势。
“我只是看到有很多人跪着……”
“好像……有一个是您上次见过的。”
“我记得您好像是把他的人安排当了保安。”
说到这,司机已经很确定了,毕竟车已经停下来,视野开阔不少。
他的记性一向都很好,这也是他能成为新安集团董事长司机的重要因素。
“走,下去看看。”再三犹豫之后,董事长还是准备下去一探究竟。
毕竟这是他自己的地盘,有人跪在门口,自己怎么能做到置之不理呢。
“大哥,那边好像来人了……”
“您看,咱们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其实做做样子就可以了对吧……”
小弟的话说完,带头的大哥依旧是一言不发,不是他不说,而是不敢说,对方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要是因为这点小聪明就毁掉自己的命,那是嫌命长。
“是你?”董事长见到跪在地上的人,脸上终于升起一丝诧异。
“您……您来了……”男人艰难的抬起头,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其实这时候的他笑不笑已经不重要了,毕竟能变成这样,谁都没料想到,一个平日谁都给三分薄面,黑路混的风生水起的大哥,此时居然不顾脸面跪在门口供人观看。
“能和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新安集团的宋董事长可不是吃素的,当他看见地上的尸体之后,心中更是平添了一分怒火。
能在自己的地方搞事,和地上跪着的人,他这种心思活络的人怎么会猜不到大概的经过呢。
“我……您处罚我都行……只是再那个人出来之后再处罚我吧……”
“您也不想惹上麻烦对吧……”
为首老大的表情很怪异,他不知道现在怎么才能让那个男人消气了,对集团老大语言也没太多修饰。
“是吗,麻烦……”
“我看我好像这辈子就没遇见过什么麻烦。”
“要是你还是不能从地上起来离开我的鉴宝会门口。”
“那我只好和你不客气了……”
说罢,就要打电话,似乎是在叫人来肃清场地。
“诶……你说这个宋老板会不会是叫警察来啊?”一个离两人远一些的小弟跪在地上悄悄问道。
“你傻啊,宋老板是什么人,会叫警察来收拾他们吗?”
“你还记得上次的那帮人吗?”说到这,两人都是一阵颤抖。
低下头后都不敢继续说话,想着待会要是有什么大事发生的话就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想沾染一点麻烦,他们都知道那些人的手段, 他们可不仅仅是黑dao那么简单了,而且作风一向信奉干净快捷,为了达成目的,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择手段,不计代价是他们的标签,就光是这一点,也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对象,但这些人也不会乱杀人,只是利益关系会出手,平时和谁都没有任何的联系,一旦有任务,你根本就不知道会是谁来下手。
而这些人也只有上层人士才有机会接触到,根据他们内部的了解,这些组织的人都是靠每年富人的供养运转起来,但幕后是谁在操盘这一切,没有谁能知道。
他们只知道,作为这个圈子中边缘人物的新安集团董事长已经是这样的厉害了,何况是那些接触中心的人物,简直是想都不敢想,不过此时场上的情况出现了些许变化。
“是我,有什么问题?”刚拿起手机的宋先生接到了电话,语气平淡。
丝毫听不出刚才愤怒的情绪,但下一秒,他的脸色骤变。
“什么!”
“等着我来!”
挂断电话之后,他径直的走了进去,并未在乎旁边的人。
似乎比起电话中的事,他们所犯下的事情简直就是小儿科一般,晾在一边,完全不予理会,看样子像是会场出现了什么变动一样。
“大哥,我们还要跪在这吗?”
“是啊,你看里面都有宋先生去处理了。”
“他去的话,不管是什么战神都会死……”
啪——
一个大巴掌袭来,说话的那股小弟完全没任何的防备,捂着自己的脸,口中的血液顺着嘴角流出,一看就知道这是巴掌主人的全力,而周围的人也不敢继续说什么,比起那个战神,他们还是更害怕自己的大哥,毕竟对于战神的理解他们并未有多少直观的映像。
但他们的老大则是很清楚,当年他还是底层的小弟的时候,曾经有幸见过战神,那时候的他,站在祖国的疆土上,目光凌厉,无视一切的王霸之气睥睨天下,他一人,拦下了准备偷渡入境的百人。
而如今的老大,过去的无名小卒,就这样看着,心中生不出一点反抗的意思,即使对方只是一个人,但他感觉,自己要是先移动一步的话,那手中的黑疙瘩马上就会招呼自己,而且他感觉,如果他空手更让人害怕。
“你们,准备好投降了吗?”战神说出的这句话至今都还在他的心中不断的回荡。
甚至有时候,他都会梦见当年的场景,这是他的噩梦,一辈子伴随的噩梦,因为当时,除开他之外,大多数人都因为反抗死在了他的手上,似乎人命在他手中只是动动手就能除掉的存在。
一百多人,不到半小时,迅速锐减到几个人,他们不敢移动半步,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这个战神看自己不顺眼顺手灭了自己。
“降或死。”战神的声音如同九幽之地传来的一般,恐惧和冰冷刺入几人的骨髓中。
而被抓进去之后,好好的劳改后,男人依旧是干起了老本行,只是不敢越境,就算是稍微靠近一点边境的城市或者听见名字他都是发抖的,因为这地方没有战神的存在,加上他凶悍见识过那样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