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突然想到,你会不会被判死刑啊?我是打算,要和你生死与共的。可是,如果你死了,我又怀孕了,那我到底是死还是不死呢?”
我去!御庭宇“绝倒”在床上。
“现在几点?”
”下午3点。”
“还来得及。走!”
”去哪?”
“登记结婚。”
御庭宇把车开到了民政局。
“走吧!”
御庭宇打算陪安心就在今天把她脑袋里的剧本给演完,因为马上他就会很忙。
“哦!”
安心没想到自己居然真得可以和御庭宇结婚,她现在就是御庭宇的妻子了。
”把手给我——左手!”
“哦!”
御庭宇牵起安心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对对戒,并拿出女戒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好好戴着它!这不仅仅是我们的结婚戒指,也是我妈妈留给我最珍贵的遗物!”
说这句话的时候,御庭宇说话的口吻变得从未有过的温柔!
安心也将男戒戴在了御庭宇左手的无名指上,觉得这样的开始真好,哪怕就这样结束了也好!
御庭宇的手机响起,惊醒了安心的“梦”!
“好的,我马上就到!”
“你要去哪?”
“乖,你先回家等我。晚上我们再去江边吃烤馄饨。”
”你没骗我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最重要的东西全都给你了!”御庭宇在安心的唇上轻轻一吻,附耳低语道。
“我等你回来。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御庭宇驾车而去。
御家。
御庭逸回到家,醉得不省人事。
御庭婉听到楼下的动静,从房间里走了下去。
“哥,干嘛喝这么多酒!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的是清醒!”
“你觉得自己清醒吗?你清醒吗?妈清醒吗?”
“那你呢?你清醒吗?”
“我该清醒吗?”
御庭逸看着御庭婉,也是在这样的夜,也是在这个地方,也是这样的脸孔,只是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
“哥!哥!”御庭逸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在一片混沌中,听到了御庭婉的呼喊声,”不好了,御庭宇放了假消息,骗妈妈派人去偷证据,结果被他设下埋伏给抓了。”
”那人招供了吗?”
“不知道。现在人在警察局。”
“妈呢?”
“到处找不到妈。她的电话也打不通。”
”让路昆立刻去警局探听情况。我去找御庭宇。”
御庭逸已经无法再去思考是非对错,他有他必须要去保护的人,他别无选择。
黎明时分,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朦胧的天空中。
御庭逸找到了御庭宇。
“我知道妈不是你的对手。所有的罪都由我来背,可以吗?”
”不是你的罪,你怎么背?”
“我的意思是无论是我妈的,还是你的,所有的罪都由我来背,可以吗?”
“你恢复记忆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医院抢救室里醒来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脑子里喷涌。我想起了我们过往的一切,想起了——我最初也最深的爱——”
“要喝酒吗?”
“不用了。我醉过,没用。有一种痛,是病毒,它会在你身体蔓延,腐蚀你的每一个细胞,让你麻木不仁,让你生不如死!御庭宇,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太了解你了,也很了解我自己。我斗不过你,也从来没想过要和你斗。我只是没想到命运让我们真得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却又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如此遥远。如果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心甘情愿那个人——是我!”
”庭逸,只要顾亿婷愿意自首,一切就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不,我不能这么做。除了你,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为了我不顾一切的人。而且现在,能为我不顾一切的人,好像也只剩下她了。”
“庭逸,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得太没有原则!”
”他是我的亲生母亲,难道要我眼看她老死狱中吗?”
“难道你认为她就愿意看到你的后半辈子在牢里度过,而能若无其事地在外面颐养天年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你不放过我妈,那我就把我们之前所作的事情,全都说出去,玉石俱焚”
“御庭逸,你给我冷静下来,好不好?”
”御庭宇,我没有冲动!我是绝望!你知道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放弃,深爱的人突然变成了自己的亲妹妹的那种感受吗?你会心死!而我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对于一具行尸走肉来说,在外面和待在监狱里,又有多大差别!”
”庭逸,你别这样!你从来都是我最好的兄弟。你是御氏的少董!只要你可以舍弃和放下,你还有很美好的人生和未来!”
“御庭宇,你闭嘴!我现在只要你告诉我你的答案。”
”你要我送我自己的兄弟去监狱,我做不到!”
”那好,我自己去自首!放过我的母亲。这是股权转让书,我已经签字了。”
御庭宇接过转让书,当着御庭逸的面将它撕了个粉碎。
“我要的,从来也不是御家的钱,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一点。这个锅总要有人背,既然我们都不能背,我来找个人背,只是顾亿婷必须回去英国,并且永远都不能再踏进这个国家一步。”
“好。一旦找到她,我立刻就送她回英国。”
”她失踪了?什么时候?”
“昨晚。”
“我有一种预感。先上车再说。”
御庭宇拨了一个电话给卢正泰,等待接通。
”顾亿婷应该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陷阱。”
“你不会认为我妈会潜逃吧?”
“当然不会。全天下的母亲都不可能丢下自己的孩子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而独自逃逸。而是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她都会尽全力替他的孩子处理好一切。”
”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真希望我所想到的是错的!”
御庭逸忽然确定了这是去医所的路。
“你是说我妈去找父亲了?”
御庭宇的神色异常凝重肃穆,御庭逸记得他的这种神情,那是他第一次踏入御家时的表情。
“正泰怎么不接电话?你继续打,直到打通为止。”
御庭逸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颤抖,有种预感让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