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庭逸回到客房,对引领他的人问道:“请问千雨小姐住在哪间客房?”
“对不起御董,千雨小姐并未入住任何客房。”
“她是已经随船回去了吗?”
“应该是。”
“那柏总和叶总他们呢?”
”他们应该是随第一批客艇回去了。风浪也是刚刚才起的。”
“那还有谁留下了?”
“除了您和唐总,便是夜总和晓尘小姐。”
“那夜总在哪间客房休息?”
”夜总不住在这栋楼,他喝醉了,明日一早用餐时,应该能醒。御董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
“那我先退下了,如果御董有什么吩咐,可以按服务铃。”
房间里只剩下御庭逸的时候,他努力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他很肯定在自己断片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就连千雨也失踪了。他同样肯定若是自己不离岛,千雨也是决定不会离开他身边半步。他忽地想起在山道时,在她对自己意乱情迷的前一刻,她曾经用尽全部柔情对着自己呼唤:主!
主!?御庭逸责怪自己怎么可以忽视了如此重要的细节,他又联想到当日在黑洞时那股灌入他体内的彻骨的寒,难道自己是被主附体了吗?看来他是有必要要找卢正泰做一次彻底地检查了,不过还是要想办法离开这座岛才行。
唐明抱着安心已经到达了医务室,医护人员把他阻隔在了检查室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唐明总觉得自己的眼皮不停在跳,好像要出什么大事。他情不自禁地透过门上的缝隙往检查室内看,却发现里面好像已经空无一人。
“安心!”唐明顾不得礼数,用力撞了进去,里面果然空无一人,但环顾四周这里只有唯一的出口,他们到底是怎么离开的?难道这里有暗门或者密室?唐明仔仔细细地搜索着检查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和设备按钮,却仍然一无所获:不行,还是赶紧去找御庭逸两人一起想想法?唐明急忙给御庭逸打电话,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号,等他想要离开检查室的时候,却只见检查室的入口被一道铁墙给封上了:不是吧!唐明尝试着用力撞门,无奈肉身怎敌生铁,很快他便不得不因精疲力尽而放弃,无力地昏倒在了检查室内。
庭逸见唐明迟迟不归,同样尝试着给他打电话,但手机信号却显示为零,顿觉非常不妙。他想打开房门自己去找,却发现房门怎么也打不开。他只好按下服务铃,但却似乎启动了某个机关,让他的房间里顿时弥漫起了一阵浓浓的白雾,而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古堡的地下室内,创将夜明伦和千雨全都分别关在了一个独立的监禁室里。安心给夜明伦戴上的戒指被他握在了手里,夜明伦因此始终昏迷不清。眼看千雨却动了动手指,清醒了过来。
”你——“千雨总算看清了创的花容月貌,脸部因为异常激动而扭曲。
“千雨,我们真是好久不见!”
”公——主,不,你不可能是她!难道你也是主制造的再生体?”
“千雨,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那么愚蠢!难怪主连正眼都不瞧你!”
“都是你迷惑了他的心!”
“我迷惑他的心?我但愿自己永远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被一个不知道爱为何物的怪物爱上,你知道是多么可怕绝望的感受吗?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感觉吗?他杀了我最爱的男人!但是现在我终于找到他了”
“不,我不会再把她让给你。”
”那你就去死吧!反正你也只不过是因为陨石的力量而存在的怪物罢了!”
“怪物!?恐怕你更像怪物吧!”千雨冷笑一声,讥讽道,”你到底是人是鬼?当初你的本体不翼而飞,主彻底疯了。难道——难道你是洛洛的再生体?”
“不和你废话了。去死吧!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创用’意’掐住了千雨的脖子,看着她在痛苦中慢慢地窒息而死。可忽地一股强大的’意’突然像是被引爆了似的,在这间密室中爆发出来,打散了创的’意’。
只见夜明伦用‘意’冲开了监禁室的门,从里面走到了创的面前。
“千樱,我知道是你!”夜明伦俯身去吻她的唇,却被她用’意’冲开了。
夜明伦瞬间倒地,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痛苦。
“明伦!”黑暗中,安心强烈地感觉到了夜明伦的异常,而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圆形的白玉床上,房间四周都是墙,还有柱子,看着像是一间专用来祭祀的房间。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与白玉床绑在了一起,令她动弹不得。
不行!明伦有危险,我一定要去找他。安心用尽全身的”意”想要冲破白玉床,但却觉得即便自己发动出再大的能量,似乎都被白玉床给吸收殆尽,而伤不了
它分毫。试了几次后,安心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虚弱不堪。
密室内。
夜明伦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身体在开裂还是灵魂在开裂,只觉得自己正在爆炸。突然,被创拿在手里的戒指忽地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创随即感觉一股强大的’意’向自己扑面而来,将她震倒在地团团围住。片刻后的密室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千樱!”创只觉得有个声音不停地在自己耳边呼唤着那个已将其尘封在记忆中不知多久的名字。
她睁开眼睛,看到夜明伦居然站在自己面前,但他的周身充满了主的”意”,这让她的神情立刻警觉起来。
“千樱,我如此爱你,你我之间非要如此吗?”主叹了口气,绝美的脸上顿时充满了哀伤。
“又换新皮囊了?这副皮囊似乎是最好看的呢!”千樱的话语充满了嘲讽,自从自己和主成亲一段时间后,他便开始变换不同的皮囊,这让冰清玉洁的她实在无法忍受,好像自己并不是只嫁给了一个丈夫似的。她是高贵美丽无双的公主,又怎能忍受和漠视如此屈辱?更何况她的心早就给了御家少郎,但如此遭遇却让她羞于启齿。直到她被迫开始和他一起追求永生,才渐渐明白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