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御庭宇停下脚步,他是欲擒故纵,早知道御庭逸放不下御庭婉,一定会叫她。
“是庭婉的事。雪樱现在怎么样?她—是不是很生庭婉的气?”
“如果亲妹妹要陷害姐姐,你说她会不会生气?”
“这件事一定要闹到父亲那吗?”御庭逸问。
“觉得父亲会不知道吗?御庭宇反问。
“他会不会因为震怒,而要把庭婉嫁给柏城?”御庭逸知道御轩成对御庭宇的宠爱远远超过了对他的宠爱,而对突然出现的御雪樱也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关爱,若是取舍,父亲肯定会牺牲他和御庭婉而不是御庭宇和御雪樱。
“庭逸,别再胡思乱想了。我们随机应变吧!”事实上,要不是看在御庭逸的面子上,要不是御庭樱有惊无险、安然无恙,御庭婉现在绝对不可能还安享太平,在他看来,御庭逸值得更好的女孩,而不是刁蛮任性,一向胡作非为的御庭婉!
御庭宇言尽于此,开车离去,见御庭逸仍然在目送着自己离开,不禁对着后视镜忍不住叹了口气。
回到尊园,御庭宇径直开门走了进去,丝毫也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因为早在监控系统中看到御庭樱尝试了无数种要逃离的办法,甚至还一度要挖穿墙面的过程后,终于在前几分种累趴在床上睡着了,而且还是睡在了他的床上,不过他倒也不介意和她同床共枕,反正他也应该习惯起来的。若是御轩成不打算把御庭樱
嫁给他,又怎会容忍他们在一起单独过夜呢?一切尽在不言中!可是难道他真得会牺牲庭婉?这也不像他的作风,御庭婉再不讨喜,毕竟也是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亲生女儿,他将她许配给爱她宠她的御庭逸便足见他对御庭婉也很是疼爱的,又怎么会让她代替御庭樱嫁给柏城呢?而若说他在打卢正泰和柏悦的主意,也总觉得不对劲,卢正泰明显不是商业联姻的合适人选,而柏悦也还年幼。父亲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御庭宇觉得他需要掌握更多信息,通常在想不清楚或是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往往是还有什么重要信息自己没有掌握的时候,所以他确定一定有父亲知道的而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存在,而这才是这件事情的关键。
御庭宇正思考着,熟睡中的御雪樱翻了个身,紧紧地贴住了他的身体,居然他无法再继续冷静地思考下去。
他侧脸去欣赏御雪樱的睡颜,就像是个孩子似的,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眼见她的时候,便对她有莫名的好感,或许是她的美,或许是她的单纯和透明,亦或许是她身上刚失去了母亲后的楚楚动人。她就像是一只迷途的兔子,突然回到了御家,他便想给他一个温暖如初的怀抱,让她的脸上再度恢复笑容!
“妈妈!”梦中,御庭樱的眼角居然流下了两行清泪,看得御庭宇忍不住将她的眼泪轻轻吻去。
御庭逸回到御家,见顾亿婷居然从国外回来了,难怪御轩成今晚似乎没有回家的打算,看来又是要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乐得清静了。
“妈!”御庭逸礼貌地向前和她还有御庭婉打招呼。
顾亿婷任然是对他爱答不理,要不是御轩成金口一言,她是绝对不会把御庭婉嫁给御庭逸这个御家养子的。
“今天在御庭宇面前为什么不敢给庭婉说话!同样是养子,有些人就能呼风唤雨,有些人怎么就这么能忍气吞声呢?”
“妈,今天可是庭婉把人硬生生地从二楼阳台上给推下来了。要不是大哥正好把人接住了,可是要出人命的呀!”御庭逸知道顾亿婷蛮不讲理,御庭婉的坏脾气全是她遗传的惯的,可她实在也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了吧!就连他都也是觉得难怪御轩成看不上她,只是想不到御轩成也会接受商业联姻,可见他对此举并不排斥,心里不觉更沉了。
“那种野丫头活着就是丢人现眼,死了倒也干净,偏偏这次没死成,真是倒霉!害得我们庭婉白费劲了一场!”顾亿婷见御庭逸居然敢顶撞自己,不禁发飙道。
“二哥,你怎么手臂往外拐啊?你到底还是不是我未婚夫啦?”御庭婉倒是觉得委屈了。这让御庭逸还真是觉得哭笑不得。
“庭婉,你真得不能再闹了!人命关天,岂能儿戏!更何况她还和你有血缘之亲的姐姐!”御庭逸觉得御庭婉再这么闹下去,迟早出大事,不得不是她好言相劝。
“呸!她才不是我姐姐!她只是个野种罢了!”御庭婉怎么听得进去御庭逸的劝告,一怒之下愈发的口不择言起来。
“庭婉,他也不过是个野种,所谓物以类聚向我们走。这一次,我豁出这条老命,也要让你父亲解除了和这小子的婚约。”顾亿婷懒得再和御庭逸废话,在她眼里他们全都如草芥般,比不得她和她女儿的高贵。
御庭逸脸色惨白地看着顾亿婷和御庭婉远去的身影,不禁暗自呢喃:庭婉,是不是不管我多努力,你都不会真正地喜欢上我?是不是我们之间真得解除了婚约,你才能觉得快乐幸福呢?如果是这样,那就一切顺其自然吧!在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情都强求不得,即便能强求,也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但我真得尽力了,我问心无愧!希望你能真正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
窗外忽的闪过一道闪电,跟着响起了一记闷雷,这是这座城进入夏季的暗号,恋爱的季节似乎已然来临,而他御庭逸的恋爱季节似乎刚刚才过去。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下起的小雨,就像是他流在自己心底的泪。或许他该感谢上苍虽然给了他一个锥心刺骨的夜,但却还愿意陪他默默地流泪。他从窗户里看到御庭婉的房间灯光亮了起来,窗户玻璃上倒影出了她美丽纤细的身影。曾经无数个夜晚,他都在窗外默默地看着她,守着她,似乎就像是一种魔咒般让他无法抗拒,可是这一次,或许他真得可以清醒了,有些东西既然不属于他,那就不应该再妄想再执迷不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