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撇过一抹苦笑:“咱们还是自行解决吧,我不想麻烦程以隽,也不想再次和他扯上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已经够乱了。”
一席无奈的说辞进入尾声,说完,二人再次陷入死寂。直勾勾盯着桌面,仿佛思绪飘向了远方。
正纠结间,忽然,摆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又亮起提示灯,及其震动的声响,孟苇拿起手机,不耐烦的一瞥,上面显示的赫然是公司联系人。
本来心情就足够烦闷了,孟苇一时间愤怒值几乎到达顶峰,愤懑不已,以为公司打电话催促,继续想逼迫阮微去赴约。
但她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到电话那头的领导大声笑,并且笑的很开心,乐呵呵道:“我是来通知你们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小苇呀,你就让阮微安心休假吧,不用再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那边全部处理完毕。”
说罢,又吩咐了一些平日的相关注意事项,便匆匆挂断了,留下开着免提的孟苇和在一旁听愣了的阮微。
二人双目对视,同样一脸茫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先前还颐指气使让阮微赴约,现在态度就来了一百八十度大旋转,变脸如翻书。好家伙,京剧都不敢这么演。
“难道公司抓到幕后指使了?”阮微愣了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谁知道呢?不过解决问题我很替你高兴。”孟苇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随即由衷的替她开心。这样一来,麻烦果然消失了。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樊莫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周围围了一圈他的狐朋狗友们,个个都是清闲、不办正事的二流子。
“兄弟们,你们猜猜怎么着,我现在可是傍上了大人物!有后台罩着,无论是程以隽那个该死的家伙,还是阮微那个极天娱乐,都奈何不了我。我就是他们的主子,可以为所欲为!”樊莫翘着个二郎腿,悠闲的说着,就差没点根雪茄了。
他一边吹牛,一边洋洋自得,那张欠扁的脸若是让程以隽瞧见,恐怕会愤怒的上前甩两个大嘴巴子。
“哟,打哥,你办的不错呀!”旁边几个朋友瞧见,立马吹嘘,给他捧的更高地位。
樊莫这样一来,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连连摆手,高高昂起头颅,笑道:“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们这些朋友的,到时,哥请你们几个吃酒席哈!”
正说着,他的牛还没吹完,就听闻急促的敲门声。樊莫沉寂了一两秒,这才极其不耐烦的上前,发现是一个职员,似乎是领导的秘书。
秘书简短带话,把樊莫叫到他们公司的领导办公室。樊莫虽然摸不着头脑,却趾高气扬,双手插在裤兜里,悠闲的踱步而去,全然不知将会发生些什么。
不多久,领导办公室内,呈现的全然是另一副场景。
樊莫此刻正难以置信地看着领导,不可置信的揉揉揉眼,尽量使它睁得更大:“这怎么可能?老板,不然你再帮我问问吧,我不相信这件事会办成这样。”
“你呀,不吃亏就不懂得长记性。现在不务正业,净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斗争,活该,这都是你自找的!而且公司采取了紧急会议,要对你采取一定的惩罚措施,好好等着吧。”领导不耐烦的训斥道,明确表明了立场。
“可是为什么公司的决定如此突然,要对我实行惩罚?”樊莫气急败坏,一边心中暗骂,领导对他态度如此恶劣。
但是碍于在领导面前不敢发作,只得尽量耐着性子询问,只是他攥紧的拳头叙述了他此刻内心真实想法,恼怒与不解直冲脑门。
“你就省省力气吧,惩罚还算人性化的,你勾结党派,被抓个现行,要是怪罪在我头上,只怕饭碗都不保。”领导冷冷的回复,手上一边忙活,收拾桌上的文件,头也不抬地宣告着。
要不是上头忽然有人打压,领导也不至于憋屈到这个程度,只能把火气都撒在始作俑者身上了,否则,让一个不相关的人背锅,岂不是头上顶着大大的“冤”字吗?
樊莫闻言愤愤不已,虽然气恼,却像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一张脸通红,憋出来最后一个问题:“那……惩罚详情究竟是什么?”
“雪藏半年。”领导嘴唇开合,毫不留情地吐出这几个字。
却宛如晴天霹雳,分毫不差的打在樊莫心头。
“什么?要雪藏我?”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甩头。
自己好歹算是有点名气,突然消失在大众视野内,极有可能粉丝骤降,引发不好的言论,偏偏他还不能抛头露面去解决,而是忍气吞声。
他究竟是碰了什么硬茬、硬钉子?
不是说程以隽已经不行了吗!
结果没有整到对方就算了,还赔了夫人又折兵,想来是个很不划算的买卖。
“做事前就得考虑后果,难道公司没教过你吗?”领导斜着眼睨了他一眼,简直要被气笑了,随即安慰似的补充一句,“当然,等这半年过后,你还能不能在娱乐圈混出一番成就来,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说罢便陷入长久的沉默。
樊莫完全不敢想,在这之后要办的手续,和各种难以想象的后果,脸色由红润转为白色,再转为青,憋得一块青一块紫的,忽然屏住呼吸,两眼一翻,脑袋晕乎乎的,竟然朝后直挺挺倒下,晕了过去。
一切的发生的猝不及防,让旁边的领导都打了个趔趄,站起来忙把他送往医务室。
与此同时,一个电话打到程以铭办公室。他正把玩着手上的圆珠笔,挑挑眉头,瞥见来电姓名后,便按下接通,嘴角轻轻向上挑起,冷笑一下。
等电话那头的声音汇报完事情经过,程以铭便无所谓的转转笔,道:“是那个蠢货自己活该,没长脑子,我是不会救他的,随他去吧。”
随即便挂断电话,周身气场仿佛冷到零下十度,眼里的寒冰与霜仿佛能将人冻住,行动果敢而决绝,丝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