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被砸立刻闷哼一声,给了程以隽反打的机会。
蒙面人只觉得昏天黑地,两眼冒金星。
他认识到了现在的情况,不甘心地落荒而逃。
就在他逃跑的那一刻,程以隽终于撑不住倒下了!
这时候李南才带人过来,大惊失色:“来人,快来人,这里有人受伤了!”
一场大闹过后,程以隽被送进了当地的医院。
可这“行刺”的人究竟是谁?
李南气愤道:“为什么程总已经不在国内,还是有人不愿意放过他?”
“这人到底是谁,抓到了我一定要他好看!”
可是,怎么才能找到那人呢……
“用这个,石头上面有他的血迹,或许有用处。”
阮微拿着一块沾着血迹的石头,递给李南。
李南大喜,他万万没有想到阮微居然给了这么一个惊喜!
“谢谢,阮小姐你太强了,有这东西,哼……相信我一定能找到幕后黑手!”李南道谢过后,转头去看ICU,程以隽还在里面昏迷着。
之前他跟两个外国大汉搏斗,受的都是皮外伤。
可是今天……
为了阮微,他伤的不轻。
刚才来医院的途中,程以隽死死握着阮微的手就是不放开,阮微也没有挣脱。
默默祈祷着程以隽一切平安,不要出事。
过了24小时,程以隽才被从ICU病房转移出来。
男人慢慢地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醒了?”
阮微温柔地道,她还从来没有对程以隽这么细声细语。
程以隽一下子呆了。
这一刻两个人靠得十分的亲密,几乎可以捕捉到对方的呼吸。
然而,这份好不容易营造的暧昧气氛并未维持多久,就被突如其来的噪音给活生生打断了。
不一会,就在二人默默注视对方时,身旁忽然传来敲门的轰隆声,别提有多震耳。
阮微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愚蠢,立马羞赫的将目光收回,垂着脑袋盯着被单,神绪已经飘出几里远。
程以隽也反应过来,相对而言冷静些许,但耳根还是渐渐泛红。
至于突然闯进来的,正是孟苇与李南,二人表情兴奋,迫不及待的想把新发现的好消息告知当事人。
“你们怎么过来了,难道是之前拿去鉴定的有结果了吗?”阮微见到来人,眼前发亮,好奇的询问。
想到程以隽好几次死里逃生的状况,她不由得背后冷汗直出,希望能早点揪出幕后真凶,也能让大家悬在心中的石头安然落地。
“是的,微微,总算是有进展了,之前那个石块上的血迹鉴定出来,和程以隽的DNA作对比,发现是沾亲带故的血缘关系。”孟苇一有最新发现,自然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叙说。
此言一出,病房内难得的寂静无比,阮微震大了眸,随后了然点点头,很明显,真相离大家已经不远了。
“原来是这样……”程以隽挑了挑眉头,显然心中早已有怀疑对象,现在只不过是将物证与自己的猜想结合在一块罢了。
既然血缘相近,加上与他瓜葛很深,这两条线索合起来,对象自然而然锁定在了程以铭身上。
只有那个笑面虎般的男人,总是令人捉摸不透,在背地捅阴刀子,简直不可理喻。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你们知道那个人的下落吗?”李南率先开口,几人相视一眼,却无人搭话,同样陷入沉思,像是在思索该如何把犯罪嫌疑人缉拿归案。
而与此同时,病房外不像表面那样太平,反倒隔墙有耳。
走廊上,一名戴着鸭舌帽,把帽檐压得极低的人员偷偷抵在门缝处,伸长了耳朵,倾听里头的动静。
他手中拿着一个扫把,心不在焉的清扫地面,没扫出灰尘,反倒眼睛像贴在门上了似的,怎么着也挪不开视线。
听完完整的对话内容,他便伸出手,再次压了压帽檐,使其能遮盖住眼睛,这才往后撤了几步,鬼鬼祟祟的离去,完全没有引起程以隽等人的注意。
当晚,程以铭住处。
房屋四周一片黑暗,仿佛漆黑是它的保护色,整个人也隐匿在神秘当中。
不多时,摆在书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他像是预料到了这一切,漫不经心地按下接听键,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而神秘的声线。是个神秘人打电话过来。
此人是先前答应助柳妍一臂之力,去解决程以隽的,那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杀手也是此神秘人所雇佣,把一切安排的周到无比。之后,程以铭知晓了这件事情,没有通过柳妍做媒介,而是通过自己一己之力,要到了联系方式。
和神秘人交谈筹码,无疑有着无形的压力,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这场局里,所有人都只不过是任人宰割的提线木偶,无法拥有自己的思想,只能被牢牢牵着走。
“程以铭,你应该知道,我主动找你,不是商量事情,只是通知你一声的。”神秘人语调慵懒悠长,带着独有的空灵,似乎使用了音色调整的变声器。
“是,你想说些什么,直接了当吧,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程以铭轻声道,眼里透射的锐利与无奈却深深的印刻在眸中。
他虽然从始至终都扮演着坏人的角色,是个精明的老狐狸,但对于未知的恐惧还是拿捏不准,大有一种“敌人在暗,我在明”的错觉。
电话那头的神秘人闻言,大笑了几秒,这才慢悠悠说:“行,我就喜欢这么爽快的人。我告诉你,最后程以隽那件事全权由我来接手,所有的事都由我办,至于你,只需要提供一些他的个人资料之类,明白?”
说完,他语气还高高扬起,很拽的模样。
程以铭心中“咯噔”一声,很不是滋味,难道自己就只能在旁打打下手,做个搜资料的处理?
他做了那么久的谋划,就是为了报复那个从小比自己强的堂哥,但现在这状况似乎脱离了掌心,都不能亲自去解决恨之入骨的人,那还谈什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