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樊莫的脸颊滚烫,程以隽又一次害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
——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阮微被掌声惊醒,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依旧看不清面前的人,只当他是登徒子,胡乱打一通,程以隽有苦说不出,只得任由阮微发泄。
酒吧内又想起了震耳欲聋的音乐,灯光照到程以隽时,他的脸色铁青,可看向身边的女人时的眼神却依旧温柔。
程以隽打横抱起阮微,将阮微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膛,以便她能舒服一些。
阮微却丝毫不领情,她发现自己腾空后,扑腾的越发厉害了,好几次程以隽差点摔倒,但他始终都不曾放开阮微,他怕,他怕再次失去她,那种打击他再也不要经历了。
“程以隽,你…你……呕……”
阮微再也憋不住了,一股脑儿的全吐在了程以隽身上,他微微皱眉,可却不曾把阮微丢下,身后,酒吧的客人们为程以隽拍手叫好,女人们则一脸花痴状。
车上,程以隽把阮微平放在自己腿上,让她枕着自己休息。
而他则一脸担忧,阮微如果醒来之后,还会不会让自己离开?
这是一道单选题,或者根本就没有答案,阮微性格执拗,她不喜欢的人和事,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喜欢,这样想着,程以隽按下车窗,晚风吹着他的头发,让他稍稍放松了些,不管结果如何,阮微的安全都是重中之重,如果他为置气,而放任不管,伤害可不止是她的心。
“谢谢。”
阮微低声说,司机的鸣笛声遮盖过了那声迟来的和解。
程以隽听到了,那句谢谢似乎打破了一切阻碍,阮微的某个地方里,有着属于他的位置,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位置。
“如果不舒服的话,坐起来吹吹风。”
阮微诧异,又有些尴尬,她原是自己的心声,她说的那么小声,应该不会被听见吧?
阮微心里犯嘀咕,但也乖乖的坐了起来,后排的两个人端端正正的样子,逗笑了司机师傅,他还从来没见过情侣之间这么生疏,那种感觉就好像父亲和女儿一样,这男的是真的有耐心啊。
一夜无眠,阮微换了衣服躺下。
程以隽却待在房间内不走,本来二人的关系略显微妙,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偌大的房间内一股奇怪的氛围上升。为了让阮微放心,程以隽独自缩到沙发上睡觉,阮微无语,虽然很想关心程以隽,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谁也不理谁。
第二天,程以隽被李南的电话震醒。
“程总啊程总,大事不好了,有人把你和阮微小姐昨晚在酒吧的图片上传到网上了,现在点击率居高不下,网上骂声一片。”
程以隽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听不到声音的李南以为电话坏掉了,不停的呼唤程以隽,他沉默了一会儿,查,李南明白了,程以隽真的怒了,越是生气,程以隽说的话越少,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却是必须完成的指令。
随后他又叮嘱李南:
“我知道一个人,你来我这里,但不要打草惊蛇,我要一网打尽。”
李南意会,又向程以隽汇报了现在的网上进度以后,匆匆挂掉电话,驱车前往程以隽所在的山边别墅。
和李南通话完成后,程以隽拿出一支雪茄,站在窗边点燃起来。他一手放在落地玻璃上,另一只手夹着雪茄,望着吐出的淡淡的烟圈儿,他又陷入了沉思。
时局不稳,程父为掩人耳目,已经偷偷将部分产业交于他手,程以铭居然还自以为他们的离间计成功了,殊不知父亲有父亲的盘算,他认为程以隽少不经事,怕他应付不来这些人情世故,故而明则决裂,实则分业,如若程父突遇不测,也不至于将这程氏集团活活断送在这些闲杂人等手上。
程以隽越想越入迷,烟圈也越来越多,消散不去。
阮微坐起来靠在床边,满房间弥漫着的烟草味顿时使她喘不上来气,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程以隽听到后,赶忙掐灭了雪茄,又打开净化器,便离开了房间。
一楼书房内,程以隽看着破解的网址ID,他冷笑一声,果真,蠢货总是不自量力,都什么时代了,还在听信外面的八卦谣言,老爷子已经将A城大半个资产交由自己打理,只不过没有对外声张罢了,既然他亲自送上门,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既然樊莫自己自投罗网,那不如拿他开刀,也让其他人看看我究竟有没有本事?”
李南点点头,看来程总要发大招了!
这小子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房间内,阮微早早收到了孟苇的短信,晚上要去阮微家嗨一番,准备第二天去度假!
正值中午,程以隽为阮微准备饭菜后,便离开了别墅。
待到阮微下楼后,早已不见程以隽的身影,她心里有些失落,再加上喝酒之后的头疼欲裂,阮微更是想要找个人倾诉。
程以隽那张扑克脸,真的没有什么倾诉的欲望。
晚上,阮微和孟苇如约相聚。
夜里小酌几杯,阮微不敢多喝,所以还算清醒。
她拖着孟苇一点一点的朝着自己的大床走去。
“你看你醉成这样子,明天都不方便出门了!”
“胡说,咱们都休假了,公司才不找我呢……不上班,还出什么门?呼呼……”
孟苇说完后,便呼呼大睡,任凭阮微怎么叫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次日,大早。
阮微居住的公寓内。‘
两个女生睡得正香,忽然一阵铃声响起。
阮微心烦的蒙起了头,孟苇也翻身入睡。
铃声响了一阵后停下,接着又响了起来。
孟苇再也睡不着了,她接起电话,正要骂人时,公司领导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是孟苇吗?”
“啊……是、是啊!”
孟苇有些纳闷,自己都休假了,还有什么事务是需要自己处理的?
但看到是老大的来电,忙换了恭敬的语气,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