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恢复了一会儿,程以隽才再次进来。
病房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程父见到程以隽后,就一直愤愤的看向别处,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空气安静下来,程以隽有些手足无措。
阮微轻轻蹲下身,神态柔和。
程父这才转过头看过去,不过他一点眼神都没有给予站在门外的程以隽,而是道:“微微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我没有程以隽这么不孝的儿子!”
程父说着,有些心疼地看阮微。
“这还是一对父子呢,这么冷战下去,还以为是仇家。”
阮微带着舒缓的笑容看向程父,开口安慰:“您别生气,身体要紧。”
她拿着水杯给程父倒水,递到他的手上。“真要气不过,喝口水了再骂也行。不能苦了自己。”
一手拿着水杯,一手给程父顺气。
“哼,还是阮微懂事,不像某些人找的乱七八糟的人一样,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程父嘴里咕哝着,声音不大,但是站在门边的程以隽却听的一清二楚。
程以隽有些汗颜,想要解释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这年头,能找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爸爸你也别生气了。程以隽已经很孝顺了,每天都会来看你。他也不是故意气你的。”
阮微耐心的给程父解释着,生怕一个没说好,这两人又吵起来了。
程以隽虽然不是东西,但这父子关系可不能恶化了。
“我看他是一点都没把我的话放心上。”程父说完,还瞪了站在门外的程以隽一眼。
“您就让他进来吧,要是再气不过,这离你近些,还可以顺手打几下,一泄心头怒火。您这身体千万别把什么心事往心里藏,对身体不好啊。”
阮微笑了笑,推了推老爷子的胳膊。
老爷子也是噗嗤一笑,板着脸也绷不住了。
程父盯着程以隽看了许久,才让他进来。
程以隽在外面杀伐果断,雷厉风行。
哪想到有一天能在这里成了个倒霉蛋?他很快应了程父的要求,进了病房。
“好了,好了,都是亲人,没必要生什么大气,说开了就行了。”
坐在程父的床边,阮微削苹果,一字一句的说:“还有啊,程以隽以后少惹爸爸生气,做点能让程父开心的事情让爸爸兴高兴。”
阮微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程父,让程父吃。
“爸,我下次会注意的,你别生我气了。”程以隽低着头,像学生认错般诚恳。
程父气哼哼的说道:“看你下次敢不敢。”程父的脸上愤怒消去了许多,看上去和颜悦色了不少。
冰点一下子消失了,程以隽这才放松了下来。
阮微看父子已经恢复了关系,就打算放心的离开了。
“爸爸,我今天晚上突然有事,先走了哈,让程以隽陪陪您。”阮微拎起包打算离开。
“还不赶快送一下阮微,站在那里跟木头一样!”
程父嫌弃地对程以隽说道:“快,送去。”
其实不用程父说,程以隽也打算送人出去。走到医院门口后,阮微停下来:“就送到这里吧,爸爸还在病房里等你呢。”
“把你送到医院门口是因为……”程以隽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塞到阮微的手里。
他道:“感谢你这些天能够陪着爸,让他那么开心。辛苦你了。还有,这些钱是给你的伙食费。平常请护工都要给钱,况且我请的可是未来影后?”
阮微笑着:“这么多钱?”
说着还夸张的用手量了一下,很厚的一沓钱。“给我这么多的伙食费,怕不是把我当猪养?”
“何况演员从来都是对待饮食比较严格的,这么多……怕是猪都没那么大的胃口吧。”
她现在已经对眼前的男人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了,也不想在故意的去装什么淑女博取根本不爱自己男人的欢心。所以她才语眼有些粗鲁和伤人。没。
“以前的阮微是怎么样的?”程以隽不免在心里问自己,但是现在的阮微的身上却有些独特的魅力,是以前从来都没有的,仿佛在吸引他的心,他的注意力。相比较以前,现在的阮微,好像更有魅力了。
看着早已经走远的阮微,风吹散了他的思绪。
“你这脑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办出院手续了。”柳妍的主治医师瞥了她的脑袋一眼。明明没有受多大的伤,偏偏要缠那么多的纱布。
真的是……
听着医生说的一席话后,柳妍心里却不干了,嘴上嘟囔着:“医生我真的能办出院手续了吗?为什么我老是觉得我脑袋很晕呢?你是不是有些问题没检查出来?”柳妍故意可怜兮兮的说着。
医生看着那一副可怜的模样,只好说道:“行吧,那你再留院观察几天,要是感觉还是很晕的话,只能再检查。”
达到目的的柳妍立马欢喜的答应着:“好,谢谢医生。”等医生走后,柳妍立马下床走到隔壁去。
隔壁是程以隽的爸爸,他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父亲,老是反对她和程以隽。
程父的房间安安静静的,什么人也没有。刚刚护士查完房后,就离开了。“程父好像在床上睡觉,不然不会这么安静。”柳妍在心里揣测到。
事实上,确实如此。程父在床上睡觉。柳妍穿的拖鞋,走路也缓慢,故而一点声音也听不见。正当柳妍打算往前再走一步时,阮微提着东西就回来了。
“你来干什么?”阮微大声质疑到柳妍。
“我来看程父,没别的意思。”柳妍故意放低了姿态,小声的解释道,生怕吵醒了程父睡觉了一样。
这是有人从门外经过,听见了她们之间的讲话内容,就圣母婊的的说到:“不就是来看程父吗,至于这么尖锐吗。”门外的人阴阳怪气的嘲讽着阮微,替柳妍撑起了台子。
病房里的气氛跋扈到了极点。阮微并不相信柳妍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毕竟她的人品摆在了那里。程父又极力反对她个程以隽在一起。说不定心里恼怒,来做一些事情,给程父一个教训也说不定。